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重生,系統激活頭痛欲裂,像被十斤重的石磨碾過。我猛地睜開眼,
入目是土黃色的茅草屋頂,幾根發黑的椽子歪歪扭扭地架著,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泥土味和淡淡的霉味。這不是我住的高級病房!我掙扎著坐起來,
環顧四周。土坯墻,糊著舊報紙,墻角堆著干草,
一張破舊的木板床上鋪著打了無數補丁的褥子,身上蓋的被子硬邦邦的,
散發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這場景……怎么這么熟悉?我掀開被子,
低頭看向自己的手。那是一雙纖細、白皙,但有些瘦弱的手,指甲縫里甚至還沾著點泥土。
不是我那雙因為長期臥病而布滿針孔、毫無血色的手。“晚星,你可算醒了!嚇死媽了!
”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個穿著打補丁藍布褂子的中年婦女撲了過來,
緊緊抱住我,“你這孩子,怎么就掉河里了呢?要不是柱子哥路過把你撈上來,
媽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柱子哥?下河?
無數破碎的記憶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我的腦海——我叫林晚星,是六十年代初期,
紅星生產大隊的一個“地主老財”家的女兒。因為家里成分不好,從小就抬不起頭,
受盡了白眼和欺負。前世,我懦弱、膽小,眼睜睜看著父母被批斗,弟弟被送走,
家里藏著的祖上傳下來的金條被搜出來,成了“剝削人民”的鐵證。
我們一家被定性為“頑固不化的地主分子”,父親被活活打死,母親也跟著去了,
弟弟下落不明,而我,在一次批斗會后被推搡著掉進了河里,活活凍死……不!這不是夢!
我真的回來了!我顫抖著抬起手,撫摸著母親憔悴的臉龐,
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媽……”“哎,媽在呢,孩子。”母親拍著我的背,哽咽著說,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爸去請赤腳醫生了,估計快回來了。你先躺著,
媽去給你熬點米湯。”母親擦干眼淚,轉身要走,我急忙拉住她:“媽,現在是什么時候?
”“傻孩子,睡糊涂了?現在是1962年,秋末了啊。”母親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你掉河里的時候天還沒黑呢,現在也就剛過半夜。”1962年秋末!我心中巨震!
我清楚地記得,就是這個時候,村里開始流傳要“割資本主義尾巴”,清查地主富農的財產,
而我們家藏金條的事情,就是在半個月后被人揭發,然后遭了那樣的橫禍!老天有眼,
竟然讓我在悲劇發生前半個月重生了!“系統綁定中……10%…50%…100%!
綁定成功!”一個冰冷的機械音突然在我腦海中響起。“誰?誰在說話?”我嚇了一跳,
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宿主您好,我是‘六零年代護家系統’,編號007。
很高興為您服務。”機械音再次響起。系統?!作為一個曾經偷偷看過不少網絡小說的人,
我對“系統”這個詞并不陌生。沒想到,我竟然也趕上了這波“潮流”!“系統?
你有什么用?”我在心里默念。“本系統旨在幫助宿主在六零年代保護家人,規避風險,
改善生活。新手大禮包已發放,請問宿主是否開啟?”“開啟!當然開啟!
”我激動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新手大禮包開啟成功!
獲得‘初級儲物空間’(10立方米),‘危險預警’(被動技能,可感知周圍潛在危險),
‘基礎醫療包’(內含常用藥品)。”儲物空間!危險預警!這簡直是雪中送炭!
我立刻在腦海中呼喚系統,果然看到一個透明的面板出現在意識里,
面板上有一個小小的格子,顯示著“初級儲物空間:0/10立方米”。“系統,
怎么用儲物空間?”“宿主只需意念一動,即可將物品存入或取出。
”我試著看向床頭的一個粗瓷碗,心里想著“收”,下一秒,那個碗竟然真的消失了,
再看儲物空間,里面多了一個小小的圖標。太神奇了!有了儲物空間,
那些金條就有地方藏了!危險預警更是能讓我提前避開災禍!“晚星,你咋了?一驚一乍的。
”母親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米湯進來,看到我呆愣愣的樣子,關切地問。“媽,我沒事,
就是剛醒還有點懵。”我趕緊收回思緒,對母親露出一個笑容,“媽,我餓了。
”“餓了就好,快趁熱喝。”母親把米湯遞給我,“你爸請的李赤腳醫生估計快到了,
讓他給你看看,媽就放心了。”我接過米湯,小口喝著。溫熱的米湯滑過喉嚨,
驅散了不少寒意,也讓我混亂的思緒逐漸清晰起來。重生一世,我絕不能再讓悲劇重演!
