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國一年后歸家,精心培養的徒弟挺著大肚子住進了我的婚房。
青梅竹馬的老公徐聞息擋在于妍身前,滿目維護:
“我被下藥了,她為了救我才……,醫生說打掉孩子后,她很難再懷孕,我必須對她負責。”
“你是她的師父,她住在家里,你也能方便培養她。”
我眼里容不得沙子,忍著淚意要他在離婚和打掉孩子里選一個。
徐聞息面露難色,而于顏高高揚起下巴,一臉不屑,
“你別為難聞息,孩子我自己會養,用不著你這樣羞辱我。”
她昂首挺胸走向門口,卻在路過我時摔倒在地。
徐聞息想也不想就將我狠狠推開,看向我的眼里滿是恨意,
“你為什么連一個孩子都容不下。”
“你惡毒的讓我惡心!”
看著徐聞息抱著于妍遠去的背影,保姆靜悄悄走近我,
“小姐,安少的條件不會變,”
我顫抖著嗓音,
“……我答應,他的條件,我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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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聞息抱著熟睡的于顏回來時已經是深夜。
看到我手邊的行李箱,猶豫了一瞬,
“你搬走也好,醫生說顏顏不能再受刺激了。”
“等孩子生下來,顏顏穩定了你再回來,興許到時候顏顏還能讓你給孩子當干媽。”
他說著,眼里滿是對孩子降生的期待。
全然忘記結婚當日,他忍著他父親的毒打也要當眾宣布自己要丁克一輩子的事。
我緊握雙拳,咽下喉間澀意,
“所以你選擇離婚是嗎?”
徐聞息懷里于顏的囈語將他的注意帶走,沒有聽清我說了什么。
只是降低了聲音,
“我就不送你了,顏顏現在不能離人,待會兒開車時動靜小一點,顏顏聽不得那種轟鳴聲,會惡心。”
看著他小心翼翼又穩健的背影,我側過臉擦掉了不知何時流下的眼淚。
那日替他擋下棍棒的痛都不及此刻的撕心之痛。
再沒有什么好說的了,我拉過行李箱轉身離開。
轱轆聲響徹客廳,于顏在不滿的呻吟聲中醒來。
見我要走,做作地咳嗽了一聲:
“師父,你別誤會,我從來不做搶別人丈夫的事,我不屑那樣做,我只是在為我的孩子考慮,他不能沒有爸爸。”
“你也不能剝奪聞息做父親的資格,如果你有怨氣就沖我來,反正我當你徒弟的時候就常常挨你罵,我能承受。”
“聞息是個好男人,你不要怪他,他最近照顧我和寶寶很累。”
本要踏出去的腳突然止住,回頭冷眼看她。
“我沒有你這樣恬不知恥,滿嘴謊言的徒弟!徐聞息吃你那套,我可不吃。”
“明天,收拾你的東西從我的公司滾蛋。”
誰知話落,于顏瑟縮了一下,緊緊摟住了徐聞息,一副害怕我的樣子。
徐聞息則是面露心疼,回過頭來訓斥我,
“傅梔!你夠了,我已經解釋過了,你嚇唬她做什么?”
于顏突然柔弱地推開徐聞息,走到我面前,二話不說跪了下去,抓住了我的胳膊,眼角帶淚,卻一副正氣盎然的樣子,
“師父,你不能因為你的私欲開除我,這不服眾,你讓公司的人怎么看你,又怎么看我,我努力了那么久才就坐上那個位置,你憑什么仗著你的身份毀我的人生......”
她說著,手下用了力,抓著我胳膊生疼。
低頭一看,胳膊已被于顏的長指甲抓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張了張嘴,還沒有說什么,于顏已經捂著胸口歪向一邊,劇烈咳嗽著,好像要把肺咳出來。
下一秒,徐聞息朝我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心疼地抱起于顏,看向我的眼神淬滿了冰:
“傅梔,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惡毒,你現在就給我滾!”
胳膊傳來陣陣痛意,因為暈血和臉頰火辣辣的痛,腦子開始昏沉。
眼前突然一黑。
在倒下去時,身體不自覺向前倒去。
眼看著我就要倒在于顏身上,徐聞息想也不想護著于顏,朝我踹了過來。
我已經無力躲開,硬生生接下了這重重的一腳。
“徐聞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