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瀾從沙發上一躍而起。
“正寰集團?”
她記得自己沒在招聘軟件上投簡歷啊,獵頭怎么還會找她?
還是正寰集團。
這家在國內赫赫有名的企業,旗下產業涉及地產、郵輪、影視……是個當之無愧的巨無霸。
“是的,余小姐。”那邊獵頭態度溫和,不急不緩地解釋:“您之前找工作的時候給我們這邊投過簡歷,我們的人才庫里有您的信息。正好正寰影業有一個適合您的市場部影視策劃的崗位,我們就推薦了您的簡歷。您目前是有工作嗎?”
余瀾想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兩年前自己換工作的時候,的確是給這家獵頭公司投過簡歷。
不過當時這家公司推薦的職位要么她覺得不太適合,要么她沒面試上,就沒合作了。后來還是她自己找到的工作。
但這家公司也太不靠譜了吧?她都沒同意怎么就隨便把她的簡歷發過去了?
“目前沒有。”余瀾老實回答。
獵頭道:“我這邊把職位信息發送到您的郵箱,您可以先看看。方便的話我這邊和正寰約面試時間。”
電話掛斷,余瀾點開郵箱,打開最新的一條。
目光落在薪資上,眼睛一下瞪直了。
【稅前薪資30k,年終獎最低6個月,無績效要求。】
余瀾來來回回把這封郵件看了個遍,有種被錢砸中的暈乎乎感。
余月看到她古怪的臉色,擔心地問她:“怎么了?跟生病了似的。”
“姐,我最近好像運氣變好了。”
余瀾腦袋還有些發懵。
余月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吧。”
余瀾把郵件給余月看,余月也慢慢瞪大了眼睛。
“那就去唄。”余月把手機還給她:“這么好的機會,待遇又好,去吧。”
余瀾有些猶豫:“其實我還想休息一段時間的。”
兢兢業業上了幾年班,她想著怎么也得休息一兩個月吧?
但若是錯失這個機會,她以后可能很多年都未必找得到待遇這么好的工作。平臺又高,以后跳槽也是個好跳板。
余瀾很糾結。
余月看出了她的糾結,倒是沒強迫她。
“你自己好好想想,好工作是難找,錯過這家以后未必能碰到這么好的,就跟選結婚對象一樣。不過話說回來,其實人年輕的時候那么拼,無非就是為了多賺點錢以后的生活能更好。如果你覺得現在的生活也不錯,那維持現狀同樣不丟人。”
余瀾從小到大面對人生大事基本上都是自己做決定,哥哥姐姐由于有限的學識,給不了她太多的建議,不過一向是支持她的決定。
余瀾沒什么頭緒,把這事兒發到了朋友群里,幾個朋友都冒了出來。
曲歌:【我的天哪余瀾,你這是走的什么狗屎運。】
羅思雨:【這薪資夠我苦哈哈工作三年了。】
趙明明:【去啊,不去推我,說不定人家要我面試呢。】
朋友們都是大學時玩的好的同學,專業一樣,只是如今各自所在的領域不同。
張蔚蘭:【余瀾我支持你,你就去面試試試,要是沒面試上你還能回家繼續躺。有機會要努力抓住,機會真的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余瀾思前想后,在微信里問了獵頭面試地點。
是在市中心的某個大廈,獵頭補充:“不管面試通沒通過,正寰都會為您支付路費與住宿費。”
余瀾心想,不愧是大企業。
和獵頭溝通好面試時間,是在三天后。
余瀾訂了家酒店,又把簡歷重新修改了一遍,然后拖上小箱子再次回到了深市。
她還沒離開一個星期呢,這就又回來了。
余瀾之前的工作就是市場營銷這一塊,她和這個崗位的確很契合,不過到了面試那天,雖說沒抱著十成的把握與希望,但仍然感到些許緊張。
面試分三輪,hr面余瀾很順利地過關了。
等了一會兒便有直屬領導進來,兩位主要面試了她過往的項目經歷與自己的看法,余瀾答得還算順暢。
最后一輪經理面,對方倒是面容和善,出乎余瀾的預料,只是隨意面試了幾個問題。
余瀾沒想到這三輪面試都在同一天完成,更沒想到當天晚上她剛洗完澡躺在酒店床上,便得到了面試通過的通知。
這讓她瞬間覺得正寰好像也不是那么難進的企業。
“我們公司是有為入職半年內的同事安排員工宿舍的,如果不想住員工宿舍,想自己在外租房的話,也可以申請租房補貼。補貼有半年。”
入職第一天,領余瀾進去的hr一邊為她介紹大致情況一邊說。
hr面色和善,一直保持微笑。
余瀾點點頭:“謝謝,我知道了。”
余瀾的工位在落地窗邊,從窗邊看去,城市的摩天大樓鱗次櫛比,是許多人向往的大都市。
雖然上家公司也不錯,辦公環境也好,但平心而論,正寰的環境是更上一個臺階的。
余瀾拍了張照,發在群里告訴了好友。
趙明明:【看吧你還是會回來的,下周我們仨一起去玩兒?】
余瀾:【看情況吧,不知道加班嚴不嚴重。】
遠在香港的某別墅,邢煜良從公司開完會回來,手機里彈出一條信息。
助理發來的,他凝神看了兩秒,冷淡的臉上劃過幾分興味。
普通人嘛,一份好工作就能上鉤,出賣勞動力賺取廉價的工資,比他包養一個女模還要便宜。當然,也劃算。
來港城有三個月了,外公讓他回到國內至少待夠半年,接管國內的部分事務,還剩三個月。
這座享譽國際的大都市,在邢煜良看來仍顯無趣,那顆躁動的心在此地只能偽裝,幸好,如今有了新的玩具。
成安自身后摟住他,他坐在沙發上,成安靠著他的肩頭,邢煜良關上了手機。
成安不敢多問,柔聲問他:“Ethan,要不要吃宵夜?我吩咐廚房做了。”
邢煜良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臂,好看的藍色眼睛讓成安不可抑制地深陷。
他的聲音低沉,總讓人覺得帶著蠱惑。
他問:“成安,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