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我是沈宴辰的私人秘書。背地里,卻夜夜被男人壓在床榻上褻玩。
這段見不得光的關系維持了三年。直到沈宴辰推開我,剛剛還抵死相纏的男人,
此時卻冷漠的可怕:“以后不用來了,下個星期我就要和蘇蘇結婚了。”見我臉色灰白,
他卻毫不在意:“蘇蘇和你不一樣,她是嬌養(yǎng)的豪門小姐,我不過是怕她新婚夜不舒服,
拿你練練手。”我拼命忍住奪眶的淚水,保留著最后一絲體面落荒而逃。
1我甚至沒來得及整理好衣物,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避過了行人針刺的目光逃似地進了車。
黑暗中,手機屏幕亮起,是沈宴辰次次不落的提醒:”別忘了吃避孕藥。”我自嘲一聲,
他也只有這件事能三年一次不落地記著。沈宴辰做的時候從不做措施,每次只管自己盡興。
記得剛收到沈氏的入職通知時,我簡直欣喜若狂。進入沈氏,見到沈宴辰,
一直是我成年后每年的生日愿望。但當醉醺醺的沈宴辰將我壓在身下,熱氣撲我滿面時,
我顫抖著感到害怕。那次酒宴,我作為新人卻被派去接送喝多了的沈宴辰。我看他滿面通紅,
察覺到不對勁。但還未來得及打通醫(yī)院的電話,就被沈宴辰按住。我顫著聲音,
小心翼翼地推開他:“沈總,您清醒一點!”但沈宴辰卻失了理智,完全不顧我的掙扎。
存著心中那么點私心,我被拉入了欲望的漩渦,度過了混亂的一夜。第二天睜開眼,
原本摟著我的男人卻抱臂在床頭站著,面色陰沉的可怕。
他聲音冷得滴水:“你接近我是什么目的?”見我不答,沈宴宋嗤笑一聲:“錢?
還是說我這個人?”沒理會我的搖頭否認,他毫不留情地扣住我的下巴,灌進了那杯避孕藥。
我嗆得直咳嗽,卻遠不及心中發(fā)涼的痛。那個記憶里曾經幫我趕走混混,
笑著拉我起來的男生,好像變得截然不同了。當時我因為身體瘦小,經常遭受欺凌,
有一次他們欺負的太過,我忍不住反抗,卻差點被打得半死。
是路過的男生幫我趕走了那群人,后面我碰巧在學校見過他,打聽到他叫沈宴辰。
我和他簡直是云泥之別,他是天之驕子,而我只是個家中負債累累,不討人喜歡的小透明。
我沒有奢求過能和他站在一起,只是將他看做我心中的信仰,整個學生時代,
他是我遙不可及的月亮。我一路追隨著他的腳步,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更加優(yōu)秀。
但當我終于有機會靠近他時,現(xiàn)實卻給了我狠狠一擊。現(xiàn)在的沈宴辰,
陰晴不定、自傲強勢得讓人受不了。第一次例會見面時,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卻被他有所察覺地回視。我被他眼中的輕蔑嚇得一驚,好似他看穿了我那些不能道明的心思。
那次意外后,不知道沈宴辰怎么查到了真相,他看向我的目光有些復雜。但他一向驕傲,
不可能向我這樣的小角色低頭認錯,只是最后我升職了。我被提升為他的私人秘書,
薪資翻了倍。不知道是不是他對那次的經歷食髓知味,
后來他和我開始了這段不清不楚的床上關系。這段見不得光的關系,維持了整整三年。
有時候,他不經意地溫柔總使我迷了心,可笑地以為自己在他心中有那么點位置。如今,
這場愚昧的自我欺騙終于要結束了。我抹干眼淚,眼中再也沒有對沈宴辰的半分柔情。
2這些年,沈宴辰給我專門置辦了一張卡,時不時打錢到里面。我一分沒有花,
準備原樣退回。既然決定要離開,那就要離的干干凈凈。我手里握著留學的文件,
這是我早早就期望就讀的研究方向。其實通知早就下來了,只是我遲遲沒有確定。
只是因為沈宴辰生日那天說的一句“別走”。我明知他只是喝多了酒才胡言亂語,
但心里還是忍不住因為他挽留的語氣而猶豫。但是現(xiàn)在,我真的要離開了。當初任職的時候,
我簽過工作協(xié)議,只是后來我被升為所謂的私人秘書后,協(xié)議就不做數(shù)了。
可能是為了補償我,沈宴辰當初沒有讓我簽訂任何合同。正如他說的:“你想離開的話,
隨時可以走。”沒想這倒是方便了我,直接跳過人事部,我打通電話給沈宴辰的助理,
也是唯一知道我們這段關系的知情人。“李哥,我收到了offer,
準備去英國讀研究生了。”李林有些詫異:“怎么這么突然?”見我去意已決,
他也不好挽留,只是半響他多問了句:“沈總他知道嗎?
