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顧沉最卑微的舔狗。為了他,放棄自己的理想。直到我流產那天,他陪白月光看婚紗。
手術臺上我簽了離婚協議,他卻瘋了。后來我挽著新歡出席酒會,
他當眾跪下:“求你再看我一眼。”我笑著晃了晃鉆戒:“顧總,喪偶聽過嗎?
”1無影燈的光刺得我睜不開眼。像三年前婚禮上,那盞水晶吊燈。“林晚女士,
家屬沒來嗎?”戴著口罩的醫生,聲音隔著無菌布,問道?!皼]有。”我的聲音干澀。
小腹深處傳來一陣陣鈍痛,用力攥緊了身下的床單,指節發白?!笆中g風險告知書,
需要直系親屬簽字?!贬t生把一份文件遞到我眼前,白紙黑字。“沒有家屬了?!蔽医舆^筆,
在那份“流產手術同意書”的家屬欄,一筆一劃。用力地,寫下了兩個字“喪偶”。
筆尖幾乎要劃破紙張。醫生頓了一下,沒再說什么。頭頂的無影燈光暈模糊了一下,
耳邊嗡嗡作響。好像又聽到了顧沉的聲音,低沉,帶著不耐?!傲滞?,柔柔情緒不穩定,
我得陪她去試婚紗。”“你只是流個產,別矯情?!薄白约喝メt院處理干凈?!薄巴砩匣貋?,
記得給柔柔燉湯,她身體弱。”小腹的墜痛猛地尖銳起來,額角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我死死咬住下唇。“麻藥要開始了,放松。”麻醉師的聲音傳來。冰涼的液體順著靜脈血管,
迅速蔓延,意識開始變得沉重,模糊。最后一刻,腦海里閃過的。不是顧沉的臉。,
而是那張被我藏在床頭柜最底層,已經有些發皺的B超單?!皩殞殹北涞氖中g器械,
正在清理掉我身體里不被期待的生命。也清理掉我過去三年,像個笑話一樣的婚姻。顧沉,
你陪蘇柔在試哪一件婚紗呢?我仿佛聽見手術器械碰撞,發出清脆又冰冷的“?!钡囊宦?。
像極了當年婚禮上,神父說。“你可以親吻新娘了”。顧沉落在我額頭的吻。
2.消毒水的味道鉆進鼻腔。我睜開眼。視線里是慘白的天花板。
空蕩蕩的小腹傳來清晰的痛。提醒著我,那里曾經有過什么,現在徹底空了。
護士的臉湊近了些。“醒了?感覺怎么樣?有沒有特別不舒服?”我搖搖頭,
喉嚨干得發不出聲音。她遞過來一杯溫水,插著吸管。我小口啜著。
護士記錄著儀器上的數據?!坝^察半小時,沒什么事就可以回去了?!薄盎厝プ⒁庑菹?,
補充營養,一個月內禁止同房,按時來復查?!蓖??我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顧沉最后一次碰我是什么時候?好像是我查出懷孕那天。他難得回家早,帶著一身酒氣,
把我按在沙發上。動作粗暴得沒有一絲溫情,只是為了發泄?;蛘?,
只是為了確保這個“意外”能坐實。好讓他有理由,更理直氣壯地把我踢開。
方便他迎娶他心尖上的白月光。蘇柔。護士幫我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頭。我撐著身子坐起來,
頭有點暈,腳下發飄。護士扶著我走到更衣室門口?!靶枰獛兔??”我的聲音發啞的。
“不用,謝謝。”關上門,空間里只剩下我自己。我脫下那身藍白條紋的病號服,
換上自己來時的衣服。換好衣服,拉開更衣室的門,外面的走廊空無一人。
只有我自己的腳步聲,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冰冷的“家”??蛷d里隱約傳來電視的聲音,
還有他低低的說話聲。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刻意放柔的語調?!班?,
那件魚尾的確實更襯你,腰線收得很好……”他在和蘇柔通話,討論婚紗,討論他們的婚禮。
在我剛剛失去孩子的這個下午。他在和他心愛的女人。規劃著未來。我死死咬住牙關,
扶著墻壁,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悄無聲息地穿過客廳,走向臥室。顧沉背對著我,
