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離婚協議書上的墨跡還沒干透，江寒深就出現在了我的律師事務所門口。"晚星，
我們談談。"他西裝革履，神色疲憊，眼底有我熟悉的血絲。我頭也不抬，
繼續整理桌上的案卷："江總，有什么法律問題需要咨詢嗎？我按小時收費。
""你知道我不是來咨詢的。""那就請離開，我很忙。"江寒深沒動，
反而走近了幾步："晚星，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解釋那晚的事。"那晚。
我想起一個月前那個雨夜，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
卻在臥室里撞見了他和秘書糾纏的畫面。床單凌亂，衣物散落一地。他們那時候太專注，
根本沒發現我站在門口。我靜靜看了三秒，然后轉身離開，當晚就住進了酒店。第二天，
我直接遞交了離婚協議。"解釋什么？"我終于抬頭看他，"解釋你們是在討論工作？
還是解釋那是意外？"江寒深臉色一白："晚星，我承認那晚我喝多了，
但是...""江寒深。"我打斷他，"我們結婚五年，我以為我了解你。但顯然，我錯了。
"他急了："你聽我說完！那晚是林瑤給我下了藥，我根本不清醒！"下藥？
這個理由還真是經典。我冷笑："所以你是受害者？""我知道你不相信，但這是事實！
"他掏出手機，"我有證據，醫院的檢查報告，還有監控錄像..."我擺擺手："江寒深，
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職業？我見過太多類似的案子。證據可以偽造，監控可以剪輯。
""你這樣想我？""我這樣想事實。"我合上筆記本電腦，"離婚手續已經辦完，
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了。""那孩子呢？"我的手停在半空中。孩子。我們沒有孩子，
這五年來一直沒有。"什么孩子？"江寒深深吸一口氣："晚星，你懷孕了。"我愣住了。
"醫院的檢查報告昨天出來的，我讓人查的。"他拿出一張化驗單，"六周了。
"我機械地接過報告，上面確實是我的名字，確實顯示懷孕六周。六周前，
正是我們最后一次..."這不可能。"我喃喃道。"DNA可以做親子鑒定。
"江寒深的聲音有些顫抖，"晚星，這是我們的孩子。"我看著報告單，腦子一片空白。
如果這是真的，那么一切都變了。我不能讓孩子沒有父親，但我也不能原諒背叛。
"給我時間考慮。"我終于開口。"多長時間？""一周。"江寒深點頭："好，
一周后我來找你。"他走到門口，突然回頭："晚星，無論你怎么看我，孩子是無辜的。
"門關上后，我癱坐在椅子上。懷孕了。我真的懷孕了。這個時候，這個節骨眼上。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婦產科醫院的電話。"您好，我想預約一個全面檢查..."掛掉電話，
我忽然覺得背后發涼。江寒深怎么會知道我懷孕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除非...除非他一直在監視我。2第二天的檢查證實了報告的真實性。我確實懷孕了，
六周零三天。走出醫院，我的心情復雜得無法形容。喜悅？恐懼？還是不知所措？可能都有。
手機響起，是我最好的朋友陳曦。"晚星，聽說你和江寒深離婚了？""嗯。""那混蛋！
我早說過他不是好人！"陳曦憤憤不平，"出軌了還有臉來找你？
"我沉默了一會兒："曦曦，如果我說我懷孕了，你會怎么想？"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
"真的假的？""真的。""那...那你打算怎么辦？"這個問題我問了自己無數遍。
"不知道。""要不要我陪你？"陳曦的聲音溫柔下來，"無論你決定什么，我都支持你。
""謝謝。"掛掉電話，我在醫院附近的咖啡廳坐下。窗外人來人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煩惱。而我，要面對的是一個兩難的選擇。要這個孩子嗎？
如果要，就意味著要和江寒深保持某種聯系。如果不要...我撫摸著還平坦的小腹，
