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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一天過去。
陸枕月想方設法,卻怎么也得不到和喬槐安有關的消息。
顧家和林家都將他保護得太好了,林晟更是。
轉眼間兩年過去了,陸枕月依舊沒有放棄繼續派人探查他的消息。
只是比起喬槐安,如今的喬聆風卻更是讓人頭疼。
自從他那天裝作車禍,將陸枕月從泱城騙回來后,多次裝病、裝可憐、以此來套牢她。
久而久之,陸枕月心里早就厭煩到了極致。
如果不是喬父主動拿出股份來脅迫,她早就不想再忍耐了,以前的那些好感全部清掃而空。
更奇怪的是,陸家將喬家合并后,兩家開始一起走下坡路。
真的是應了大師嘴里的那句箴言。
陸枕月越發覺得喬聆風全身上下透露著一股小家子氣,什么事情都辦不好,果然是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
比如明天的慈善晚宴,從主題策劃到安排的嘉賓坐席再到紅酒晚宴的餐食準備,差錯百出。
如果是喬槐安。
要是他還在,如今會是什么場景呢?
“阿月,你又在發呆!快看我穿這件西裝好不好看?”
陸枕月的思緒被打斷,抬眼就看見喬聆風穿著一身灰色西裝,有些發愣。
在那一刻,她忽然想起兩年前奔赴泱城所看到的場景:
喬槐安穿著一身中式禮服,挽著顧挽情的胳膊,接受眾人的敬酒。
陰差陽錯的,陸枕月將眼前的男人看成了喬聆風,兄弟倆總是有一些相似的。
“把你身上的西裝換下來,穿這一件。”
于是,喬聆風就見陸枕月主動起身、親自給他挑選了一身秀禾服,在他身上比劃了一下。
他立馬興高采烈地揚起一個笑容,剛想踮起腳尖親吻她的臉頰。
陸枕月偏了偏腦袋,模樣疏離,“好了,我還有工作。”
等人走后,喬聆風才發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拿起手機搜到了兩年前泱城那場盛世婚禮。
果然,陸枕月竟然將他當成了喬槐安的替身!
喬聆風瞬間擰緊眉心,用剪刀將那件禮服用力劃破、撕爛,眼底迸發出惡狠狠的光芒。
夜晚,燈火通明的喬家別墅。
閣樓上的那間屋子里,陸枕月躺在松軟的床上,將腦袋埋進被子里,呼吸著殘留的氣息。
不知為何,這兩年來,每當午夜夢回,她總是心驚膽戰地醒來,嚇出一身冷汗。
只有在這間屋子里,聞著喬槐安留下的氣息,她才能夠安然入睡。
陸枕月從抽屜里拿出他留下的日記本,讀他寫下的文字,字里行間都是他對她愛的證明,只是不知為何,到了近幾年,他停止了記錄,日記里只剩下數字。
三十天、二十天、十天、七天、三天......
陸枕月猛然發覺,這是他離開自己的倒計時!
她放下筆記本,深吸一口氣,連呼吸都撕扯著五臟六腑的疼痛。
旁邊的垃圾桶里還殘留著一枚被摔成兩瓣的平安扣吊墜,陸枕月一直沒舍得讓人扔掉。
這是喬槐安為她求來的,卻被喬聆風“不小心”摔在了地上,碎成了稀巴爛。
如今,卻成了喬槐安留下的為數不多的念想。
思念折磨得心臟疼,陸枕月嘆了口氣,派人增加了尋找喬槐安下落的人手。
第二天一早,由喬家和陸家一起舉辦的慈善拍賣會正式開始。
喬聆風可謂是喜氣洋洋,被眾多兄弟們追捧著,笑容滿面。
“聆風,你一向是我們當中最幸福的人!恭喜你馬上要娶陸家大小姐了!”
“不僅出身高貴,就連未婚妻也這么門當戶對!這天底下的好事都讓你給占了呀!”
“可不是嘛,大家看聆風身上的這一套珠寶,聽說是出自巴黎著名珠寶設計師之手,我們平常只能在官網上看樣品,買了一整套花費了不少力氣吧?”
談及珠寶,喬聆風的臉色一僵,暗淡了下來,這是他特意讓人趕制的仿品。
如今喬陸兩家日益漸危,哪有閑錢讓他消遣?
沒等他開口,有人眼尖,認出了正品,竟然穿戴在一個包裹嚴實的男人身上!
拍賣現場富麗堂皇,離門口最近的周筱是第一時間發現來人的,震驚到瞳孔瞬間放大。
緊接著,男人摘下口罩和墨鏡,一張俊朗的臉露了出來。
宴會廳里的賓客吃驚不已:
“喬槐安?他怎么回來了!”
“不是說喬家大少爺已經命喪火場了嗎?那這個是人是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