我要保護好父母,找到弟弟,把那些金條安全轉移出去,讓我們一家過上好日子!“系統,
現在有什么任務嗎?”我在心里問道。“叮!觸發主線任務:保護家人,轉移金條。
任務描述:在半個月內,將家中藏匿的金條安全轉移,避免被搜出。
任務獎勵:中級儲物空間(50立方米),‘初級格斗術’,積分100點。”半個月!
時間緊迫!“系統,能掃描一下家里金條的具體位置嗎?
”我記得前世父母好像是把金條藏在了一個很隱蔽的地方,但具體是哪里,我當時年紀小,
記不太清了。“叮!掃描功能開啟……掃描完畢。金條藏匿地點:主臥土炕下第三塊青磚后。
數量:二十根,每根約一斤重。”太好了!位置找到了!“媽,我想起來了,
我好像有個東西掉在你們房間的炕底下了,一會兒我去看看。”我裝作不經意地對母親說。
“啥東西啊?媽幫你找。”母親說。“不用不用,是個小玩意兒,我自己知道在哪兒。
”我趕緊擺手,生怕母親去了發現什么。母親也沒多想,只當我是小孩子的東西,
點了點頭:“行,你好好歇著,等李醫生來了看過再說。”沒過多久,
父親林國棟帶著一個背著藥箱的老頭回來了。李赤腳醫生給我號了脈,又看了看舌苔,
說我就是受了驚嚇和風寒,沒什么大礙,喝了米湯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送走李醫生,
父母都松了口氣。父親看著我,眼里滿是后怕:“晚星啊,以后可不能再去河邊玩了,
多危險啊!”“我知道了,爸。”我乖巧地點頭。等父母回房休息后,我躺在床上,
卻毫無睡意。腦子里不停地盤算著怎么把金條弄出來,又怎么轉移出去。現在是六零年代,
到處都是“破四舊”、“割資本主義尾巴”的風聲,轉移金條談何容易?
更何況我們家是地主成分,一舉一動都可能被人盯著。“系統,
危險預警現在能感覺到周圍有危險嗎?”我問道。“回宿主,目前周圍無明顯危險。
”暫時安全就好。我等到后半夜,估摸著父母都睡熟了,便悄悄下了床。屋里一片漆黑,
我屏住呼吸,摸索著走到父母的房門口。輕輕推開門,里面傳來父母均勻的呼吸聲。
我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走到土炕邊,按照系統提示的位置,找到了第三塊青磚。我蹲下身,
用手指摳住磚縫,用力一撬。出乎意料,那塊青磚竟然很輕松就被我撬了出來。
磚后面是一個不大的洞,里面整齊地碼放著一排用油布包裹著的東西。
我小心翼翼地把油布打開,里面露出一根根黃澄澄、亮閃閃的金條!即使在昏暗的光線下,
也散發著誘人的光澤。我的心跳瞬間加速,手也忍不住顫抖起來。這可是二十根金條啊!
在前世,就是這些東西,給我們家帶來了滅頂之災!但在今生,它們將是我們家翻身的資本!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用意念將金條一根根收入儲物空間。十立方米的空間,
放下二十根金條綽綽有余。剛把最后一根金條收進去,我腦海里的系統音就響了起來:“叮!