手機貼在耳邊。他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仿佛我只是空氣。不,連空氣都不如,
空氣至少不會礙他的眼。臥室的門在身后輕輕關上,我走到床頭柜前,拉開最下面的抽屜。
那張被我藏起來的B超單,我把它拿出來。然后。一點一點地,把它撕得粉碎。
我從隨身帶的包里。拿出那份簽好的離婚協議。我把它端端正正地放在床頭柜正中央。
確保他進門第一眼就能看到。做完這一切。我轉身,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蛷d里,
顧沉還在打電話。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叭崛?,你喜歡就好,嗯,
都聽你的…”防盜門在沉重地關上了?!斑菄}”。3.陽光有些刺眼,
我下意識地抬手擋了一下。手里捏著那張剛從醫院打印出來的復查單?!盎謴土己谩?。
一輛黑色的賓利悄無聲息地滑到路邊。停在我面前,車窗降下。露出一張英俊的臉。賀凜。
賀氏集團的掌舵人,顧沉在商場上最強勁、也最厭惡的死對頭?!傲中〗恪!彼穆曇舻统?。
“復查結果如何?”“很好。”我抬眼看他?!百R總親自來接,受寵若驚。
”賀凜嘴角勾起一個極淺的弧度?!绊樎??!彼疽馕疑宪?。“況且,你值得?!敝档檬裁??
他沒說,但我懂。值得他親自拋出的橄欖枝。值得他利用我來打擊顧沉。我拉開車門,
坐進后座。“考慮得怎么樣?”賀凜語氣隨意。“賀氏海外事業部戰略總監的位置,
虛位以待?!辟R氏海外事業部戰略總監。曾經是我夢寐以求的職業。
當年為了顧沉的一句“不喜歡女人太強勢”。我親手放棄了國外頂尖學府的offer,
心甘情愿窩在他那個小公司的做隨時可以被替代的文職工作。
只為了做他背后那個“安分”的女人。多么可笑?!百R總不怕引狼入室?”我側頭看他。
“畢竟,我身上還貼著‘顧沉前妻’的標簽?!薄斑€是……剛被掃地出門的那種。
”賀凜低笑了一聲。“怕?”他轉過頭帶著審視。“我賀凜的字典里,沒這個字。
”“我看中的是你的能力,林晚?!彼脑捚书_了我刻意遺忘的過去。那個意氣風發的林晚。
那個在聚光燈下侃侃而談、眼神明亮的林晚。那個……被我自己親手殺死的林晚。
一股久違的熱流猛地沖上眼眶,我用力眨了一下眼?!俺山?,賀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車子駛向CBD最核心的地段。賀氏集團,賀凜率先下車,繞到我這邊,替我拉開了車門。
“歡迎來到新的戰場,林總監。”他微微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深吸一口氣,
抬頭,迎著光。踩上大理石臺階。高跟鞋發出一聲接一聲的?!班??!薄班??!薄班?。
”走進賀氏集團旋轉門的那一刻,巨大的玻璃幕墻映出我的身影。
一身簡潔利落的黑色西裝套裙,長發挽起,脊背挺得筆直。身后,賀凜的聲音傳來?!皩α耍?/p>
忘了告訴你。”“顧沉和蘇柔的訂婚宴,定在下個月八號?!薄暗攸c在帝豪酒店頂層。
”“請柬,應該已經送到你‘家’了?!蔽覜]有回頭。只是唇角,緩緩地向上勾起一個弧度。
4.賀氏大廈頂層,視野極好?!傲挚偙O,
這是您要的東南亞市場近三年的政策變動匯總和分析報告?!毙聛淼闹恚?/p>
一個叫小夏的干練女孩,將一份厚厚的文件夾放在我手邊?!爸x謝?!蔽翌^也沒抬。
“通知市場部A組,下午三點,一號會議室,項目碰頭會。我要看到他們最新的數據模型。
”“好的,林總監?!毙∠难杆儆涗?,轉身離開。辦公室的門剛關上。
我放在桌面上的私人手機屏幕瘋狂閃爍著。一個我爛熟于心、卻早已被我拉進黑名單的名字。
顧沉,他換了個新號碼。看來,那份離婚協議和空藥盒的“驚喜”,終于送到了。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直到第三次震動即將結束,
我才慢條斯理地拿起手機。劃開接聽,按了免提?!拔埂!彪娫捘穷^,是死一般的沉寂。
過了足足有十幾秒。顧沉那壓抑著滔天怒火的聲音,才猛地炸開?!傲滞恚。?!