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情感。"小東西，你怎么偏偏這個時候來呢？"忽然，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咖啡廳門口。林瑤。江寒深的秘書，那個和他糾纏的女人。她看見我，
猶豫了一下，然后走了過來。"顧律師。""林小姐。"我表情冷淡，"有事嗎？
""我能坐下聊聊嗎？"我做了個請的手勢。林瑤坐下，神色緊張："顧律師，
關于那晚的事，我想向您道歉。""道歉？"我挑眉，"為什么？
""因為...因為那確實是我的錯。"她低下頭，"我在江總的酒里放了藥。
"我心中一震。江寒深說的是真的？"為什么？"林瑤咬了咬唇："因為我喜歡他，
我以為...我以為只要發生了關系，他就會選擇我。""然后呢？""然后我發現我錯了。
"她抬起頭，眼中有淚，"江總醒來后，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您。他一直在自責，
一直在想辦法挽回您。"我靜靜聽著，沒有表態。"顧律師，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請求您的原諒，但江總真的很愛您。"林瑤聲音哽咽，
"他這段時間瘦了十幾斤，每天都在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又如何？"我語氣平靜，
"背叛就是背叛。""可是他是被迫的！""林小姐。"我打斷她，"我問你一個問題。
"她點頭。"江寒深知道你對他的感情嗎？"林瑤愣了一下："應該...應該知道吧。
""那他為什么不換掉你？"這個問題讓林瑤啞口無言。是啊，如果江寒深真的愛我，
真的想保護這段婚姻，為什么不換掉一個明顯覬覦他的秘書？
"可能...可能是因為工作需要..."林瑤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笑了："林小姐，
你覺得我會相信這個理由嗎？"林瑤臉色蒼白。"如果我是你，我會考慮一個問題。
"我站起身，"江寒深為什么讓你來見我？""什么？""他知道你今天來找我嗎？
"林瑤的表情告訴了我答案。他知道。甚至，這可能就是他安排的。"顧律師，
您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沒有誤會。"我拿起包，"只是更加確定了一件事。""什么事？
""江寒深比我想象中更深不可測。"走出咖啡廳，我心情比之前更加沉重。這個男人，
我還了解他嗎？3晚上回到住處，我發現門口放著一束白玫瑰。花束很大，看起來價值不菲。
卡片上寫著：晚星，等你回家。——江寒深家？我們已經離婚了，哪來的家？
我把花扔進垃圾桶，開門進屋。客廳里坐著一個人。江寒深。"你怎么進來的？
""鑰匙還在。"他晃了晃手中的鑰匙，"忘記還給你了。"我深吸一口氣："江寒深，
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這是非法入侵。""我只是想和你談談。""沒什么好談的。
"我徑直走向臥室，"請你離開。""林瑤今天找過你了。"我停下腳步。"她說了什么？
""你覺得她說了什么？"我轉身看他，"表演得不錯，江總。"江寒深皺眉："什么表演？
""讓她來向我道歉，承認下藥，然后說你有多愛我，多后悔。"我冷笑，"這一出苦肉計，
很用心。""你覺得是我安排的？""不是嗎？"江寒深站起來，走向我："晚星，
我承認我知道她會去找你，但我沒有讓她說那些話。""那你為什么不阻止她？
""因為我想知道你會相信誰。"這個回答讓我意外。"你在測試我？""不是測試，
是確認。"江寒深停在我面前，"確認你對我還有沒有一點信任。""結果呢？
""結果是你不信任我，也不信任她。"他的眼中有種說不出的復雜，
"你只相信自己的判斷。""這有什么問題嗎？""沒有問題。"他點頭，"這很像你，
顧晚星。理性，冷靜，不輕易相信任何人。"我不知道他想說什么。"江寒深，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想要你回來。""回到什么？回到一個背叛者身邊？
