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不對照歷史)
(…腦子寄存處~)
(別說女主窩囊了,她就是一個能屈能伸的普通人,貪點小財,好點小色,只要事沒發(fā)生她在身上,肯定是吃瓜看戲的態(tài)度,總不能她看不慣的,上去就是兩巴掌吧!沒武力也裝不了B ,更不會多管閑事,)
1976年10月,清禾鎮(zhèn)。
宋芝芝和同村的李嬸子正走在街道上,李嬸拉著她的手,滿臉笑容的說道:
“芝芝啊!嬸子跟你說,振國家的條件可是隔壁村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人又是當(dāng)兵的,就是這次的相看。”
“也舍得請你去國營飯店,你瞧瞧這態(tài)度多重視你,你可得認真對待,不能像之前那般挑剔了。”
說完李嬸又嘆了一口氣,感慨道:“想我這些年也撮合過不少對,可這當(dāng)中就屬振國最大方,
你以后要是真嫁給了振國,那可真是掉進福窩里了,啥事都不用愁了,只管享福就成。”
宋芝芝低垂著頭,耳邊聽著李嬸一直重復(fù)著這幾句的念叨聲,她心里早已厭煩了。
她是一早,被宋母王桂芳粗暴從被窩里叫醒的,早飯都沒吃,又坐了一個多小時的牛車才趕到鎮(zhèn)上來。
宋芝芝心里憋屈,可她又不好當(dāng)場發(fā)作。
畢竟相看這事,可是原身早前就點頭答應(yīng)的,人家那邊也是按照正常流程安排著,誰能想到原身竟然死了。
沒錯!宋芝芝是前幾天穿來的,她不過和往常一樣睡了一覺,醒來就穿到了和自己同名的原身身上,還幸運的繼承原主的記憶。
兩人身高長相都一樣,只是原主的年紀(jì)可比她小了五歲,皮膚狀態(tài)和她花過錢的保養(yǎng)也差不多。
但她還是血虧啊!
畢竟在現(xiàn)代時也算小有資產(chǎn)!
雖父母早早離異,又各自組建新家庭,給她的關(guān)愛少之又少。
但兩人很有良心的將婚內(nèi)所有財產(chǎn)都留給了她,自此她過上了無需為生計奔波,而直接躺平的日子
她也嘗試過很多方法想要穿回去,可惜都沒成功,后面只能放棄了,畢竟她怕人沒穿回去身體又殘疾了。
那她可能是最可憐的倒霉鬼。
一旁的李嬸沒聽到附和聲也不尷尬,本就吃這碗飯的臉皮也厚,她又細細地打量起宋芝芝來。
只見眼前這姑娘,穿著土布衣裳,可那皮膚卻白皙,五官也精致小巧得就像她看過的畫里走出來的人兒似的。
還透著一股惹人憐愛的勁,和村里那些整日風(fēng)吹日曬的姑娘們相比,那可真是截然不同。
不過這妮子可是挑剔的很,要不是王桂芳承諾的謝媒禮是五塊錢,就沖這姑娘那難伺候的勁兒,她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想到錢,李嬸的眼睛都亮了幾分,語氣也更加熱絡(luò)。
“芝芝!嬸子可是看著你從小長大的,那對你的心是實打?qū)嵉模憔头乓话賯€心吧!嬸子不會害你的。”
宋芝芝只能敷衍點點頭,暗自腹誹,她可是刷過無數(shù)小視頻的人,這媒婆對誰都是一樣的話術(shù),要是全信了,那可是真的傻。
兩人又沿著破舊的街道走了幾分鐘,終于看到了,那期盼已久的“國營飯店”幾個大字,已過早飯時間,飯店門口也是冷冷清清的,只有寥寥幾個行人,從那里經(jīng)過。
走到門口,李嬸便朝里張望,卻并未發(fā)現(xiàn)要等的人,轉(zhuǎn)而笑著對宋芝芝開口道:
“芝芝你先進去尋個位置坐下,嬸子就在門口迎人。”
宋芝芝聞著從飯店里飄散出來的陣陣飯菜香味,她心里清楚,沒票進去也只能干看,“不用了李嬸,我還是陪你在這兒一起等吧!”
“抱歉,我遲到了。”這時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從身后傳來。
宋芝芝下意識地回頭打量著來人。
只見青年大約二十五六的年紀(jì),身姿挺拔,穿著一身整潔的軍裝,面容嚴(yán)肅。
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軍人特有的氣質(zhì),和她印象中的軍人形象偏差不大,一看便是在部隊里經(jīng)歷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
李振國邁著腳步走近,他的目光快速地打量倆人,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笑容。
“實在不好意思,路上有些事情耽擱了,讓嬸子和宋同志久等了,咱們就先進去坐坐。”
說完,他微微側(cè)身,示意兩人先行。
李嬸忙不迭擺手,“沒事,沒事!我們剛到門口,這不你就來了。”
說著,她又親昵地拉過宋芝芝的手,輕輕拍了拍,
“振國,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芝芝,我們同村的姑娘,你瞧瞧,這模樣長得多俊吶!
你爹娘那可是一眼就相中的,不過婚姻大事,終究還是要看你們兩個年輕人的想法,今天就當(dāng)作你倆互相認識認識。”
宋芝芝聽著李嬸的話,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嘴,朝著李振國輕輕點了點頭,小聲道:“李同志好。”
李振國也略顯拘謹?shù)膽?yīng)了一聲:“宋同志好。”
兩人的眼神交匯后又迅速移開,并沒有傳說中的火花,只有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尷尬的氣息。
宋芝芝心里直發(fā)慌,畢竟這是她第一次相親,完全沒有經(jīng)驗,只能想著少說話。
李振國輕咳了一聲,打破了短暫的沉默,“嬸子,先不著急說這些,咱們一路過來也都餓了,等先吃個飯,邊吃邊聊。”
李嬸笑著應(yīng)和,“對對,先吃飯,先吃飯。”
三人到了最后的位置入座,店里的客人也是寥寥無幾,顯得有點安靜。
李振國站起身來,朝著李嬸和宋芝芝微微點頭示意后,便朝著前臺走去點餐。
李嬸坐在座位上,看著李振國離去的背影,滿意地點頭,“這孩子,就是能干。”
一坐下宋芝芝的目光在泛黃的墻面上停留,剝落的偉人語錄標(biāo)語邊角卷著毛邊,墻腳的暖水瓶印著褪色的紅牡丹字樣。
和現(xiàn)在網(wǎng)紅餐廳刻意做舊的“年代感”不同,這里木質(zhì)桌椅被磨出溫潤的包漿,連空氣里都飄著煤爐與堿面混合的味道。
李嬸朝宋芝芝靠近,壓低聲音問:“芝芝,你跟嬸子說說,咋樣?振國這小伙是不是挺不錯的?你瞧他那身板,多結(jié)實啊!
就算以后轉(zhuǎn)業(yè)回村里,那干起活來肯定也是一把好手,絕對不會餓著你半分。”
李嬸越說越興奮,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宋芝芝嫁入李家后的生活。
“而且你嫁過去以后就是長媳,這家里的大事小事,可都得由你當(dāng)家做主,多好的事啊!”
宋芝芝露出一個禮貌性的微笑,在心里卻暗暗想這“大餅”畫得可真是又大又圓。
她深知在這個年代,長媳意味著要承擔(dān)起更多的責(zé)任和家務(wù),不僅要孝順父母,還要操心下面的弟弟妹妹。
這對她而言,可不就是要吃更多的苦嗎?
可她有自知之明,她就是一個懶貨,能躺著絕不站著那種,怎么可能合適。
她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