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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岳母,我知道這段時間我是委屈了你們,你們要打要罵我都認?!?/p>
“但予桉是你們的兒子,你們不能開這種死亡的玩笑來報復(fù)我啊,甚至還不知道哪弄來的假尸體來騙我。”
沈清棠說完以后,大步走向前,不顧裴父裴母的反對,揭開了擔架上的白布。
下一瞬,一張慘白的臉出現(xiàn)在了沈清棠眼前。
那張臉沈清棠化成灰都不可能認錯,是裴予桉的臉!
沈清棠看到后,嚇得跌倒在了地上。
久久不能緩過神。
過了很久,她才起身對著尸體喊道:“予桉,快起來,別再和我演戲了!”
“現(xiàn)在立刻馬上,我就去撤銷離婚申請,我們還是和從前一樣,好不好?”
可沈清棠說完以后,得到再也不是熱烈的回應(yīng),而是久久的沉默。
沈清棠眼睛猩紅的摸著裴予桉的臉蛋,試圖揭穿他拙劣的演技。
卻發(fā)現(xiàn),裴予桉的臉,冷的就像是一塊冰,她不管怎么捂都捂不熱。
而他那雙看向她時明亮的眼睛此刻也結(jié)了冰,再也無法睜開。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p>
“明明醫(yī)生都和他說了,手術(shù)技術(shù)很成熟,是不會死人的啊?!?/p>
“他的予桉前幾天還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沒了。”
“不可能,一定是我在做夢?!?/p>
沈清棠說完,不斷的扇著自己巴掌,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但她臉上的痛覺,不斷的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醫(yī)生沒騙她,岳父岳母也沒騙她。
她的予桉是真的死了。
永永遠遠的離開她了。
意識到這一切以后,沈清棠再也忍不住嘶聲大叫了起來,臉上滿是后悔和絕望,眼淚橫流,幾近崩潰。
沈清棠看著冰冷的尸體,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的溢出。
她不停的喊著裴予桉的名字。
“予桉,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是清棠來了,是你最愛的清棠啊?!?/p>
可擔架上的尸體卻始終一動不動,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沈清棠痛苦的看著尸體,哭到失聲,后悔的情緒席卷了她的全身。
要是她當初不讓予桉換心,予桉就不會死。
這都是她的錯,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裴母看到后,起身將沈清棠狠狠推開:“滾開,畜生,離我兒子遠一點!”
沈清棠被推到在地上,整個人痛得蜷縮在一塊。
但她卻倒在地上,乞求的開口:“岳母,求您,讓我?guī)в梃竦氖w回家,我要接予桉回家。”
裴母聽到后,聲音冷得結(jié)冰:“別叫我岳母,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媳?!?/p>
“你出軌就算了,我沒想到你竟然還家暴我兒子,我兒子之前的皮膚多好啊,現(xiàn)在全身上下連一塊好肉都沒有,我沒有上法庭告你,已經(jīng)是給你面子了!”
“現(xiàn)在竟然還想要我兒子的尸體,想都別想!”
沈清棠聽后,瞳孔驟然收縮,目光中帶著深深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你說什么?”
裴母見到沈清棠還在裝傻,猩紅著眼睛向前將白布徹底掀開。
下一瞬,一具全身青紫,皮開肉綻尸體展露在沈清棠眼前。
鞭子抽 打的痕跡,額頭沒消的淤青,全身上下的腫塊,都無一不在提醒著沈清棠。
她的予桉在生前遭受了多大的屈辱和傷害。
沈清棠怔在了原地,無數(shù)傷口帶給他的沖擊,讓她久久不能緩過神。
“是誰?是誰干的,我要殺了他!”
沈清棠痛苦的喊道。
下一瞬,她忽地想到了什么:“是明禮軒,一定是明禮軒?!?/p>
她失去力氣的跪倒在地,想起了裴予桉無數(shù)次的向她求救,但她都視而不見的畫面。
而裴予桉出來之后,明顯不對勁的狀態(tài),她卻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過。
難怪當時她抓裴予桉的手明明沒有用力,但裴予桉卻會被疼到。
原來是因為他在里面一直遭遇著非人般的待遇!
沈清棠緊閉上雙眼,咬緊牙關(guān),試圖管住那即將決堤的情緒。
但內(nèi)心的痛苦如同烈火般炙烤著她,讓她無法呼吸,無法思考。
終于,她發(fā)出了痛苦的低吟,聲音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她緊繃著臉,淚水順著眼角滑落,隨后拿出了她的手機。
聲音如死神一般朝電話那頭說道。
“給你一天的時間,我要讓明禮軒消失,查清楚是誰欺負了予桉,我要讓他萬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