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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許懷書驚恐的睜開眼睛,盯著醫(yī)院的天花板,感受著身上散發(fā)的血腥味,他嘲諷的扯開嘴角
他沒死!
病房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許懷書抬眸便對上了男人挑釁的目光。
他不認(rèn)識他。
但看著同他五分像的臉,許懷書篤定他就是韓子蕭。
許懷書還未開口,韓子蕭便笑出了聲,“許先生?”
他得意的盯著許懷書 “聽說你好不容易有活了的精子又死了,以后再也當(dāng)不了爸爸了?”
“來的路上冰凝還特別提醒我,要小心些,別因?yàn)槟阌绊懥饲榫w,讓她懷不上顧家唯一的繼承人。”
聞言,許懷書一愣。
顧冰凝她知道他再也不能......
許懷書心頭一悶,委屈的朝著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看著許懷書的模樣,韓子蕭嘲諷的扯開嘴角,雙腿一軟跪在了許懷書的面前。
他發(fā)狠的一巴掌一巴掌的往自己的臉上扇,“許先生,是我不要臉,是我搶走了冰凝,你想怎么對我都行,但是我求你不要趕我走,我真的很愛冰凝......”
許懷書回過神,看著臉頰泛著血痕的韓子蕭,無語的皺緊了眉頭,他動了動嘴角,剛要下逐客令,門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許懷書猛地轉(zhuǎn)頭,卻對上了顧冰凝陰沉的目光。
她快速的將韓子蕭扶了起來,滿臉疼惜,“他打的?”
韓子蕭委屈的垂眸,聲音哽咽,“是我錯(cuò)了,許先生教訓(xùn)我也是應(yīng)該的,我只是不想離開你,我......”
“道歉!”
許懷書詫異的盯著顧冰凝,他傷成這樣哪有力氣打人?
再說,這房間里有監(jiān)控,只要她想,她就立刻可以知道真相。
可是她不問他,只是憑著韓子蕭的一張嘴,就認(rèn)定了是他做的。
以前她最相信的人就是他啊!
許懷書掙扎著坐起身,蠕動著干涸的嘴角,滿眼淚光,“我沒有碰過他,你可以調(diào)監(jiān)控。”
顧冰凝盯著許懷書,聲音陰沉,“親愛的,又不聽話?”
許懷書委屈的垂眸,腹部疼的要命, “我身體實(shí)在是難受,沒有心情陪他演戲。”
“你要是不信我,就請你們立刻離開!”
顧冰凝的眸子暗了下去,她緩步走到許懷書的病床邊,蹲下身子,“這么多年了還是改不掉說謊的毛病?”
許懷書渾身顫抖的盯著顧冰凝,他吐血受傷她視而不見,現(xiàn)在卻要揭開他的傷疤為一個(gè)滿嘴謊言的第三者討回公道。
許懷書死死的咬住嘴唇,搖頭,“我沒有說謊!”
顧冰凝的臉色有沉了些,“許懷書!”
許懷書心頭一緊。
顧冰凝叫他全名就說明她真的生氣了。
“我沒做過,為什么要道歉?”
顧冰凝點(diǎn)了點(diǎn)頭,皮笑肉不笑的一把將許懷書從床上拽了下來。
“咚”的一聲,許懷書痛到話都說不出來。
顧冰凝根本不管許懷書的死活,一腳揣在他的膝蓋窩處,逼著他跪在了韓子蕭的面前,“不管你怎么鬧我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有錯(cuò)就要認(rèn),說對不起......”
許懷書死死的咬著嘴唇,拼命的梗著脖子,“我沒有鬧,我沒有做錯(cuò),我不說......”
“咚咚咚......”
顧冰凝壓著許懷書的頭,用力的砸在地上三下,“子蕭,能接受他的道歉嗎?”
韓子蕭眼眶泛紅的絞著手指,“冰凝,謝謝你為我討回公道,但是因?yàn)樵S先生,學(xué)校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人家的第三者。”
“我雖然是個(gè)孤兒,但也有尊嚴(yán),既然許先生這么容不下我,那我們還是分開吧。”
說著韓子蕭難過的低下頭。
顧冰凝心疼的將許懷書丟在一邊,保住了韓子蕭的腰身,“我現(xiàn)在就讓律師擬定離婚協(xié)議,讓許懷書凈身出戶。”
“以后你就是我的正牌男友,這樣就不會被人瞧不起了。”
凈身出戶!
許懷書悲涼的盯著顧冰凝,那個(gè)曾經(jīng)許諾要讓他一輩子衣食無憂的女人,竟然為了一個(gè)第三者逼他凈身出戶!
聽到顧冰凝的話,韓子蕭立刻露出了笑容,“冰凝,這個(gè)世界上只有你對我最好了。”
顧冰凝溫柔的拍著韓子蕭的背,好像在哄十三四歲時(shí)候的他。
許懷書鼻子一酸,紅了眼眶。
顧冰凝哄著韓子蕭離開后不久,律師就帶著離婚協(xié)議走了進(jìn)來。
他恭敬的將一張沒有密碼不限金額的黑卡遞給了許懷書,“先生,韓先生年紀(jì)小,得哄著。”
“顧總剛剛也是在氣頭上,但她早就說了離婚是假的,顧總的意思是讓你出去玩?zhèn)€一年兩年,等她和韓先生生了孩子,您和顧總再復(fù)婚,到時(shí)候你們一家三口才和和美美啊。”
她和別人的孩子!
她逼著他給一個(gè)小三磕頭認(rèn)錯(cuò),卻要他和別人的孩子一家三口。
她以為他真的離不開她嗎?
許懷書接過律師手里的黑卡,毫不猶豫的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離婚便是離婚,哪還有復(fù)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