”“你他媽發什么瘋?!”“什么狗屁喪偶?!那份離婚協議是什么意思?!還有那個藥盒?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端起桌上微涼的咖啡,淺淺抿了一口?!白置嬉馑?,顧先生。
”我的聲音依舊平穩?!皡f議條款很清晰,我凈身出戶,只需要你簽字。
”“至于‘喪偶’……”我頓了頓?!邦櫹壬F人多忘事?手術臺上簽字的時候,
醫生問家屬,我只能如實相告?!彪娫捘穷^猛地一窒?!澳恪鳟a了?
”他的聲音陡然低沉下去。“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告訴你?
”我輕笑出聲?!案嬖V你,然后呢?顧先生?”“是讓你放下正在陪蘇柔小姐挑選的婚紗,
趕過來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個字?”“還是讓你百忙之中抽空,
來醫院看一眼被你‘處理干凈’的垃圾?”“或者……”我的語氣陡然轉冷。
“是讓你提前準備好雞湯,等我回去繼續伺候你的心上人?”“夠了!林晚!
”顧沉的聲音轟然爆開?!澳闵僭谶@里陰陽怪氣!柔柔她身體不好,情緒脆弱!
我只是……”“只是什么?”我打斷他。
“只是習慣了我這個免費保姆、移動血庫、器官捐獻者隨時待命?”“顧沉,
別再打電話來了?!薄澳欠輩f議,簽好字寄到我律師那里。地址你知道。
”“從手術臺上下來那一刻起,你在我這里,就已經死了?!薄八?,‘喪偶’,很貼切。
”“別再打擾一個‘寡婦’開始新生活。”“還有,恭喜你和蘇小姐訂婚。
”“祝你們……”我頓了頓?!啊i死?!闭f完。不等電話那頭的質問。
我的指尖迅速按下了掛斷鍵。辦公室里瞬間恢復了安靜。顧沉,你的憤怒,質問,失控,
多么悅耳。這僅僅是個開始,你的訂婚宴。我會送你一份,終身難忘的?!百R”禮。
5.“璀璨星河”慈善拍賣晚宴,我挽著賀凜的手臂,步入會場。我們一出現,
原本喧鬧的宴會廳,瞬間安靜了幾分。無數道目光,
驚訝的、探究的、玩味的、羨慕的、嫉妒的,齊刷刷地聚焦過來。
聚焦在賀凜和不久前還是顧沉棄婦的我身上。竊竊私語聲迅速蔓延開來。“那是林晚?
顧沉的前妻?”“天!她怎么會和賀總在一起?還這么…”“這氣場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賀凜帶她來?這是要打顧沉的臉嗎?”“有好戲看了…”賀凜微微側頭。“緊張嗎?
”我唇角微揚。“緊張?”“賀總花了這么大價錢‘包裝’我,我要是怯場,
豈不是太對不起您的投資了?”賀凜低笑一聲。落座不久,
一道冰冷刺骨狠狠地釘在了我的背上。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誰。顧沉,他來了。
帶著他心愛的、即將訂婚的白月光,蘇柔。蘇柔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公主,
怯生生地依偎在顧沉身邊。顧沉的目光死死鎖在我身上,尤其是在看到我挽著賀凜的手臂時,
那眼神里充滿了背叛的狂怒。蘇柔也看到了我,更加用力地抱緊了顧沉的手臂。
拍賣會正式開始,前面的幾件拍品都是些珠寶首飾,氣氛還算平和。
直到主持人宣布下一件拍品?!敖酉聛?,是今晚的重頭戲之一!
