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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為什么要打我?”
喬妙音趴在花叢里,眼角的淚珠一顆顆滴落,我見猶憐。
果不其然,陸明燭聞聲,不管不顧地跑來,將她抱在懷里。
緊接著,斥責(zé)的話就沖著喬映雪劈頭蓋臉地罵了出口。
“你明知道妙音身體不好,對花粉過敏,還非要跟她發(fā)生爭吵。”
“映雪!你身為她一母同胞的姐姐,以前那么善良,怎么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喬妙音扶著他的胳膊慢慢站穩(wěn),雙腿被荊棘叢刺得鮮血淋漓,語氣委屈巴巴。
“阿燭哥,不是姐姐的錯(cuò)。”
“你們未婚夫妻不要因?yàn)槲耶a(chǎn)生隔閡,可能姐姐今天的情緒不太好,我只是多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她就突然發(fā)火將我推到花叢里,不過沒關(guān)系,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喬映雪深吸一口氣,指著角落錄下來的監(jiān)控,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一旁冷眼旁觀的周決忽然開口了。
這一世的周決,身板強(qiáng)健有力,模樣俊朗,此刻不卑不亢地看向陸明燭。
“陸總,我剛剛正巧路過,看到了她將二小姐推入花壇的全過程。”
“雖然我是大小姐的貼身保鏢,但這就是事實(shí),我想,我不能包庇說謊的人。”
喬妙音悄然勾起了唇,喬映雪瞳孔放大,想要繼續(xù)解釋。
陸明燭卻不耐煩地將她推倒在地,抱起懷里的喬妙音,大步離去。
“夠了!你這樣的惡毒女人根本就不配做音音的姐姐!”
“如果她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一定告知伯父,讓你加倍償還!”
人走后,周決站在喬映雪面前,神情恭敬,眼底卻是微不可查的厭惡。
喬映雪氣不打一出來,冷冷地看著他。
“是我將你培養(yǎng)成了如今的模樣,不然現(xiàn)在的你只是一個(gè)地下拳館里任人欺辱的乞丐!”
“周決,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周決驚訝抬眼,似乎感覺軟包子大小姐好像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樣了。
喬映雪甩手離去,再也沒有分給他一個(gè)眼神。
思來想去,她調(diào)來監(jiān)控,拿著錄像來到醫(yī)院準(zhǔn)備與他們對峙。
誰知病房門口,喬父滿臉愁容地與陸明燭交談。
“映雪從小命格尊貴,親舅舅又是泱城林家的掌權(quán)人,從小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而我苦命的妙音,只是一個(gè)保姆生下的女兒,她除了我的愛,什么也沒有。”
“明燭,多謝你愿意出手保護(hù)妙音。”
陸明燭沉思片刻,聲音帶著幾分憐惜,眼底溫柔似水。
“我自知妙音從小孤苦伶仃,沒有安全感,這才想著慢慢來。”
“如果不是喬映雪的舅舅趁人之危,這樁婚事也可以落在妙音身上......”
喬父嘆了口氣,眼神堅(jiān)定了起來。
“就當(dāng)是為了映雪的鳳凰命格,希望她能像她那個(gè)死去的媽那樣,給我們兩家?guī)砗眠\(yùn)。”
轉(zhuǎn)身離去,喬映雪咬牙,一雙眼底泛著猩紅,心臟仿佛被一把利刃劃破。
原來她上輩子的遭遇并非偶然,被他們捧在手心里的喬妙音只是一個(gè)保姆的女兒!
喬家和陸家都想吸干她的血、分食她的肉!
半晌,冰冷的屏幕上映照出喬映雪面無表情的一張臉。
她終究還是撥通了爛熟于心的電話號碼。
“舅舅,我答應(yīng)你。”
“我愿意跟你一起回泱城聯(lián)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