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燃曾是陸野賽道上最默契的“眼睛”,直到一場致命事故粉碎了一切。>她重傷隱退,
他跌落神壇,所有罪責都由她背負。>五年后,陸野跪在她面前:“只有你能帶我贏。
”>他交出方向盤控制權,成為賽場上絕對服從她的“狼狗”。>當兩人即將重登巔峰,
當年事故的操控者卻在終點線前亮出獠牙——>“夏燃,閉眼。
”陸野猛轉方向盤撞向幕后黑手。
---**第一章:血色彎道**冰冷的雨水像無數細小的鋼針,
狂暴地抽打在疾馳的銀色賽車上,引擎的嘶吼在濕滑的賽道上被扭曲成一種絕望的咆哮。
夏燃的聲音透過頭盔內置通訊器傳來,是這混沌世界里唯一清晰穩定的坐標:“前方S彎,
入彎點延遲0.2秒,外切內,穩住油門,角度保持…”陸野的神經像拉滿的弓弦,
肌肉記憶驅動著雙手雙腳,精準執行著夏燃每一個冷靜到極致的指令。雨水模糊了視線,
賽道邊緣的防護欄在高速下化作流動的暗影,輪胎碾過積水,車身不安地微微漂移。
夏燃的聲音陡然拔高,穿透引擎的轟鳴:“野!右側積水!剎車點提前!立刻!重剎!
”指令在陸野腦中炸開,他的右腳條件反射般狠狠踩向剎車踏板,
但預期的巨大制動力并未傳來,踏板像踩進一團虛空,軟綿綿地毫無反應。“剎車失效!
”陸野的嘶吼帶著從未有過的驚駭,瞬間撕裂了通訊頻道。夏燃的呼吸在耳機里停滯了半秒,
隨即是前所未有的決斷,聲音尖銳如刀:“放棄入彎!全力左打方向!撞內側緩沖區!快!
”失控的銀色野獸在濕滑的賽道上徹底掙脫束縛,像一柄失去目標的利刃,
帶著令人心膽俱裂的尖嘯,狠狠撞向彎心內側那片由巨大輪胎墻構成的緩沖區域。
金屬撕裂、復合材料爆碎的巨響如同地獄的喪鐘,蓋過了引擎最后的悲鳴。
巨大的沖擊力像一只無形的巨手,將駕駛艙內的陸野狠狠摜向六點式安全帶,
五臟六腑瞬間移位,頭盔重重磕在方向盤上,眼前爆開一片漆黑的金星。短暫的眩暈后,
刺鼻的焦糊味、汽油味和血腥味混合著冰冷的雨水氣息,瘋狂涌入他的鼻腔。“夏燃!夏燃!
回答我!”陸野忍著劇痛和眩暈,瘋狂拍打著通訊按鈕,嘶啞的聲音在死寂的殘骸里回蕩,
只有滋滋的電流雜音回應著他。他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著解開安全帶,
不顧一切地推開嚴重變形的車門,拖著一條劇痛難忍的腿,
踉蹌著撲向身后那臺已經面目全非的領航員座艙。領航員艙的變形程度遠超駕駛艙,
扭曲的金屬像猙獰的怪獸爪牙,將夏燃牢牢困在其中。她無聲無息地歪倒在座椅里,
頭盔面罩上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紋,殷紅的鮮血正沿著裂痕緩緩蜿蜒而下,
滴落在她胸前浸濕的賽車服上,刺目驚心。
“燃燃…別睡…看著我…”陸野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手指顫抖著想去觸碰她冰冷的面罩,
卻仿佛被無形的力量釘在原地。刺耳的救護車警笛聲由遠及近,穿透雨幕,
紅藍閃爍的警燈將這片狼藉的賽道染上詭異而絕望的顏色。
---**第二章:暗涌**消毒水冰冷刺鼻的氣味頑固地盤踞在醫院的每一個角落,
無孔不入。陸野額頭貼著紗布,手臂吊在胸前,像一尊失去靈魂的石像,
沉默地矗立在ICU那扇厚重、隔絕生死的磨砂玻璃門外。玻璃門內,
夏燃安靜地躺在慘白的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連接著發出單調嘀嗒聲的冰冷儀器,
只有監護儀上微弱起伏的綠色線條,證明著生命尚在頑強跳動。門外的長椅上,
坐著車隊經理陳立,他保養得宜的臉上此刻堆滿了沉重的憂慮,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膝蓋。
“陸野,”陳立的聲音帶著一種刻意壓低的沙啞,打破了死寂,“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
但我們必須面對現實。”陸野的目光依舊死死鎖在磨砂玻璃后那個模糊的輪廓上,
仿佛要將它烙印進靈魂深處,對陳立的話置若罔聞。陳立站起身,走到陸野身邊,
手掌沉重地落在他未受傷的肩膀上,
傳遞著一種虛假的安撫力量:“那場事故…初步調查指向了領航員的指令判斷失誤,
在極端天氣條件下,剎車點判斷過早,導致車輛失衡…”陸野的身體猛地一震,
像被電流擊中,倏地轉過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住陳立,
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你說什么?指令失誤?放屁!當時剎車失靈!是剎車失靈!
