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楓哥真是個顧家的好男人,不像我,事業(yè)心太重,都不知道怎么照顧妍芯。”
在她因為工作焦頭爛額時,他紅著眼圈說,“妍芯,你別怪雪楓哥,他可能只是……不太理解你在商場上要承受多大的壓力。”
幾句話,輕飄飄的,卻精準地激起了她心里對我的不滿和倦怠。
從那以后,她看我的眼神就變了。
從最初的欣賞和愛戀,變成了審視,挑剔,最后是如今這毫不掩飾的厭煩。
原來,七年的感情,抵不過幾句看似無心的挑撥。
我坐在那里,直到雙腿發(fā)麻,才緩緩起身。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城市的霓虹燈次第亮起,卻沒有一盞,能照亮我心里的荒蕪。
2
推開家門,偌大的房子,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煙火氣。
客廳的燈沒開,只有玄關處感應燈微弱的光。
我輕聲喚著,聲音在空曠的屋子里顯得格外突兀,“小貝。”
客廳的沙發(fā)上,已經睡著的小家伙艱難地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喉嚨里發(fā)出低低的“爸爸,你回來啦~”
“小貝好餓啊,小貝好想吃雞蛋面……”
“小貝,都怪爸爸,爸爸馬上去給你做吃的。”
我走到廚房,熟練地給女兒準備晚飯,打開冰柜才發(fā)現里面空空如也,整個廚房里只剩下一把面條。
我看了看自己的微信余額,3.68,委屈在一時之間涌上心頭。
轉過身抹干眼淚后,還是決定下樓去買兩個雞蛋給女兒加餐。
四歲的女兒看著我,“爸爸,你怎么哭了,小貝不餓了,小貝不吃東西了,你不要難過。”
我心里一沉,急忙蹲下身,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聲音哽咽:“小貝,爸爸沒事,爸爸這就去給你買雞蛋煮面條。”
看著她顫巍巍的樣子,我的心像被什么東西揪著,一陣陣發(fā)緊。
沈妍芯有多久沒好好看過女兒了?
她大概早就不記得,我們還有一個視若珍寶的孩子。
她忙,忙著她的事業(yè),忙著和宋曄周旋,忙著……忘記回這個家。
把女兒哄睡之后,我簡單地沖了個澡,換上睡衣。
走進臥室,看著那張巨大的雙人床,一半是我的領地,一半,常年空置。
我躺在屬于我的那一側,身體蜷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