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看向傅斯年,眼淚止不住的流下。
“哥,你還護著她?你知道嗎?嫂子出車禍死了!”
傅斯年震驚在原地。
“你說什么?言言在家收拾東西,怎么會出車禍?”
“我騙你做什么,嫂子一個人離開家,打算成全你跟葉清歌這個賤人,結果車子剎車失靈,她出車禍,徹底離開人世了。”
傅斯年瞳孔瞪大,他不停的重復:“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說著,顫抖著拿出手機打電話:“我要給言言打電話,她說過,會在家里等我的。”
可電話早已是關機的狀態。
傅晚邊哭邊拿出遺書。
“這是嫂子留給你的,哥,你太讓我失望了,嫂子那么愛你,可你卻親手逼死了她。”
——傅斯年,我愛你,但我知道你不愛我,既然如此,那我祝你和葉清歌廝守一生,再見!
短短的一段話像把鈍刀,不斷凌遲傅斯年的心臟。
他不斷的搖頭:“不可能的,她不可能出事的,她明明……”
傅斯年說到這里,突然哽住了。
他想到了我這段時間的逆來順受從未反抗這才意識到他早已把我逼到了絕路。
他踉蹌后退一步,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
傅斯年為我舉行了葬禮,葬禮結束后,他獨自坐在空蕩蕩的別墅里面,面前是散落一地的空酒瓶。
房子里的東西還保持著原樣。
畫架茶杯,沒看完的書,在傅斯年看來,我只是出門散步,隨時會推門回來,輕聲問他今天累不累?
他又一次認識到,我永遠不會回來了。就在這時,葉清歌推門而入。
她走到傅斯年面前,俯身環住他的肩膀,紅唇貼近他的耳畔。
“斯年,溫言已經死了,我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我們什么時候辦婚禮呀?”
傅斯年渾身一僵,猛的抬頭。
葉清歌的眼里沒有半分悲傷,只有掩飾不住的得意和迫不及待。
“你說什么?”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葉清歌一愣,隨即嬌嗔道:“我說我們可以結婚了呀,反正她已經……”
“滾。”傅斯年突然起身一把掐住她的手腕。
葉清歌疼得臉色發白,驚慌失措的掙扎。
“傅斯年你干什么?”
傅斯年一把將她甩開,眼底翻涌著憤怒:“我讓你滾出去,別再讓我看見你。”
葉清歌沒站穩,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傅斯年,終于撕下偽裝。
“傅斯年你瘋了嗎?你不是一直愛的是我嗎?為了我你連她的孩子都能……”
“閉嘴,滾!”
傅斯年拿起酒瓶砸向墻壁。
葉清歌臉色煞白,不敢停留一秒爬起來逃了出去。
接下來的日子,傅斯年徹底沉浸在酒精里,他整夜整夜的喝酒,睡在主臥室里。
他總是想起我細語的問他累不累,想起我在他應酬醉酒后熬下的解酒湯,想起我失去孩子那天無聲落淚的場景。
而現在,我死了。
死在他和葉清歌的算計里,死在他的冷漠和背叛里。
在這期間,傅晚帶著一疊資料沖進了傅斯年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