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君青澤煩躁的撓了撓頭,掏出手機,意外發現手機中多了很多條拒絕通話的記錄。
他不甚在意的劃過。
撥打白清的電話,一直都是忙聲。
他猛地把手機擲出去,怒罵道:
“膽子肥了,敢掛我電話?”
我靜靜飄在一旁,看他一根又一根的點煙。
煙頭堆積在他腳邊。
煙霧氤氳中,君青澤臉色陰沉。
要是我在的話,會給他遞上幾粒薄荷糖。
他呢喃了幾遍我的名字。
按滅掉最后一根煙。
撥出助理的電話,冷聲道:
“派人去找白清,一天內沒把她帶回來,你們都沒好日子過。”
一連數日,君青澤睡醒身旁空無一人。
他不習慣的捻了捻手指,心下惱意更甚。
和白清結婚以來,他早就習慣了每天第一眼就能看見白清的生活。
助理電話打進來,君青澤急切的接起。
“怎么樣,有白清的消息了嗎?”
助理支支吾吾道:
“所有人都說夫人已經去世了。”
“說是難產又沒及時送去醫院,發現的時候都沒氣了。”
君青澤大怒:“她給你多少好處讓你這么說?”
“別忘了你是誰的狗!”
君青澤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喃喃自語道:
“白清……你好樣的,連我身邊的人都能買通。”
“你無情,那就別怪我無意了。”
“不是不喜歡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嗎,我偏要。”
君青澤撥通柳煙的電話,給了她主宅的地址。
窒息的感覺像潮水一般將我淹沒。
只剩下滿心的空洞與彷徨。
他,要把別人帶進我們的婚房。
柳煙匆匆趕來,面上是掩不住的驚喜。
君青澤從來不準她去主家。
這次,君青澤主動要自己去君家,是不是說,下一個君夫人有可能是她?
她眸光中閃過一絲得意。
看來她那一步險棋走對了。
七年夫妻又怎樣,還不是抵不過她略施小計。
還沒進門,君青澤直接上手撕開柳煙衣服。
君青澤拽著她的頭發把她拖進我們的房間。
想把她丟床上,動作卻猶豫了。
他還是不想有人弄臟他和白清的床。
想到這,君青澤頓時沒了興致。
他倚在床頭燃起一根煙。
柳煙還沉浸在自己即將入主君氏的美夢中。
忽略了君青澤沉下去的臉色。
我旁觀房間里發生的一切。
每一次心跳,都伴隨著酸澀的抽痛。
君青澤……
他向來知道怎么往我心里捅刀子最痛。
君青澤把他和柳煙的視頻發送給我。
[白清,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馬上回家。]
[你聽話,孩子出生后我們還可以回到從前。]
我看向自己半透明的身體苦笑。
我回不了家,我們也回不到從前啦。
君青澤煩躁的刷新聊天頁面,始終沒有得到回復。
他低罵一聲,披上衣服大步流星的往白家靈堂趕過去。
柳煙從美夢中還魂,匆匆跟了上去。
她趕到時,君青澤正沉著臉和我爸對峙:
“我敬你是我岳父,不想跟你動手。”
“你肯定知道白清在哪里,不要玩什么裝死的把戲,把她交出來,否則……”
君青澤一招手,保鏢掀翻了停靈的棺材。
“被拆的就不止是這靈堂了。”
棺材頓時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爸爸老臉煞白,猛地上前幾步,一巴掌扇到他臉上。
指著從棺材里滾出的尸體,老淚縱橫。
“你好好看看,這里躺的是不是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