已成功收取全部金條。主線任務進度:1/2(收取金條,轉移金條)。”金條到手,
接下來就是想辦法轉移了。轉移到哪里去呢?總不能一直放在儲物空間里,
萬一系統出了什么問題怎么辦?而且,以后要用錢的時候,也需要把金條兌換成現金。
我想到了一個人——前世在我們家落難時,唯一偷偷給過我們一點幫助的遠房表舅,王老實。
他住在鄰縣的一個小山村里,為人憨厚老實,應該可以信任。而且,鄰縣離這里有幾十里路,
相對來說比較安全。可是,怎么把金條運到鄰縣去呢?我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
獨自走幾十里山路,在這個年代太危險了,而且很容易引起懷疑。“系統,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幫助我轉移金條?”我問道。“叮!發布支線任務:尋找可靠幫手。
任務描述:找到一位值得信賴的人,協助你轉移金條。任務獎勵:‘初級易容術’,
積分50點。”可靠幫手?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柱子哥”。剛才母親提到他救了我,
我腦海里也浮現出他的樣子——一個高高大大的少年,皮膚黝黑,眼神卻很清澈,
是村里獵戶的兒子,叫趙鐵柱。前世,他好像對我有點不一樣,
但我那時候一心只想著躲避麻煩,沒太在意。趙鐵柱家成分是貧農,根正苗紅,
而且他身手好,人也正直,應該是個可靠的人選。可是,我該怎么跟他說呢?
總不能直接告訴他我家有金條,讓他幫我轉移吧?他會相信嗎?會不會覺得我是個瘋子,
或者直接去舉報我?不行,得想個穩妥的辦法。第二章 初遇鐵柱,埋下伏筆第二天一早,
我是被母親叫醒的。她端來一碗煮紅薯,看著我吃完,才放心地去干活了。
父親也早早去上工了,家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坐在院子里,曬著太陽,
腦子里還在想著趙鐵柱的事情。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接著一個略顯憨厚的聲音響了起來:“嬸子,晚星醒了嗎?我來看看她。”是趙鐵柱!
我的心猛地一跳,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是鐵柱啊,快進來!晚星在院子里呢。
”母親的聲音從屋里傳來。趙鐵柱推門走了進來,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粗布褂子,
手里拿著幾個野雞蛋。看到我,他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靦腆的笑容:“晚星,你沒事吧?
”“我沒事了,謝謝你,柱子哥。”我站起身,對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要不是你,
我可能……”“嗨,說這些干啥,都是鄰居。”趙鐵柱撓了撓頭,把手里的野雞蛋遞給我,
“這是我早上上山打的,你補補身子。”“這怎么好意思……”我有些猶豫。“拿著吧,
你跟我客氣啥。”趙鐵柱把雞蛋塞到我手里,“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娘還等著我上工呢。
”“柱子哥,等一下!”我叫住他。趙鐵柱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我:“咋了?
”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柱子哥,我……我有點事想跟你說,不過現在不方便,
你今晚收工后,能來村西頭的老槐樹下等我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
”趙鐵柱愣了一下,看著我嚴肅的表情,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說完,
他便轉身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我心里既緊張又期待。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也不知道我該怎么跟他開口。下午,我找了個借口,說想出去走走,活動一下筋骨。
母親本來不同意,但看我堅持,也就答應了,只是再三叮囑我別走遠了。我沒有走遠,
而是去了村西頭的老槐樹下。這棵老槐樹是村里的標志性景物,平時很少有人來,
是個說話的好地方。我在樹下坐了一會兒,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確保沒有人跟蹤我。
“系統,危險預警有沒有反應?”“回宿主,周圍無明顯危險。”暫時安全。
我又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待會兒要說的話。不能直接說金條,得先試探一下他的為人,
再慢慢引導。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遠處傳來了收工的哨子聲。過了一會兒,
趙鐵柱的身影出現在了老槐樹下。他看到我,加快了腳步走過來:“晚星,你找我啥事?
