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那年，我嫁給牧塵的長兄沖喜，和公雞拜了堂
長兄死后，我被牧塵收入房中，從正室淪為妾室
他不曾因我曾經侍奉過他得兄長苛責過我半分，甚至揚言以后永不娶妻。
我以為他待我真心，我終于有了能依靠的人。
直到他帶著我庶妹從邊疆回京，將屬于我的正妻之位給了一開始并不愿嫁給他的庶妹。
我去書房尋他，卻在門外聽到他對他父親袒露心聲。
牧青將茶盞砸他身上，怒斥道：“用軍功換取一紙婚約！沈氏本就是棄婦，你即便將沈鳶直接收入房中她也不會說半個不字，你竟然用軍功換一個正妻的位置！”
牧塵跪的筆直：“阿鳶不是沈雁回那等不知羞恥的人。”
“若非賜婚，她斷不會和自己姐姐共侍一夫的。”
我與他同床共枕三年，在他眼里我竟是不知羞恥之人。
可他不知道，做他的妾室并非我本意。
站在門口的身形晃了晃，門外的小廝才看到我，連忙進去通報。
傳我進去時，我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做出往日乖順的模樣進入書房。
牧塵已經從地上起來，牧青也收了臉上的怒氣，見我行禮只是微微點頭。
我站在牧塵旁邊，兩人身體湊的極近，卻好似中間有道鴻溝。
如今外邊對牧塵用軍功換取沈鳶的正妻之位傳的沸沸揚揚，我不明白，出征前還信誓旦旦對我保證回來就用軍功換我為正妻的人，怎么一下就變了。
“過幾日就要去沈府下聘，這幾日你多準備些，不能讓旁人輕瞧了阿鳶。”
牧塵坐在右側，談起求娶之事，身上殺伐氣少了很多，眉目也變的溫和了起來。
“此事是我對不住你，這是我在北疆尋到的上等瑪瑙，除了正妻之位，其他的我都可以給你。”
他將下人送的錦盒遞了過來。
我心情復雜的接過，猶豫半晌才說：“可沈鳶她...”
牧塵表情瞬間冷硬，原本愧疚的語氣夾雜了幾份不滿：“沈雁回！若非我與阿鳶接觸，當真時信了你對阿鳶的詆毀，誤了好姑娘。”
“若非阿鳶求情我們成婚后許你側室之位，不然你早該出府的。”
“你已經是二嫁之身，莫要再生嫉妒之心了！”
握著錦盒的手指緊了緊，心中一片酸澀：“我沒有爭搶的意思。”
此時下人來報，說沈鳶在府外求見。
方才還一臉不耐的牧塵瞬間變了臉色，小心的拿起一旁更為精致小巧的錦盒，出門去尋沈鳶了。
臨走不忘囑咐我：“下聘的禮單我已經交給管家了，你多費心，萬不可出現差錯。”
牧青坐在上首，慢條斯理的喝著茶，見人走后對我說：“你既做了牧家婦，也是二嫁之身，有些不該有的念想就別說出來了。”
看著府里人人興高采烈的準備著牧塵下聘之事，從旁走過還隱約能聽到一兩句議論。
“咱們小將軍終于醒悟了，不在守著棄婦過日子。”
“我要是沈氏，一女嫁二夫，還是兄弟兩個，我都要一頭吊死了，哪還有臉活著。”
“我聽說啊，當初小將軍納了沈氏也是因為沈氏半夜爬床，將軍怕鬧大了對府里名聲不好，這才頂著壓力納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