""回到我身邊。"他的聲音很輕，"即使你永遠不原諒我，即使你一輩子都懷疑我，
我也希望你回來。""為了孩子？""為了我們。"我看著他，試圖從他眼中讀出什么。
愛意？內疚？還是算計？我什么都讀不出來。這個男人，我結婚五年的丈夫，
此刻對我來說像個陌生人。"江寒深，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說。""那晚之前，
你和林瑤真的沒有任何關系？"他毫不猶豫地搖頭："沒有。
""那為什么她能這么輕易地得手？"這個問題讓江寒深沉默了。"是因為你對她有好感？
還是因為你對我們的婚姻早就厭倦了？""都不是。""那是什么？
"江寒深深深看了我一眼："是因為我以為你不愛我了。"這個回答像一記重錘，
敲在我心上。"什么？""晚星，我們多久沒有好好聊過了？多久沒有像夫妻一樣相處了？
"他的聲音有些苦澀，"我們就像室友，禮貌，疏離，各過各的生活。"我想反駁，
但發現無話可說。確實，最近一年我們的關系很疏遠。我忙于工作，他忙于公司，
我們很少交流，很少親密。"所以你就出軌了？""不是出軌！"江寒深激動起來，
"我根本沒有主觀意愿！""但你沒有抗拒！""我被下藥了！""藥效能持續那么久？
能讓你主動脫衣服？"江寒深啞口無言。是的，無論如何解釋，那晚的畫面都無法改變。
我看見的，就是他和林瑤糾纏在一起。"晚星...""夠了。"我打斷他，"江寒深，
我累了。""那我們的孩子呢？"孩子。又是孩子。"我會考慮的。""考慮什么？
要不要他？還是要不要和我復合？"我沒有回答。江寒深等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晚星，
給我一個機會，好嗎？""什么機會？""重新開始的機會。"4江寒深走后，
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陷入了沉思。重新開始？可能嗎？背叛這種事，就像鏡子碎了，
即使粘好了，裂痕也永遠在那里。但孩子...我撫摸著小腹，心情復雜。
這個小生命的到來，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手機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喂？
""請問是顧晚星女士嗎？""是的。""我是華康心理診所的李醫生，
江寒深先生希望您能來做一次心理咨詢。"心理咨詢？"抱歉，我沒有這個需要。
""顧女士，這關系到你們婚姻的修復和孩子的健康成長。"李醫生的聲音很專業，
"江先生希望通過專業的渠道來解決你們之間的問題。"我沉默了一會兒："他付費了？
""是的。""我考慮一下。"掛掉電話，我有種被操控的感覺。江寒深總是這樣，
用他的方式，他的節奏，推進著事情的發展。但或許，心理咨詢確實是個好主意。
至少可以讓我更清楚地認識自己的內心。第二天，我出現在華康心理診所。
李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女性，溫和而專業。"顧女士，請坐。""謝謝。""在開始之前，
我需要了解一些基本情況。"李醫生拿出筆記本，"你和江先生結婚多久了？""五年。
""感情一直很好嗎？"我想了想："前四年還可以，最近一年有些疏遠。
""能具體說說嗎？""工作忙，交流少，生活重心不同。"李醫生點點頭："那么，
關于江先生的背叛，你最無法接受的是什么？""背叛本身。""還有呢？
"我思考了一下："欺騙。""如果江先生說的是真話，他確實是被下藥的，
你還會覺得是背叛嗎？"這個問題讓我停頓了很久。"我不知道。""為什么不知道？
""因為...因為即使他是被迫的，他也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真相。
""你覺得他應該第一時間告訴你？""當然。""那如果他告訴了，你會相信嗎？
"我又沉默了。會嗎？如果江寒深第一時間告訴我他被下藥了，我會相信嗎？可能不會。
我可能會覺得這是他編造的借口。"顧女士，你覺得在你們的婚姻中，信任占多大比重？
""很大。""那現在信任破裂了，你覺得還能修復嗎？""不知道。
