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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的動作一頓,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只是抬頭時便換了一副委屈模樣。
“姐姐!”他嗔怒地撅起嘴。“怎么可能嘛!我要是傷害姐夫一根毫毛,我不得好死行不行?”
見他認真賭咒的模樣,江攬月心頭那股懷疑頃刻被愧疚感沖淡。
她心疼地松開手,食指抵在他唇邊。“好了好了,是姐說錯話了。”
“你姐夫走了,所以姐有點心煩,等姐找到他,一定狠狠給他點教訓!”
江朔眼珠轉了幾圈,隨后溫柔地勸道:“姐姐,都是男人,我知道姐夫怎么想的,他就是故意消失,想讓你著急,你越是不找他,他沉不住氣,自然就會回來找你了。”
“你要是主動大張旗鼓地去找他,他反而一直躲著不肯見你,欲擒故縱嘛!”
江攬月垂眸,覺得有幾分道理。
司蘅雖然看著性子體貼溫順,但骨子里確實有股倔勁兒。
不過,兒子還在她的私人醫院里,他能走多遠?又能躲多久?
等他在外面吃夠了苦頭,再回來時,自然就變乖了。
想到這,她心里的煩躁似乎松解了一半。
見她神色松動,江朔再次貼上來,手又不老實地往下探。
“老婆,人家想要嘛!”
江攬月微微傾身,拉開彼此的距離。
“剛從國外回來,你的身體應該也吃不消,早點休息吧。”
說完她倉促地轉身,快步走向書房。
房門砰地關上,江朔陰狠地猛錘床頭。
“司蘅那個狗男人!當初就應該悄無聲息地做了他!”
一連幾天江攬月都在公司忙工作,幾乎沒有回家。
好幾次她都想開口問保鏢,司蘅找到了沒,只是最后又生生忍住了。
她強迫自己陷入繁重的工作,企圖用忙碌麻痹自己。
只是越想去壓制,那股心煩意亂和不詳的預感就越是洶涌。
她煩躁地扣上電腦,目光無意識地掃過辦公桌上的照片上。
那是兒子出生時,司蘅第一時間沖進產房里照的。
畫面中,她抱著小小的兒子,司蘅感動地滿臉是淚,在她的額頭親吻。
畫面溫馨無比,卻刺得她心頭發痛。
看著照片上兒子安穩的睡容,江攬月那股煩躁好像突然就找到了一個出口。
對,兒子還在醫院!
司蘅可以走,但他絕不可能丟下兒子不管。
只要她去醫院守著兒子,不怕等不到他。
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浮木,江攬月立刻重新振作起來。
她連忙掏出手機,通知司機備車去醫院。
路上,江攬月特意讓司機繞路去了一趟商場,買了兒子最愛的高達做禮物。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江攬月大步流星朝著醫生辦公室走去。
可得到的結果卻是,兒子根本不在這里。
不知為什么,江攬月心底那股不詳的預感愈發濃烈。
她從未如此慌亂過。顫著手掏出手機,讓保鏢調查最后兒子送去了哪家醫院。
得知兒子被送去了兒童醫院,她頓時松了口氣。
“去京市兒童醫院!”
司蘅,我看你這次還想往哪逃!
她滿心歡喜地趕過去,可醫生的話幾乎讓她萬念俱灰。
“什么?我兒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