”我苦笑一聲:“你覺得他會在意嗎?”對面沉默了一會兒:“行,那你準備好的話隨時走,
我這邊還忙的來,暫時不缺人。”我急著回去收拾行李,不小心在走廊撞到了人。
“對不起——”話音剛落,我就被一雙手扶起。耳邊響起一道輕柔的女聲:“姐姐,
你沒事吧?”蘇暖?!我在沈宴辰的手機屏幕上見過她,果然和照片上一樣美。我僵著身子,
想要逃離,卻被女人一把扯住:“你就是葉姐姐吧?我還要多謝你這么久來對宴辰的照顧呢。
”“宴辰,待會我們不是要去逛街嗎?讓葉姐姐和我們一起去吧!”我猛地回頭,
看到了身后站立已久的男人。他微微點頭,我只好低著頭跟在他們身后。
我看著蘇暖靠在沈宴辰身上,嬌嗔地撒著嬌。沈宴辰臉上露著我從未見過的寵溺,
眼中柔情溢滿,一一回應著女人。我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著苦,在沈宴辰面前,
我只是個取樂的玩意兒。“姐姐,我手有點酸,你能幫我們提一下嘛?”我緩過神,
接過了服務員遞來的禮盒。一路下來,我兩只手都掛滿了盒子,我微微彎著腰,腰有些發(fā)酸。
今天是我生理期第一天,昨天才結束一場激烈的廝混,今天就站了一上午。
這些年長期的服用避孕藥,我本就虛弱的身體變得更差了。看我落后幾步,
蘇暖轉頭疑惑:“姐姐,你是不是累了?”旁邊沈宴辰冷笑:“這不是她該做的嗎?葉瀾,
別太嬌氣了。”我心里一緊,只能強撐著跟上他們。突然間,眼前一片白光。
在昏倒的前一秒,我聽到有人喊:“小姐!你沒事吧?”3等我醒來,已經是在醫(yī)院了。
身邊的醫(yī)生意味深長地叮囑:“你們不要仗著年輕就胡來,你這身子,以后想要懷孕就難了。
”我漲紅了臉,難堪地應下。房門被推開,蘇暖哭著向我道歉:“對不起葉姐姐,
我不知道你身體不舒服。”沈宴辰扶著她,皺眉安慰著:“和你有什么關系,
她自己私生活混亂就算了,還連累到工作。”我感受到他的目光,心口一痛。
我的私生活如何,他是最了解不過了。送走了哭哭啼啼的蘇暖,我頭疼的難受,迷迷糊糊間,
好像看到了站在床邊的沈宴辰。我懷疑是自己昏了頭,不然怎么看到了他心疼的眼神。
我一出院就開始收拾行李,三天后我就要前往英國了。抽出抽屜,
里面壓著一張陳舊的十元紙幣。這是當年沈宴辰給我的,我當時被那群混混搶空了口袋,
身上分無一文。但即使當時餓著肚子,這十塊錢我也忍著沒花。后來和沈宴辰混在一起后,
我也曾試探著問過他當年之事。但沈宴辰滿不在意:“什么十塊錢?
不就是你用來接近我的借口吧。”也是,這一點小小的恩賜,沈宴辰怎么可能還記得呢?
放下這張紙幣,那些我曾執(zhí)著的過去,如今已經放下了。第二天得知,
沈宴辰和蘇暖的婚禮居然提前了,兩天后,正是我離開的日子。蘇暖找上我,
希望我能做她的伴娘。我不好違抗她的請求,只能答應了。反正再過兩天,我就要離開了。
“葉姐姐,你來幫我整理下裙子吧。”頂著蘇暖狠毒的眼神,我踱步過去,
沉默地為她整理婚紗。她一把拽住我的手,貼在我耳邊陰惻惻地問:“被宴辰抱回來,
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啊?”居然是他抱我回來的嗎?但聽到后我再也沒有曾經心動的意味,
這所有的一切不過讓我覺得他虛偽至極。我的一言不發(fā)似乎惹惱了蘇暖,下一秒,
“嘶啦”一聲,布料破裂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是蘇暖使盡全力的一記巴掌:“葉瀾!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撕壞我的婚紗!”聽到動靜,沈宴辰聞聲而來,沒有看我一眼,
他滿心滿眼都是蘇暖:“蘇蘇,怎么了?”見我捂住臉,蘇暖反而倒打一耙:“宴辰,你看!