神神秘秘的。”“柱子哥,你先坐下說。”我指了指旁邊的石頭。趙鐵柱依言坐下,
好奇地看著我。我斟酌了一下詞句,開口說道:“柱子哥,我想問你,
你覺得……我爸媽是壞人嗎?”趙鐵柱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問這個,他撓了撓頭,
認真地說:“我覺得……不是吧。叔和嬸子雖然是地主成分,但平時也沒做過啥壞事,
對人也挺和氣的。就是……就是成分不好,沒辦法。”聽到他這么說,我心里松了一口氣。
看來他對我們家并沒有太大的偏見。“柱子哥,你相信我嗎?”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認真地問道。趙鐵柱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移開了視線,低聲說:“我……我相信你。
”“謝謝你,柱子哥。”我感激地說,“其實,我找你,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一個可能會有危險,但對我家很重要的忙。如果你覺得為難,或者害怕,可以直接告訴我,
我不會怪你的。”趙鐵柱抬起頭,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晚星,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
我肯定幫你!”看到他真誠的眼神,我心里的最后一點顧慮也打消了。“柱子哥,
你知道……現在村里是不是在傳,要清查地主富農的財產?”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趙鐵柱點了點頭:“嗯,是有這么回事,大隊長最近開會老是說這個。
”“我爸媽……他們以前藏了一些東西,不是什么壞東西,是祖上留下來的一點念想。
”我斟酌著詞句,“現在風聲緊,我怕被人搜出來,到時候我們家就麻煩了。所以,
我想把那些東西轉移到別的地方去。”趙鐵柱皺起了眉頭:“轉移到別的地方?去哪兒啊?
而且,怎么轉移?”“我想去鄰縣的表舅家,他住在山里面,比較安全。”我說,“但是,
我一個女孩子,帶著東西走幾十里山路,太危險了,也容易被人懷疑。所以,
我想請你幫我一下,跟我一起去。”趙鐵柱沉默了。他知道這件事的分量,一旦被發現,
后果不堪設想。我沒有催促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等他做決定。過了好一會兒,
趙鐵柱才抬起頭,眼神里帶著一絲猶豫,但更多的是堅定:“晚星,我幫你!”“柱子哥,
你想清楚了?這可是……”“我想清楚了!”趙鐵柱打斷我,“我相信你和叔嬸不是壞人,
那些東西肯定也不是偷來搶來的。再說了,你一個女孩子家都不怕,我一個大男人怕啥!
”看到他如此爽快地答應,我心里一陣感動:“柱子哥,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你了!
”“謝啥,都說了是鄰居了。”趙鐵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我們啥時候去?
”“越快越好,最好是這兩天。”我說,“但是,我們得想個借口,
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是去鄰縣。”“借口……”趙鐵柱想了想,“要不,
就說我帶你去鄰縣看病?你不是剛掉河里嗎,就說還有點不舒服,
去鄰縣找個好點的醫生看看。”這個借口不錯!合情合理,也不容易引起懷疑。“好,
就這么辦!”我點頭同意,“那我們明天晚上準備一下,后天一早出發?”“行!
”趙鐵柱痛快地答應了。“對了,柱子哥,這件事千萬不能跟任何人說,包括你的父母。
”我嚴肅地叮囑道,“一旦被人知道,我們都得完蛋。”“我知道,我嘴嚴,你放心吧!
”趙鐵柱拍了拍胸脯。交代完事情,我們便各自回家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心情大好。
有了趙鐵柱的幫助,轉移金條的事情就成功了一半!回到家,母親已經做好了晚飯,
是糙米飯和炒野菜。吃飯的時候,我裝作不經意地說:“媽,我今天出去走了走,
還是覺得有點頭暈,要不……明天讓柱子哥帶我去鄰縣的醫院看看吧?聽說那邊有個老中醫,
看得挺好的。”母親有些猶豫:“去鄰縣?那可不少路呢,你一個女孩子家……”“沒事,
有柱子哥陪著我呢,他身手好,路上不會有事的。”我趕緊說,“而且,我這病總不好,
也耽誤事不是?”父親想了想,說:“也行,讓鐵柱陪著去也好,路上有個照應。
就是得跟大隊長請個假。”“嗯,我明天就去找大隊長請假。”趙鐵柱家是貧農,
他去請假應該沒問題。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晚上,我躺在床上,心里既興奮又緊張。
明天晚上,就要開始行動了!“系統,明天轉移金條,危險預警一定要給力啊!
