1
聯姻當天,新郎出車禍成為植物人,新娘溫漾淪為富豪圈最大的笑話。
一年后,丈夫病逝,她以為終于可以解脫。
可亡夫剛剛入土,那個總是冷眼看她的小叔子卻要了她整整一夜。
鏡子里,洛羽掐著她的下巴,一雙似妖似邪的眼睛緊緊盯著她:
“嫂子,我真的忍得太久了。”
那晚溫漾才知道,洛羽早就覬覦她。
他當著洛母的面強行更改亡兄生前遺囑,將她繼承。
洛母極力反對,他就淡笑著把她送進精神病院,折磨整整一個月。
家族長輩以孝道倫理約束他,他就親手燒毀祠堂所有牌位。
無法無天,大逆不道。
可所有人都只敢怪罪溫漾,說她勾引小叔子,是不要臉的狐貍精。
溫漾父母本就年邁,因此事大病一場,沒多久便相繼去世。
她不止一次求洛羽放過她。
可他的眼神卻愈發瘋狂,呼吸在她脖頸上流連,好似野獸嗅聞著無法逃脫的獵物。
“漾漾,這樣不好么?他們走了,你就只屬于我一個人了。”
“沒人愛你,我愛你。”
好幾年,她被圈養在洛羽的私人別墅里。
瘋狂病態的愛意讓她時刻想要逃離,卻又在日復一日的孤獨等待中不自覺沉 淪。
或許,她也瘋了。
對間接害死父母的兇手,一邊恨一邊愛,甚至還有了他的孩子。
本以為這輩子就要這樣無望的走到最后,直到剛剛,她突然在洗手池咳出一大灘鮮血——
她的病又復發了,醫生說過,再復發便是無藥可治,必死無疑。
也好。
她摸摸已經有些鼓的肚子,凄然地勾勾嘴角。
一尸兩命,
原來這就是上天給她的懲罰。
溫漾拿起手機,給國外那個人打電話:“我的病復發了,十天后來接我,我想死在自由的地方。”
那頭的人呼吸一滯,良久才回答:“好。”
掛完電話,她臉色蒼白地走出房間,忽然被人從后面按住。刺鼻難聞的液體不停灌入她口中。
很快,腹部傳來劇烈絞痛。
溫漾倒在地上,失去意識前,看到洛母憤恨又驚慌地看著她。
......
醫院里,溫漾剛睜眼,驀地對上一道陰鷙視線。
“她說是你自己吃的打胎藥。”
洛羽聲音無波無瀾,可溫漾知道,這是他氣到極點的表現。
她看看角落這幾年明顯蒼老不少的洛母,緩緩點頭:“嗯。”
洛羽忽然笑了:“你騙我。”
話音剛落,洛母就被拉到桌邊,一把刀對準她五根手指。
“不!不是我,是她自己!是她說一想到要生下你的孩子就覺得惡心!”
溫漾慘淡地笑笑,沉默著垂下眼眸。
果然,洛母根本不止想要她流產那么簡單,而是要她和洛羽都不好過。
但無所謂,反正她都要死了。
“她說得是真的?”
洛羽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前的天,溫漾不敢看他,緊攥著床單。
“......是。”
聽到她這樣干脆地承認,連洛母都愣了愣。
病房一陣可怕的寂靜。
洛羽紅著眼冷笑,暴戾的氣息在身上逐漸蔓延。
“你覺得跟我生孩子很惡心?溫漾,這幾年是我對你太好了是嗎?真以為我非你不可了!”
洛羽砸了親自為她煮的紅糖水,離開時摔門聲震天。
洛母卻在一旁癲狂地笑了:“活該,狐貍精!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種都該死!”
溫漾捂著耳朵縮進被子,痛苦地蜷著身體,無聲落淚。
是啊,她真該死。
只要再等十天,這一切就會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