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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念慈從來都不知道,一晚上居然可以這么的漫長。
她做實驗的右手,一根一根,每一根手指都被顧云諫親手用錘子砸成了粉碎性骨折。
疼到最后,她甚至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蒼涼的心臟只剩下絕望。
可顧云諫卻不會輕易放過她,察覺到她對疼痛的感覺有所衰弱后,顧云諫笑著命令手下取來了兩管藥劑。
“這是國外中情局審問犯人時用的藥。”顧云諫的聲音如同鬼魅:“這藥可以把痛苦放大一百倍,而且無論多痛,你始終都會保持清醒。”
說完后,顧云諫便把兩針藥劑全都注射進了葉念慈的身體里。
頃刻間,身體的所有感官都成千上百倍的放大了,痛苦鋪天蓋地的襲來,葉念慈被折磨到幾乎要發瘋。
“聽說你罵我的小玫瑰是蕩 婦?”顧云諫冷笑道:“還要把她的下半身縫起來?那我就如你所愿,給你做一場縫合手術。”
葉念慈一驚,立刻拼盡全力的掙扎起來,可她現在已經被折磨到半死,掙扎也是徒勞無功。
顧云諫的手下上前按住了她,他們一把撕開了她的衣服,然后強行掰開了她的雙腿。
葉念慈眼淚都快流干了,卻發不出任何聲響。
“除了念慈和蓁蓁,其他女人的下半身我是不會碰。”顧云諫冷聲道:“江特助,縫合手術就由你來代勞了。”
言罷,顧云諫便把針和線交給了自己的助理。
見狀,葉蓁蓁裝模作樣的勸道:“小叔,要不算了吧,聽說這個女教官是小姨的閨蜜,小姨要是知道你這么殘忍的對待她閨蜜,她一定會生氣的。”
“念慈不需要閨蜜。”顧云諫陰冷著調子道:“她有我就夠了!”
縫合手術開始,鋼針被大火烤得通紅,然后穿過了葉念慈的血肉。
葉念慈明明已經虛弱到連動都動不了,可疼痛的感覺卻是那么的清晰,她喊不出聲來,也沒辦法呼救,只能在絕望中一次又一次的崩潰。
以前,顧云諫甚至不允許葉念慈穿短裙,他曾霸道的宣言,他的女人只有他能看。
可現在,他卻命令他的手下掰開了她的雙腿,然后任由一群男人給她做縫合手術。
二十八針,整整二十八針,下十八層地獄,都未必會受這樣的苦。
可葉念慈承受的痛苦,卻不是來自地獄,而是來自此生她最愛的人......
被折磨了整整一宿,第二天早上,葉念慈像破布娃娃一樣被丟到了大街上。
手上的繩子已經解開了,她艱難的爬起來,然后顫抖著摘掉了頭套。
導師在這時候給她打來了電話,讓她把位置發過來,國家會派特種兵接她上船。
右手的五根手指都已經粉碎性骨折,動都動不了,葉念慈用左手艱難的給導師發了自己的定位。
很快,一輛越野車便開了過來,幾個特種兵從車上跳下來。
看到葉念慈的慘狀,即便是特種兵,瞳孔都不由得顫了顫:“葉博士,發生什么事了?您怎么傷成這樣了?”
葉念慈搖搖頭,已經不想再多說什么:“不要管了,先帶我去基地吧。”
“我去到基地后,希望你們把我的所有信息全都抹除掉,我打算把后半生都獻給科研,不回來了,再也不回來了......”
特種兵攙扶著葉念慈上了越野車,剛上車,葉念慈便收到了顧云諫發來的短信。
【念慈,別生氣了,如果你懷疑我和蓁蓁有什么的話,我明天就把蓁蓁送到國外去,再也不和她來往了,你才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愛你超過一切。】
看著這條短信,葉念慈的雙手不由得顫抖起來。
她突然想起,上次跟隨著科研小組離開的時候,顧云諫曾親吻著她脖子上裝有微型攝像頭的金色心形項鏈,然后用偏執又病態的語氣說:
“念慈,你是我的,不要妄想逃跑,你飛不出我的手掌心。”
當時葉念慈心甘情愿的戴上了那條心形項鏈,自愿被他掌控,自愿成為他的掌中之物。
而現在,葉念慈摘下了那條項鏈,并拜托特種兵把項鏈轉寄給顧云諫。
摘掉項鏈后,她覺得一身輕松,微風透過車窗,輕撫著她的臉龐,她閉上眼睛,享受著來之不易的自由。
顧云諫,我一直都飛得出去。
你的掌心不是枷鎖,我對你的愛才是困住我的枷鎖。
而現在我不愛你了,你再也別想找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