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放下菊花,搖了搖頭?!皯撟龅?。”“安安,你的心理情況......”我垂眸,
靜靜盯著墓碑上小辰的黑白照。自從接受兒子的離世后,我就患上了中度抑郁。
眼睜睜看著孩子的生命在我面前流逝,那種無力感,給我的人生蒙上了一層灰。
“不說這個了,你不是當上主任醫師了嗎?怎么不去上班,反倒天天守著我?
”江岫白笑了下。“我辭掉了?!蔽液荏@訝,要知道從醫是他十五歲起就開始追逐的夢想。
不等我提問,他便說出了原因?!拔疫€是喜歡出國前在你身后當小跟班的感覺,
追夢的這幾年,我錯過了太多,也來晚了太多?!薄艾F在,我不想再遲到了。
”這樣直白的話我當然能聽懂,可我現在對開啟下一段感情,實在沒什么興趣?!搬栋?,
我......”“安嵐!”熟悉的聲音從背后響起。看見我身后站的男人,
傅宴安心里有一瞬的不爽,但也只是一瞬。直到現在他還相信,我是不會離開他的,
我只是還沒原諒他而已。他只要取得我的原諒,一切就能回到從前了,屆時,
他們再要一個孩子......“安嵐,我想跟你單獨談談,可以嗎?
”傅宴安不想有外人在這打擾他和我的談話。江岫白看了我一眼,見我點頭,
留下一句“我在門口等你”。天空下起小雨,傅宴安撐起一把黑傘。他醞釀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