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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了閉眼,心如死灰。
“你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為你生孩子。”
他卻覺得我是在嘴硬,臉色更不好了,轉頭對醫生道:
“我是她的丈夫,我不同意她做手術,沒有家屬的簽字,你們不能給她做手術,她任性,你們怎么......”
“徐聞息,我們離婚吧。”
他說了一半的話戛然而止,怔在了原地。
“傅梔,你說什么?”
我淡淡地又重復了一遍,在他驚愕的眼眸中,我進了手術室。
醫生做完準備工作后,為我打麻藥,麻藥剛打進去一半,我的主治醫生便叫停了麻醉師的動作。
我沒有得到一句解釋便被推向手術室門口。
雖然麻藥只注射了一半,但腦子還是有些昏沉。
余光瞥向手術室門上的玻璃窗口。
徐聞息正一臉焦急低頭說著什么。
在門口,我清楚地聽到了徐聞息焦急的嗓音:
“傅梔確實不能做手術,我剛剛看到她在手術前吃了東西。”
“而且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算準了顏顏今日生產,你又是這家醫院最好的婦科醫生,她故意在今天讓你為她做手術,她這是在報復我們。
她就算躺在手術臺上,也會以誤食為借口終止手術,你不用在她身上白費力氣,她不配。”
“顏顏就要生了,方醫生你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傅梔身上了,讓那個女人趕緊滾。”
他瞪了我一眼,這一眼滿是怒火,恨不得將我撕碎。
麻藥勁上來,我張了張嘴想說徐聞息在說謊,但我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只能眼睜睜看著我被一眾面露不滿的醫生護士推離手術室。
意識消失的最后一刻,我聽到于顏帶著慌亂的嗓音喊了徐聞息“老公”
而徐聞息也理所當然的應了一聲。
可我才是他的妻子啊。
不知道我睡了多久,醒來時,張媽告訴我,于顏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我怔愣了半晌,病房門口恰巧傳來護士的交談聲:
“特護病房那對夫妻真是恩愛,聽說他夫人剛生下孩子,他就以他夫人的名義將在下個月舉辦慈善會,說是為他們母子三人積福。”
“他夫人真是好福氣啊......”
“是啊,不像3號病房那個,聽說沒錢交特護病房了才被趕出來,而且這么多天,她丈夫從來都沒有來過,只有一個保姆在。
這豪門貴婦之間真是不能比的,這個太可憐了。”
手不自覺抓緊了被角,心口壓抑地喘不過氣來。
她們不知道,她們口中別人的好丈夫親手造就了我這個“可憐”的人。
按了按異常跳動的心臟,我重新預約了手術,并催促律師盡快擬離婚協議。
我知道,我們已經徹底結束了。
沒有徐聞息的阻礙,手術很順利做完。
恢復階段,我立馬讓人將擬好的離婚協議給徐聞息送過去。
但被他當場撕碎,還讓人帶話給我,讓我適可而止,別耍手段影響于顏產后恢復。
我讓人又重新印了幾十份給他送過去,但都沒了后續。
我不急,他不簽,那我就走起訴。
在出院這天,我收到了安少的第二個條件。
愣神看他發的那條短信時,沒有注意到于顏抱著孩子站在了我的面前。
“師父。”
她緊緊抱住了孩子,一臉防備地看著我。
“我知道你嫉妒我為聞息生了孩子。”
我一頭霧水。
她又突然跪在了我的面前,抱著孩子朝我磕頭,
“當你徒弟這么多年,我沒有求過你,但這次,我求你不要搶走我的孩子。”
“我不會再出現在聞息面前了,求你放我們母子三人一條生路吧。”
說完,又重重磕在了地上。
我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心里也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徐聞息帶著怒意向我走來。
“傅梔!你在做什么!”
于顏攔在他前面,哽咽了起來。
“你不要怪師父,她只是不想看見我們的孩子。”
徐聞息聞言面色更冷。
“你現在惡毒的嘴臉讓我感到惡心。”
已經數不清這是他第幾次說我惡毒了。
疲憊地撇過頭,拿出一份離婚協議。
“簽了吧,這樣,你不會再看見我這張“惡毒”的嘴臉了。”
他怒意更甚,奪過協議唰唰簽完扔在了地上。
“還在逼我,你是真以為我不會簽嗎?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就等你來求我收回協議......”
“等你們這紙離婚協議真是不容易。”
猛然回頭,安柏添撿起地上的協議沖我擺了擺。
“這回你可沒理由拒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