由顧氏集團顧沉先生捐贈的海洋之心’藍鉆項鏈!”這條項鏈我認識,顧沉母親留下的遺物,
也是當初他向我求婚時,親手為我戴上的。他說:“林晚,這是我母親最珍視的東西,
現在我把它交給你。”那時他眼里的溫柔,曾讓我誤以為那就是永恒。
后來這條項鏈就被他收了回去,理由是“柔柔喜歡,借她戴幾天”。
它成了蘇柔出入各種場合炫耀的資本。如今,竟然被他拿來慈善拍賣?真是諷刺。
蘇柔輕輕搖晃著顧沉的手臂,小聲說著什么。顧沉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拍賣師報出起拍價:“八百萬!”競價開始。“八百五十萬!”“九百萬!”“九百五十萬!
”價格穩步攀升。蘇柔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耙磺砂偃f!”顧沉聲音不大。這個價格,
已經遠超項鏈本身的價值,純粹是砸錢博美人一笑。場中安靜了一瞬。
拍賣師環視全場:“顧先生出價一千兩百萬!還有沒有更高的?”“一千兩百萬第一次!
”“一千兩百萬第二次!”就在拍賣師即將落槌的瞬間。一個清冷的女聲傳來。
“一千五百萬?!彼腥说哪抗?,瞬間聚焦到我身上。我姿態從容,面無表情。
賀凜坐在我身邊,唇角勾起一絲看好戲的弧度。顧沉的臉色鐵青,死死地盯著我!“林晚!
”他幾乎是咬著牙低吼出聲。我目光平靜地看向拍賣師。
拍賣師但很快反應過來:“這位女士出價一千五百萬!顧先生,您還要加價嗎?
”蘇柔緊緊抓著他的手臂,無聲地乞求著。“一千六百萬!”顧沉額角的青筋都在跳動。。
“兩千萬。”我的聲音緊隨其后。全場嘩然!顧沉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林晚!
你故意的?!”“你哪來的錢?!是不是賀凜?!”賀凜抬眸,迎上顧沉的目光,聲音不高,
卻帶著壓迫感?!邦櫩?,注意場合?!薄芭馁u場上,價高者得。
”“至于林小姐的錢從哪來…”他頓了頓。“那是她的本事。怎么,顧總是覺得,離了你,
別人就活該一無所有?”“還是說,顧總玩不起?”賀凜的話,像一記記無形的耳光,
狠狠抽在顧沉臉上。周圍的竊竊私語聲更大了。蘇柔低聲啜泣著,用力拉著他。“沉哥哥,
算了,我不要了,我們走吧……”顧沉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兩千萬第一次!
”“兩千萬第二次!”“兩千萬第三次!”拍賣師的槌子重重落下?!俺山?!恭喜這位女士!
”聚光燈瞬間打在我身上。無數目光聚焦。我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展臺,
從容地接過禮儀小姐遞來的天鵝絨托盤。我拿著它,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轉過身,
面向顧沉和蘇柔的方向。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唇角勾起一個極致優雅的笑容,
清晰地說道:“謝謝顧先生慷慨捐贈?!薄耙仓x謝蘇小姐……”“割愛。”說完,轉身,
自然地走回賀凜身邊,重新挽起他的手臂。賀凜低聲在我耳邊說。“林總監,這兩千萬,
花得值。”我回以同樣的微笑?!百R總放心。”“這只是開胃菜。”“顧沉欠我的。
”我會連本帶利,一筆一筆,親手討回來。用他的血,和他的心。
6.帝豪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內?!皣W啦?。?!”一聲刺耳的巨響!“林!晚!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他猛地停下腳步,死死盯著縮在巨大沙發角落里的蘇柔。
蘇柔嚇得渾身一哆嗦?!俺粮绺纭彼龓е鴿庵氐目耷??!澳菞l項鏈,
那條項鏈…嗚…那是阿姨的遺物啊…”“她就是故意的,她恨我,她恨我們…”“閉嘴!
”顧沉猛地一聲暴喝。蘇柔驚恐地瞪大眼睛,連哭都忘了。他煩躁地一把扯開領帶,
狠狠摔在地上。腦子里全是今晚拍賣場上的畫面。林晚挽著賀凜的手臂,那種刺眼的親密!
