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奧,知道的。”
張青硯莫名其妙的問出來這個問題,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就不覺得委屈嗎?”
“大人想從妾身這里得到什么,不妨直說,救命之恩,自然知無不言。”
“救命之恩,若是只得到些消息,那可太虧了,不知沈姑娘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我不解的抬頭,他嘴唇輕啟:“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大人可曾聽過一句?”
這次輪到他納悶了:“什么?”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為愿來世當牛做馬當牛做馬,以報大人之恩。”
馬車里一片寂靜,快到牧府時,他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將馬車停下。
我將外袍脫下,對張青硯行了一禮:“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張青硯開口:“若是想說來世當牛做馬的話,還是免了吧。”
“不,妾身想說,若是日后大人想了解牧府任何動向,妾身必定知無不言。”
我從后門悄悄回府,將自己身上衣物換下后,牧塵到我房中找我。
他面露不悅:“下人說你身上一身臟污的回來?你做什么去了?為什么要發信號?”
所以他是看到了我發的信號嗎?
他曾說只要在京中,我遇到危險時發射信號,一刻鐘內定會趕到我身邊。
“你看到了?那你為什么沒去找我?”
他一臉不耐:“阿鳶當時不小心崴到腳,她一向嬌氣,離不開人,跟你不一樣。”
“那你知道我差點死了嗎?”我懷著最后一絲希望問他,我以為會等到他驚慌失措的表情,沒想到他眉毛一擰,一副意料之中的語氣說:“阿鳶當時跟我說你肯定會夸大此事,沒想到你竟跟阿鳶說的一樣!不就是沒讓你當正妻嗎?至于用自己性命跟我鬧脾氣?”
說著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如果他仔細些就能發現,我剛換下來的衣物是沾著血跡的。
一連一月我們未曾見面,這天他破天荒的來我院中用餐,用餐時提及我的身份。
“我已與父親商論,等阿鳶入府后,待你生下孩子,便抬你為平妻。”
說完他用餐動作微頓,像在等什么似的。
我知道他在等什么,在等我的感恩戴德。
畢竟在他眼里,我拋棄他那剛死沒有地位的大哥,費盡心思爬上他的床,為的就是權力。
我站起身微微行禮:“多謝將軍。”
見狀他才繼續用膳,只是我再也未曾坐下了。
很快成婚日子到了,作為府內妾室,我是沒有身份出去應酬的。
我尋了個偏僻的角落看著人來人往,我那好父親和庶母也在其中。
他們享受著旁人的吹捧,沈家不過五品官宦,竟能搭上牧府這條大船。
看著他們得意的樣子,我想起牧塵大哥牧原新喪時。
牧原身體一直不好,成婚半年我只見過一面,其余時間醫師并不讓我近身。
但是牧府少夫人的名頭讓我爹和庶母嘗到了甜頭,牧原新喪,他們便差人告訴我,讓我爬牧塵的床。
我已經是牧原的妻子,如何能再嫁與牧塵,礙于母親身體不好直接拒絕,只說可以讓庶妹沈鳶嫁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