葉姐姐她故意把我的婚紗撕破了,這是我最滿意的一件,我就沒忍住,不小心失手打了她。
”沈宴辰轉過頭,錯開了我臉上明晃晃的巴掌印:“那就由你處置吧。
”沒有錯過蘇暖臉上一閃而過的得意,
她矯揉造作地開口:“既然葉姐姐破壞了我和宴辰的婚緣,那你就跪上一夜為我們祈福,
這不過分吧?”我被強行壓到了一間小房,對著那一排佛像,跪了整整一夜。
拖著還未好全的身子,我咬牙維持著姿勢。有一次已經快昏過去了,
不過又被旁邊守著的人用冰水潑醒。那人呸了一口:“我真是倒了大霉,還要陪你在這熬夜!
”待到天終于破曉,我又被接著拖去梳洗,換上了伴娘的衣裳。4和其他人不一樣,
他們并沒有給我上妝。我慘白的臉直接露出,透著病態(tài)的紅。腦子昏昏沉沉的,
我估計已是高燒。以至于我沒有察覺到旁邊幾人的對視,下一秒,
我就被身后人用力推到了中間!我不明狀況地待在原地,
臺上的蘇暖笑著接過話筒:“這位就是宴辰身邊的秘書葉瀾,長得好看,能力也強,
還很會照顧人,大家有意愿的可不要錯過啊!”“照顧”兩字被蘇暖用曖昧的語氣說出,
極力在意指著什么。此時的我還掛著著病容,
一副狼狽的模樣就這樣直接地落到了所有人眼里。臺下響起嘈雜的議論:“這私人秘書,
不會照顧到床上去了吧?哈哈哈哈哈!”“這看著也不怎么樣啊?不會是那方面特厲害吧?
”“你沒聽到嗎?人家能力強哈哈哈哈哈!”這些人用盡惡意的語言猥褻、意淫著,
這一切沒有蘇暖的推波助瀾我是不相信的。這些毫不掩飾的惡意猛烈地沖擊著我,
讓我一陣作嘔。我雙拳握緊,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渾身發(fā)著顫。沈宴辰眼神落到我身上,
他皺著眉似乎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保持著沉默,挪開了視線。似乎滿意了這樣的場面,
蘇暖這才慢悠悠地堵住了話口。最后終于等到了結束,我趁亂跑出人群,
立刻沖進廁所干嘔起來。我扶著門撐起身體,撥通了對接人的電話,通知他在機場等我。
好在我的行李不多,讓我能夠拖動。李林知道我的計劃,抽出了時間給我送行,
見我面色蒼白,他好心的遞給我一板退燒藥。我感激地看向他,
李林只是擺擺手:“還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你快走吧,一路順風。”路上,
手機屏幕亮起,是沈宴辰發(fā)來的消息。看到上面的消息,我止不住冷笑,
他居然還有臉讓我等他結束,難不成他還希望來一個當面抓奸嗎?三年來,
我第一次沒有回他的消息,并順手將他的所有聯(lián)系都拉黑了。做完這一切,
我只覺得渾身輕松,我終于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過活,不用每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
飛機一路順暢,再過不久,我就可以開啟嶄新的生活了。另一邊,沈宴辰過了幾分鐘,
沒有收到我的信息,有點奇怪。按照往常情況,我一定會秒回他的所有信息。
沈宴辰莫名心慌,但婚禮進行到一半,他被所有人看著,只好先將其放在一邊。
但婚禮進行得越后面,他就越是心慌,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從他手中溜走消失。趁著休息,
沈宴辰撥通了我的電話,卻發(fā)現(xiàn)被我拉黑。不出意料,微信的聊天框也冒出了紅色感嘆號。
“葉瀾!”沈宴辰帶著怒氣打通了李林的電話:“葉瀾呢?”“啊?沈總,
葉秘書她前幾天離職了。”話筒這邊立刻傳來一聲巨響!“誰允許的!
你敢不通知我就私自讓她離職!”沈宴辰聽到我離職的消息,瞬間暴怒。
旁邊蘇暖聽到我自行離開,面上露出喜色,剛想靠到沈宴辰身上:“宴辰——”“啊!
”幾分鐘前還對她溫柔以待的男人,此刻卻一把推開她。
沒有管摔倒在地的蘇暖和拉住他的司儀,沈宴辰大步離開了婚禮現(xiàn)場。另一邊,
李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解釋:“沈總,您忘了嗎?當初您說過的,葉秘書她來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