"李醫生放下筆："顧女士，我建議你和江先生一起來做幾次咨詢。
夫妻關系的修復需要雙方的努力。""他同意了？""他非常希望你們能一起來。
"走出診所，我心情更加復雜了。江寒深的每一步都走在我前面，就像下棋一樣，
他總是比我多想幾步。這讓我很不舒服。手機響起，是江寒深。"咨詢得怎么樣？
""你在監視我？""不是監視，是關心。""江寒深，我不喜歡這種感覺。""什么感覺？
""被控制的感覺。"他沉默了一會兒："晚星，我只是希望我們能好好解決問題。
""解決問題的前提是誠實。""我一直很誠實。""是嗎？"我停下腳步，"那你告訴我，
除了那晚的事，你還隱瞞了我什么？"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江寒深？""晚星，
有些事情...""什么事情？""我們見面聊，好嗎？"又是見面聊。每次涉及關鍵問題，
他都要見面聊。"不好，就在電話里說。""晚星...""說不說？
"江寒深深吸一口氣："我一直在關注你的動向。"我的心沉了下去。"什么意思？
""我讓人保護你，確保你的安全。"保護？還是監視？"從什么時候開始？
""從我們離婚那天開始。"所以，他知道我去了醫院，知道我懷孕了，知道我的一舉一動。
"江寒深，你瘋了嗎？""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我的安全？還是擔心我真的離開你？
""都有。"至少他承認了。"江寒深，立刻停止這種行為。""不行。""什么？
""晚星，你懷著我們的孩子，我不能讓你有任何危險。""那是我的自由！
""但孩子是我們的。"我被他的邏輯氣笑了。"江寒深，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嗎？
""像什么？""像個偏執狂。"5掛掉電話后，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不是對江寒深這個人的恐懼，而是對失去自由的恐懼。我開始留意周圍的一切。
那個總是出現在律師事務所對面的咖啡廳里的男人。那個每次我出門都會看到的黑色轎車。
那個在超市里總是和我同一時間結賬的女人。原來，我一直生活在被監視之中。
這種認知讓我毛骨悚然。我撥通了陳曦的電話。"曦曦，我想請你幫個忙。""什么忙？
""幫我查一下，最近有沒有人在調查我。"陳曦在安全公司工作，對這方面比較專業。
"怎么了？""江寒深在監視我。""什么？！"陳曦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那變態！
""你能幫我查到什么程度嗎？""給我一天時間。"掛掉電話，我坐在辦公室里，
仔細回想最近發生的一切。江寒深知道我懷孕了，比我自己知道得還早。
林瑤主動來找我道歉，而他事先知道。心理醫生恰好來電話，而我從未表達過這種需求。
這一切都不是巧合。都是他安排的。但為什么？如果他只是想挽回我，直接道歉不就行了嗎？
為什么要搞得這么復雜？除非...除非他有更深層的目的。晚上，我收到了陳曦的消息。
"查到了，有個私家偵探公司在調查你，雇主是江寒深。""還有呢？
""他們不只是在跟蹤你，還在調查你的財務狀況，社交關系，甚至你父母的情況。
"財務狀況？我和江寒深離婚時，財產分割得很清楚。他為什么要調查我的財務狀況？
"曦曦，能不能查到他們具體在找什么？""我盡量。"放下手機，我越想越不對勁。
江寒深到底在搞什么？第二天，我收到了一個快遞。里面是一份厚厚的文件。打開一看，
我驚呆了。這是一份詳細的調查報告，關于林瑤的。報告顯示，
林瑤在一年前開始接觸某個神秘人，接受指示接近江寒深。而那個神秘人，
疑似是江寒深的商業對手。也就是說，那晚的事可能不是林瑤的個人行為，
而是有人指使的商業陰謀。文件的最后一頁，有一行手寫的字："晚星，
真相比你想象的復雜。我們需要合作。——江寒深"我拿起電話，撥通了江寒深的號碼。
"你看到文件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這是真的？""每個字都是真的。
""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因為我需要確認你的安全。"江寒深頓了一下，"晚星，
