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司恒澤拎著厚重的文件袋下車。
里面裝著的是他們這些年暗中收集的所有證據(jù)。
大多是鄭慧琴挪用公款的記錄和私自進行財務造假的賬目。
當然了。
還有他的父親司越霖本人的陰暗事跡他暫時沒拿出來。
事情分主次,以后再收拾他那個名義上的父親。
“都準備好了?”
霍如謙壓低聲音問道。
他點點頭,目光掃過集團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
“走吧。”
董事會被打斷后,一切都發(fā)生變化。
三小時后,鄭慧琴面如死灰地簽下股權轉讓書。
她精心構筑的一切在鐵證面前土崩瓦解。
成王敗寇,莫過如此。
“你以為你贏了嗎?”鄭慧琴突然尖笑。
她在眾人的視線下,步步后退,似哭似笑,指著司恒澤怒罵,“扳倒了我又怎么樣,你那死了的媽也再也回不來了。”
喊叫聲充斥在辦公室內(nèi)。
司恒澤整理袖口的動作一頓,眸光徹底暗了下來。
“你才是輸家,哈哈哈哈哈哈這個世界上沒人愛你!”
鄭慧琴隨即輕蔑地勾起嘴角。
挑釁的意味如此明顯。
司恒澤在心里一遍遍告訴自己:這只是鄭慧琴無能怒吼,不用在意。
怎么會沒人愛他呢?
至少歲歲依賴著他,阿芋盡心愛著他。
為了他甚至會不聽孟叔叔的話,一門心思想和他結婚。
他是有人愛的!
這幾天新聞鋪天蓋地報道著這場商界地震。
司恒澤在短短一周內(nèi)不僅奪回司氏控股權,還挖出了當年母親“意外身亡”的真相。
所有人都說這位年輕的掌權者手段雷霆。
沒人知道他在深夜反復多次確認婚禮的時間。
力圖要找個最吉利的日子,因為那將是他和阿芋最幸福的時刻。
“阿恒哥哥,舒芋姐怎么能這種時候都不過來幫你!”時歲端著參茶走進書房,嘴上嘟囔著這句話。
最近他們非常忙。
司恒澤突然抬眼看她。
這個眼神讓時歲指尖一顫,不敢再往前走。
她從未見過司恒澤用這種目光看人。
冰冷得像在審視犯人。
“阿芋不喜歡別人動她的書。”他抽走時歲碰過的那本書,扉頁上還有孟舒芋的簽名。
孟舒芋偶爾會來這個公寓,幫忙簡單地搭理一下。
所以這里有幾本她的書。
時歲強笑著轉移話題,“婚禮請柬要重新設計嗎?我可以......”
本來她想幫著提一些設計方案。
卻被一聲打斷——
“不用了,你養(yǎng)好身體就好。”
司恒澤合上文件,鋼筆在指尖轉了個漂亮的弧。
這個動作是跟孟舒芋學的,她總說這樣能幫助思考。
書房一時間安靜得可怕。
時歲沒接他的話。
視線慢慢挪到司恒澤書架的那些小擺件上。
陶瓷鸚鵡鎮(zhèn)紙、琉璃蝴蝶書簽和一對婚戒。
全是孟舒芋喜歡的東西。
傍晚時分,司恒澤站在孟家別墅前。
敲了很久門都沒人開門,最后是管家隔著門說,“小姐不在家,您還是別來了。”
不在家?
難道是出門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