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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溫漾醒來時只看到眉頭緊皺的醫(yī)生。
“你的情況很嚴重,癌細胞已經(jīng)完全擴散,再不住院治療,可能沒幾天就......”
看到門口出現(xiàn)的熟悉人影,溫漾立刻打斷醫(yī)生,“我知道了,你走吧。”
“什么沒幾天?”
醫(yī)生走了,洛羽帶著溫心冉走進來。
“我在問醫(yī)生,什么藥,人吃了沒幾天就會死,如果有,我一定要給你吃下去。”
洛羽手里拿著剛熬好的粥,聽到她這么說,即刻扔進垃圾桶。
他陰惻惻地笑:“好啊,我等著你。”
見溫漾還能好端端地說話,溫心冉顯然有些失望。
她從包里抽出一份請柬,塞到溫漾手中。
“姐姐,你可要快點好,我和洛羽的訂婚宴,沒你可不行。”
大紅顏色刺痛溫漾的眼睛,她看著上面燙金的名字,忽然有些怔愣。
三天后,這么快嗎?
請柬在她手里不易察覺地有些顫抖,溫心冉坐過去,拿起桌上的酒精,強行幫溫漾翻身。
一想到溫漾跳樓時洛羽緊張的神情,她就恨不得把溫漾撕碎。
“姐姐,我?guī)湍阆荆@樣你才能好得快點。”
酒精全部傾倒在溫漾后背,像是在傷口上沸騰,溫漾死死咬住被子,痛苦地扭轉(zhuǎn)著身體。
一瓶,又一瓶,
酒精混合著汗水把床單全部打濕。
溫漾虛弱地睜開眼,卻只看到洛羽一言不發(fā)地站在床邊,他冷眼看著她痛不欲生,可明明以前他最怕她疼。
之前她為了離開,威脅似的在手腕上劃了一刀。
洛羽立刻猩紅著眼,抓住她拿刀的手,一點點把刀尖送進自己胸口。
可這樣還不夠,他又緩緩把刀拔 出來,不顧她的掙扎和尖叫,在手腕上劃下整整一百道。
“漾漾,我不可能放你走,以后不要傷害自己。你疼,我就會比你更疼。”
他從溫漾顫抖的動作中看出她的猶豫,用鮮血和疼痛賭她會心軟。
事實也的確證明,他贏了,溫漾之后沒再自殘。
如今,那些密密麻麻的傷口還留在他手腕,可他卻不在乎她疼不疼了。
他站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說:“你有什么資格拒絕?”
洛羽最清楚溫漾的軟肋,他伸出手用力一扯,溫漾脖子上的平安鎖就落到他手上。
“還給我!”
溫漾崩潰尖叫,連滾帶爬下床去搶,這是父母留給她唯一一樣東西了。
洛羽把平安鎖拿在手上把玩,不屑地看她一眼:“看來你還是有力氣的,根本不用住院。保鏢,帶她走。”
“洛羽!”
溫漾聲嘶力竭喊出他的名字,聲音里滿是被欺負狠了的委屈,他那樣熟悉溫漾,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可洛羽的冷漠背影只是頓了頓,留下一句話就繼續(xù)遠去:“溫漾,我等著你來殺我。”
身體驟然坍塌,溫漾這回徹底沒了力氣。
她被保鏢架著,下樓,上車,再回到她呆了上千個日夜的私人別墅。
只是她的東西全都被溫心冉扔了出來,留給她的,只剩沒打掃過的雜物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