如果我的推測是對的，你可能也在他們的目標范圍內。"我的手開始顫抖。"什么意思？
""他們的目標不只是破壞我們的婚姻，還要搞垮我的公司。而你作為我的妻子，或者前妻，
都可能成為他們的目標。""所以你才監視我？""不是監視，是保護。
"我看著手中的文件，心情復雜到了極點。如果這些都是真的，
那么我對江寒深的所有指控都是錯誤的。他不僅沒有背叛我，還在保護我。
但如果這些是假的，那么江寒深的心機比我想象的更深。"江寒深，
我怎么知道這些不是你編造的？""你可以自己調查。""我會的。""晚星，
無論你信不信我，請不要拒絕保護。至少為了孩子。"孩子。總是孩子。"我會考慮的。
"掛掉電話，我立刻聯系了幾個專業的調查公司。如果江寒深說的是真的，
那我欠他一個道歉。如果是假的...那我要重新審視這個男人。6三天后，
調查結果出來了。江寒深說的，基本都是真的。林瑤確實接受過某個神秘人的指示，
那晚的事確實是有預謀的。但有一個細節讓我疑惑。調查顯示，
江寒深在事發前一個月就知道了這個陰謀。也就是說，他明知道有危險，
還是選擇了給林瑤下手的機會。為什么？我撥通了江寒深的電話。"調查結果出來了。
""怎么樣？""基本屬實。"我頓了一下，"但我有一個問題。""你說。
""你既然提前知道了陰謀，為什么不提前阻止？"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因為我想抓到幕后的人。""所以你把自己當誘餌？""是的。""那我呢？
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晚星...""江寒深，你知道我看到那一幕時有多痛苦嗎？
"我的聲音開始顫抖，"你知道我這一個月承受了多少折磨嗎？""我知道，我很抱歉。
""抱歉就夠了？""我會補償你。""怎么補償？"江寒深又沉默了。是啊，
有些傷害是無法補償的。信任一旦破裂，就很難修復。"晚星，給我一個機會，
讓我證明我的愛。""怎么證明？""結婚。"我愣住了："什么？""我們重新結婚，
重新開始。""我們剛離婚！""那又怎樣？"江寒深的聲音變得堅定，"我愛你，
你也愛我，我們還有了孩子，為什么不能重新開始？""因為我不確定我還愛你。
"這句話說出口，連我自己都驚訝。是的，我不確定了。經歷了這么多，
我不確定自己對江寒深的感情還有多少是愛，多少是習慣，多少是怨恨。
"那就給自己一點時間確認。"江寒深說，"我等你。""等多久？""一輩子。
"掛掉電話，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愛情到底是什么？是激情？是信任？還是承諾？
我和江寒深之間，這些還剩下多少？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里，
我和江寒深重新舉辦了婚禮。我穿著白色的婚紗，他穿著黑色的西裝。
我們在眾人的祝福聲中交換戒指，互相承諾。但當我凝視他的眼睛時，
卻看到了深不見底的黑暗。我驚醒了。外面還是夜晚，月光透過窗簾灑在地板上。
我摸了摸小腹，那里有一個小生命在成長。這個孩子，會是我和江寒深重新連接的紐帶嗎？
還是會成為我們痛苦的源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必須做出選擇了。是原諒他，
給我們的關系一個機會？還是堅持離開，獨自撫養孩子？手機響起，是一條短信。"晚星，
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尊重。但請記住，我愛你，永遠。——江寒深"看著這條短信，
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愛情為什么這么復雜？為什么不能簡單一點？7第二天，
我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顧律師，我是林瑤。""有什么事嗎？""我想見見您，
有些話想當面說。"我猶豫了一下："好，在哪里見？""還是上次那個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