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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樣?
明明她已經將那些參與其中的人都打發走了,明明她已經處理得很干凈了!
喬妙音瞪大了眼睛,“喬映雪,你就是故意回來整我的!”
眾目睽睽之下,喬映雪一步一步走到人群中央,手中拿著一沓紙張。
“兩年前,我在上山祈福的時候被人擄走,等再醒來就是鋪天蓋地的隱私照,那段時間我被全網群嘲,甚至還有人給我批遺照,我的精神狀態幾乎崩潰。”
“直到今年,我才查清楚,當年的事,是由喬妙音聯合我的親生父親設計的一場陰謀。”
喬映雪一邊說著,一邊展示著手中的證據:
“這些是綁匪的簽字畫押、這些是調取監控的結果、這些是拍賣會舉辦者的口供......”
“喬妙音,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喬妙音跑到陸明燭面前,祈求他的庇護。
“阿燭,他們都在污蔑我,你快點來替我解釋一下!”
“嗚嗚嗚不是我!我雖然嫉妒她們每一個靠近你的人,但我怎么可能去殺人?”
“對!我知道了,是喬映雪!一定是她攛掇這些人一起來冤枉我!”
喬妙音眼淚鼻涕糊了滿臉,就差跪在地上祈求他的憐憫了。
可是這次,陸明燭再也沒有看她一眼。
徹骨的寒意從腳底往上爬,他只覺得身邊的這個女人如同厲鬼一樣慘絕人寰!
直到陸父陸母當著眾多媒體的面撥打了報警電話。
喬父終于沉不住氣了,一巴掌甩在喬妙音的臉上,氣得幾乎要昏厥!
“逆女!你竟敢在私底下做出這種事情!”
“我今天不好好管教管教你,怎么正我喬家的家風?”
“來人!實施家法!打完九十九鞭子后扔出去,以后喬妙音不再是我喬家的二小姐!”
清脆的兩巴掌落下,喬妙音震驚不已,搖搖欲墜的眼淚隨之落了下來。
“爸......爸爸,你以前可是最疼我的呀!你怎么舍得打我?”
“你看啊!他們一個個的,都說我有罪,竟然還要報警抓我?”
“你不是說會永遠保護我的嗎?怎么一看到我犯事了,就要將我逐出家門?”
喬父面露難色,雙手氣到發抖,最后干脆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救護車很快將人抬走,所有人的目光都安靜地落在喬妙音身上,或奚落,或嘲諷。
就連剛才還擁護她的塑料姐妹們,這會兒也開始指著她竊竊私語:
“天吶!我沒看錯吧?這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
“這妙音看起來人畜無害,實則內心深沉,那些被她殺害的女孩子,個個如花似玉的美貌,光明坦蕩的未來,她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太可怕了!幸好我們以前沒有惹過她,不然現在早就變得東一塊,西一塊了!”
陸明燭眼看危及自身,立馬轉身離開,喬妙音看到身邊的依仗都走了,徹底慌神了。
“陸明燭!你不許走!”
“任何人都可以看不起我,侮辱我、踩我一腳,唯獨你不行!”
“我為了能嫁給你,從小就費盡心思,抄襲、栽贓陷害、綁架勒索,我一步一步挑戰自己的底線,逼迫自己成為惡人。”
“可是你呢?你在我的十八歲生日晚上奪走了我的初吻,承諾說這輩子只會娶我一個人做妻子的,后來卻為了那句箴言,訂下了與喬映雪的婚約!”
“你讓我如何不恨!我的一切悲劇都是你造成的!”
陸明燭從未見過情緒如此失控的喬妙音。
她如同得了失心瘋一般,見人就咬,最后更是撲在他的身上,又哭又鬧,抓咬錘打。
喬映雪嘆了口氣,挽著顧青山的胳膊準備離開。
喬妙音的表情瞬間發生變化,跑過去拉住她的胳膊,語氣孤注一擲。
“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你自己也別想獨善其身!”
說到最后,她如同厲鬼般露出皮囊下的猙獰面目,就連笑容也變得越來越扭曲。
“是啊,我殺了那么多人,早就不怕了!”
“不是我的錯,是那些賤人都該死,誰讓她們不知天高地厚跟我搶男人的!”
“喬映雪,還有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善良,這么優秀?將我襯托得如同下水道里的陰溝老鼠!我恨你!我恨父親!我恨拋棄我的陸明燭!我恨你們所有人!”
她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把水果刀,猛地刺了過來。
“賤人,去死吧——”
與此同時,大門外的警笛聲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