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熹抓住兩個遼人因風(fēng)沙短暫休息的空檔,拔出隨身佩戴的短刀,快速跑向兩個遼人,在遼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刀就已經(jīng)抹上他們的脖子了。看到一旁倒在地上的秦沐橙,幾乎快要被風(fēng)沙埋掉了,李言熹迅速抱起她,他能感覺到她通身冰涼,于是解下了自己的外衣給秦沐橙蓋在身上。
他細(xì)心地替她拂去臉龐的沙子,借著淡淡的月光,秦沐橙白皙的臉龐一下子就抓牢了他的心,本想立即帶她回營地,但此刻,他竟然又起了私心,不想那么快帶她回去。這個女人,過不了幾天就會成為自己父親的女人,而他,終究是沒有辦法。李言熹想著,就這么和她多呆一會兒吧,等天亮再回去。
可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距離天亮還有差不多兩個時辰,在這荒漠之中,一切都充滿了未知,不僅隨時可能遇見遼人,還有野獸,風(fēng)沙,每一項都有可能要了他們的命。他還是決定帶她回去。于是,李言熹把秦沐橙放在馬背上,自己翻身上了馬,將秦沐橙圈在自己的懷中。同時還順便繳獲了遼人的兩匹馬。但是李言熹故意將馬騎得很慢,他貪戀著她的氣息。
仿佛在沙漠行走了很長時間,秦沐橙漸漸蘇醒過來,她一時間竟記不起自己是在哪里?溫暖的懷抱讓她以為是高文勛。“文勛。我頭好暈。”秦沐橙軟綿綿得來了一句。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李言熹常年打仗,武功高強(qiáng),他的耳朵靈得很。
“高文勛?”雖然大邱國的很多人都知道秦沐橙是高文勛的未婚妻,但是在李言熹聽到高文勛的名字從秦沐橙嘴里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一陣醋意。這種醋意本就說不清道不明,李言熹也深知自己更是沒有資格。
但李言熹還是生氣了,因此李言熹故意沒有理會她。又過了幾分鐘,秦沐橙漸漸清醒,想起來自己是被擄走的,她才意識到自己是在一個人的懷抱中,抬頭一看,竟然是李言熹,嚇得她趕緊想跳下馬,誰知李言熹卻是更加縮緊了手臂。
秦沐橙掙扎了幾下,見沒有效果,于是便在腦海中盤算著怎么開口。“不要亂動。不要命了。”李言熹自認(rèn)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沒有經(jīng)過人事的小孩子,眼下心愛的女子在懷中掙扎,攪得他心緒不寧,只能沉下聲音說。
“李……大人,是……你救了我吧,謝謝你。”感覺到秦沐橙有些客套的話,李言熹也是沒有來由的不高興。可他這種一見鐘情的愛又有多深呢?他自己也不知道。李言熹平復(fù)了下心情說:“恩,昨夜你被遼人擄走,剛好被我看見,我跟來救了你。”
“那我們現(xiàn)在是在哪里?”秦沐橙問,她眼下并不想知道李言熹是怎么救了她,而是他們現(xiàn)在離營地還有多遠(yuǎn)的路程,因為她并不想和李言熹呆在一起太久。“我們現(xiàn)在離回到營地還有一些距離,你先休息吧。到了我再叫你。”聰明如李言熹,怎會不知道秦沐橙不想和自己呆在一起。
秦沐橙偷偷四下張望了一下,說:“李大人,我看后面還有馬匹,要不我自己騎一匹馬吧。”“其實你不必叫我大人,我應(yīng)該和你年紀(jì)相仿,你多大了?”李言熹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