還有最后,她拿著那條本該屬于蘇柔、更本該屬于他顧家的“海洋之心”,
對著他們說出那句“謝謝割愛”時的笑容!像一把淬了劇毒的冰錐,狠狠捅進他的心臟!
“她哪來的錢?!啊?!”顧沉猛地沖到蘇柔面前。“兩千萬!她林晚被掃地出門的時候,
除了身上那件破衣服,什么都沒有!她哪來的兩千萬?!”“是不是賀凜?!
”他幾乎是咆哮著質問。“是不是那個姓賀的在背后搞鬼?!”“他故意讓她來惡心我?!
是不是?!”蘇柔被嚇的語無倫次?!拔遥也恢溃粮绺纭薄拔也恢馈薄八?,
她怎么攀上賀總的…她…”“廢物!”顧沉煩躁地一拳砸在旁邊的柱上!林晚!
那個曾經在他面前卑微到塵埃里、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的女人!
那個像影子一樣依附他生存、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用那種眼神看他?!她怎么敢站在賀凜身邊,用那種勝利者的姿態俯視他?!還有,
流產,手術臺,喪偶,空藥盒…這些被刻意遺忘的畫面,
此刻伴隨著拍賣場上的羞辱扎進他的腦海!她簽下“喪偶”時,是什么心情?
她獨自躺在手術臺上,聽著他和蘇柔討論婚紗時,又是什么心情?
一股莫名的、尖銳的刺痛毫無征兆地刺入心臟!顧沉猛地捂住胸口,踉蹌了一步,
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一種陌生的、失控的恐慌。他用力甩頭。不!
他沒錯!是林晚!是那個女人的錯!是她不識好歹!是她心腸歹毒!是她聯合外人來對付他!
“好……好得很!”顧沉死死盯著窗外賀氏集團大廈的方向?!傲滞?,你以為攀上賀凜,
就能踩在我頭上了?”“你以為這樣就能報復我了?”“做夢!”他飛快地撥通一個號碼。
電話幾乎是秒被接通?!笆俏??!薄敖o我查!林晚!從她離開家之后的所有行蹤!
接觸過哪些人!現在住在哪里!在賀凜身邊做什么!”“還有!”他頓了頓?!敖o我查清楚,
她流產到底是什么時候的事!”“哪家醫院!所有細節!一點不漏地給我挖出來!”“是,
顧總!”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回應。顧沉狠狠掐斷電話。蘇柔怯生生地,
帶著哭腔的聲音在死寂中響起:“沉哥哥我們的訂婚宴…還…還…”顧沉沒有回頭,
只是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照常舉行?!薄拔乙屗腥硕伎纯??!薄氨撑盐翌櫝恋娜恕?/p>
”“會有什么下場!”“林晚……”他盯著賀氏大廈的方向。“你想玩火?
”“我讓你玩個夠!”“我會讓你跪著求我!”“像條狗一樣!
”7.賀氏海外事業部戰略會議。巨大的環形會議桌,
坐滿了西裝革履高管和核心項目組成員。我站在幕布旁,手里拿著激光筆,
紅色的光點精準地落在關鍵數據和圖表上?!熬C上所述,與新加坡李氏集團的合作,
是我們打開東南亞市場、搶占新能源基建制高點的最優解,也是唯一解。
”“李氏擁有最成熟的港口基建經驗和最廣泛的政商人脈網絡,他們的加入,
能將我們的項目落地時間縮短至少三分之一,成本壓縮百分之十五以上?!薄耙恢軆?,
我會親自帶隊飛往新加坡,敲定最終合作框架協議?!薄斑@個項目,賀氏志在必得。
”話音落下。大部分高管臉上露出了贊同和振奮的神色。賀凜坐在主位上,
指尖輕輕點著桌面,目光掃過全場,最后落在我身上,微微頷首。“方案很……”“我反對!
”一個帶著明顯敵意的聲音打斷了賀凜的話。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會議桌中段。
一個年輕男人站了起來。賀明軒,賀凜的堂弟?!傲挚偙O這方案,紙上談兵還行,實際操作?
哼!”他嗤笑一聲?!靶录悠吕钍希磕阒廊思议T檻多高嗎?”“就憑你?
一個剛來公司沒幾天、還背著‘顧沉前妻’名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