”“請宿主放心,本系統會時刻為您監控周圍環境。”有了系統的保證,我心里踏實了不少。
第三章 驚險轉移,初露鋒芒第二天一早,趙鐵柱就去大隊部請假了,
理由是帶我去鄰縣看病。大隊長雖然有些懷疑,但趙鐵柱家成分好,
又是去給“地主家”的女兒看病,這在當時也算是一種“階級友愛”的表現,
所以也沒多為難,就批準了。接下來的一天,我和趙鐵柱都在做準備。
我跟母親要了一些糧票和布票,
又偷偷從儲物空間里拿出一些前世記憶中這個年代比較稀缺的東西,
比如幾塊紅糖、一小包鹽,還有一些常用的藥品,打算路上用,
也可以到了表舅家作為見面禮。趙鐵柱則準備了一些干糧,還有一把防身的獵刀。傍晚時分,
天剛擦黑,我和趙鐵柱就在村西頭的老槐樹下匯合了。“都準備好了嗎?”我低聲問道。
“嗯,都準備好了。”趙鐵柱拍了拍身上的背包,“你呢?”“我也準備好了。
”我點了點頭。“那我們走吧,趁著天還沒完全黑透,先走出這段山路。
”我們倆小心翼翼地避開村里的主干道,沿著一條偏僻的小路往村外走去。走出村子很遠,
確定沒有人跟蹤后,我們才松了一口氣。“系統,危險預警有沒有反應?”“回宿主,
目前周圍無明顯危險。”“那就好。”深秋的夜晚,天氣已經很涼了,
風吹在臉上像刀割一樣。路上沒有路燈,只有皎潔的月光灑在地上,照亮了我們前行的路。
我們倆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走著,只有腳下踩在落葉上發出的“沙沙”聲。
走了大概兩個多小時,我們來到了一片密林前。這里是去鄰縣的必經之路,
也是最容易出危險的地方。“柱子哥,這里……”我有些擔心地看著黑漆漆的密林。“別怕,
有我呢。”趙鐵柱握緊了手里的獵刀,“我以前跟我爹上山打獵,走過這條路,
小心點就沒事。”說完,他走在前面,為我開路。我緊緊跟在他身后,
心里默默祈禱系統的危險預警能早點發現異常。剛走進密林沒多久,
系統的聲音突然在我腦海里響起:“叮!危險預警!前方五百米處有不明人員聚集,
可能存在威脅!”我心里一驚,趕緊拉住趙鐵柱:“柱子哥,等一下!系統……我是說,
我好像聽到前面有聲音。”趙鐵柱立刻停下腳步,側耳傾聽:“好像是有點動靜,
我們過去看看。”我們倆貓著腰,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動。走了一會兒,
果然看到前面不遠處有幾個黑影,還傳來了說話聲。“……媽的,今天真是晦氣,
沒抓到兔子,還差點摔了一跤。”“行了,別說了,趕緊回去吧,一會兒天徹底黑了,
山路不好走。”“急啥,抽袋煙再走。”聽聲音,好像是幾個打獵的獵戶。
趙鐵柱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幾個打獵的,嚇我一跳。”“我們還是繞開他們吧,
免得節外生枝。”我還是有些擔心。現在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
”我們倆悄悄地繞了個大圈,避開了那幾個獵戶,繼續往前走。走出密林,又走了幾個小時,
天快亮的時候,我們終于看到了鄰縣的邊界。“太好了!我們終于走出來了!
”我忍不住松了一口氣,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趙鐵柱也累得夠嗆,
額頭上布滿了汗珠:“是啊,總算是出來了。再往前走一段,就能到你表舅家那個村子了。
”我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休息了一會兒,吃了點干糧,恢復了一下體力。天亮之后,
我們繼續趕路。又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終于來到了表舅王老實所在的村子——王家村。
表舅家很好認,就是村口第一家。我上前敲了敲門:“表舅,表舅媽,在家嗎?
”過了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婦女探出頭來,看到我,
愣住了:“你是……晚星?”“表舅媽,是我!”我趕緊說道。
表舅媽趕緊把我們讓進屋:“哎呀,晚星,你咋來了?快進來快進來!你爸媽還好嗎?
”“我爸媽都挺好的,就是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柱子哥帶我來鄰縣看病,
順便過來看看你們。”我解釋道。這時,表舅王老實也從屋里出來了,看到我和趙鐵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