”“冷靜點,陸野!”陳立手上用力,幾乎要將陸野按在原地,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技術報告還在分析,但現場數據和記錄儀…都指向指令問題。媒體的報道風向已經定了,
都在說…是夏燃的失誤釀成了悲劇。”“不可能…”陸野的聲音低了下去,
帶著一種瀕臨崩潰的虛弱和難以置信,他用力甩開陳立的手,踉蹌后退一步,
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墻壁上,“是她救了我…她讓我撞緩沖區…”陳立深深嘆了口氣,
臉上浮現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壓低聲音:“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也不愿相信。
但車隊現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贊助商、輿論…都在等著一個交代。為了車隊,
也為了夏燃能安心治療…這個責任,只能由她來承擔。這是…保護她,
也是保護車隊唯一的辦法。”“保護?”陸野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喉嚨里發出一聲破碎的哽咽,他猛地抬手捂住臉,指縫間有滾燙的液體滲出,“這叫保護?
這是把她釘在恥辱柱上!我他媽算什么男人?!”他像一頭受傷絕望的困獸,
喉嚨里發出壓抑痛苦的嗚咽,身體沿著冰冷的墻壁緩緩滑落,
蜷縮在ICU門口冰冷的地磚上。---**第三章:孤注一擲**五年光陰,
足以讓一個曾經光芒萬丈的名字徹底蒙塵。曾經象征著速度與榮耀的“颶風”車隊基地,
如今彌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頹敗氣息。訓練場空蕩寂靜,昂貴的模擬器蒙上了一層薄灰,
只有角落里幾臺老舊的維修設備還在發出茍延殘喘的嗡鳴。
墻上那些記錄著輝煌戰績的照片和獎杯,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落寞諷刺。
陸野靠在改裝車間冰冷的金屬工作臺邊,身上那件印著褪色“颶風”標志的舊T恤松松垮垮,
下巴上胡茬凌亂,眼下的烏青濃重得像是用墨汁涂上去的。他腳邊散落著好幾個空啤酒罐,
手里還捏著半罐,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上垂落的、沾滿油污的吊燈。陳立煩躁地踱著步,
皮鞋踩在滿是油污的水泥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陸野!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
”他終于停下腳步,指著陸野的鼻子,聲音因為憤怒和失望而拔高,
“下個月就是‘巔峰挑戰賽’的預選!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你再這樣渾渾噩噩,
車隊就徹底完了!你聽見沒有?!”陸野像是沒聽見,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機械地抬起手,
將剩下的半罐啤酒灌進喉嚨,冰涼的液體滑過食道,帶來一陣麻木的灼燒感。
陳立氣得臉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他猛地抓起旁邊工作臺上的一張紙,
狠狠摔在陸野面前的臺面上。紙張飄落,上面印著一個名字和一份極其簡略的個人信息檔案。
姓名:夏燃。職業:數據分析師(自由職業)。現居地:濱海市。
旁邊附著一張模糊的監控截圖,似乎是在某個小型賽車俱樂部的維修區外,
一個穿著素色工裝、戴著鴨舌帽的纖細身影正低頭快速走過,只露出小半張側臉,
帽檐壓得很低。“看看這個!”陳立的聲音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狠厲,
“你以為我這些年沒找過她?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這是我花了大代價才搞到的線索!
她現在在濱海市一個小破俱樂部里做數據!只有她!陸野,只有她最了解你,
最了解我們曾經的戰術體系!把她找回來!這是颶風活下去唯一的希望!
也是你陸野最后的機會!”“夏燃…”陸野的目光終于聚焦在那張模糊的截圖上,
干裂的嘴唇無聲地翕動著,念出這個在心底塵封了五年、每一次想起都帶著血和痛的名字。
他猛地扔掉手里的空罐,金屬罐子砸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哐當聲,
他撐著工作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布滿血絲的眼睛里,熄滅多年的火焰,
被一種近乎絕望的偏執重新點燃。
---**第四章:指令權**濱海市的風帶著咸澀的海腥味,
吹拂著這個臨海小鎮邊緣、顯得有些破敗的“海鷗”小型賽車俱樂部。
低矮的維修間里光線昏暗,彌漫著機油和橡膠混合的獨特氣味。
夏燃穿著洗得發白的藍色工裝,背對著門口,
正專注地伏在一張堆滿圖紙和筆記本電腦的舊木桌前,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著。
她整個人像一張繃緊的弓,透著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和警覺。
一個高大而略顯頹唐的身影堵住了門口本就有限的光線,將她的影子完全籠罩。
夏燃敲擊鍵盤的手指驟然僵在半空,脊背瞬間繃得像一塊鋼板。空氣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老舊風扇在頭頂吱呀轉動的噪音。“燃燃…”身后傳來沙啞得不成樣子的聲音,
帶著濃重的疲憊和一種小心翼翼的試探。夏燃沒有回頭,
只是緩緩地、極其僵硬地合上了筆記本電腦的屏幕,發出“咔噠”一聲輕響,
在寂靜的房間里卻格外清晰刺耳。她慢慢轉過身,抬起頭。
五年時光在她臉上并未留下太多痕跡,卻沉淀出一種近乎冰冷的沉靜。
那雙曾經在賽道上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此刻看向陸野時,沒有任何波瀾,
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清晰地映出他此刻的落魄和狼狽。“陸先生,”她的聲音平靜無波,
像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請回。”“我需要你,燃燃。
”陸野向前一步,聲音里壓抑著濃重的痛苦和懇求,“颶風…快完了。我也…快完了。
只有你,只有你能把我從泥潭里拉出來。求你…回來幫我。”“幫你?
”夏燃的唇角極其細微地向上扯了一下,形成一個冰冷到極致的弧度,那弧度里沒有笑意,
只有刻骨的嘲諷,“陸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五年前,是誰把我推進那個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