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丞星很快收拾好了行李,給助理交代好后準備出發。林湘月見他異常,開口問起。
“友晴去悉尼了,我要去找她。”
“這次可能又是出差,不用這么大費周章,估計過幾天她就會回來。”
“丞星哥哥,肚子里的孩子又開始有動靜了,你陪我去醫院產檢吧。”林湘月接過白丞星的行李,拉著他準備出門。
“不會,以前出差她都會給我報平安的,現在完已經好幾天都聯系不上她了。”
“友晴不會,不會出了什么意外吧!”白丞星越想心里越慌張,神態緊張一臉愁容。奪過行李準備奪門而出。
他注意到角落里的婚紗照,不過早已被林湘月‘不小心刮花’,白丞星放緩腳步,心里五味雜陳。
拍婚紗照前一晚我激動得整晚沒睡,我原以為拍婚紗照能把我最幸福的一刻定格,但現場我卻沉默了。
白丞星和白淺淺早早到了現場,先前我挑好的魚尾婚紗被臨時更換,白丞星隨意給我挑的紗裙完全沒有展示出我的身材特點。
白淺淺竟從更衣室走出來,一臉嬌羞,身上那件婚紗像是店里的壓軸款,刺繡精美,十分華麗。
白丞星見我駐足沉默,連忙開口說道:
“友晴真是不好意思,十分鐘之前我剛接到電話,說前幾天你試的那件突然被人預定了,所以我才給你換了一件。”
“淺淺知道我們要拍婚紗照,說自己也沒穿過婚紗,就想來試試,我就隨便給她挑了一套。來你的在這,快換上吧。”
“快點拍吧,晚上我和哥哥還要去酒吧玩呢。”白淺淺小聲嘟囔著。她早已完成了妝造,彩妝精致,神采奕奕,仿佛她才是這個婚紗照的女主人。
我拿起那套廉價的婚紗,完全沒有心情拍了,不過現場攝影師都等著,我也不好直接走,只能壓著怒火開拍。
攝影師在指導動作,但我沒什么心情拍,沒有跟上攝影師的話。
白淺淺倒是見縫插針閃在我背后,“攝影師是這樣的嘛,我好像懂你的意思了…”她擺著動作,卻沒想直接把我給擠下臺去。
隨后故作驚訝得說道:“姐姐你怎么摔了,我剛剛只是太激動,想給你示范一下攝影師大哥是什么意思。”
攝影師表示這個小姑娘真聰明,一點即通。我剛想理論,定睛一看,發現白淺淺脖子上的項鏈是我珍藏多年的迪奧中古款。
“你這項鏈?”
“哦哦這個啊,這個是哥哥給我的,說是比較配我。”白淺淺一臉單純笑臉盈盈看向白丞星。
“你看這項鏈是不是特別配淺淺,反正你平時也不戴,放著也是可惜,借給妹妹試試。”白丞星拍了拍我的肩。
我只覺莫名其妙,拍婚紗照竟然還要帶上妹妹,臺上的二位舉止親密程度早已和普通情侶一般。
攝影師察覺到氣氛不對,好言好語勸我繼續拍,我不想壞了現場的興致,只能忍著脾氣拍下去。拍完之后甚至不等選圖修圖,我就先行回家了。
白淺淺卻來了興致,“哥,姐走了,那我們兩個繼續拍吧,難得來一趟,我還想美美出片呢。”
“好。”
……
白丞星看著照片里我強忍難過的表情,蹙著眉低頭沉默。
“等友晴回來,我陪她去重新拍一組婚紗照,至于婚禮,我也會給她補辦。”白丞星暗下決心。
白丞星準備啟動引擎出發,前板卻突然掉下來一封信,是白淺淺留給他的信,這段時間太忙,他全然不記得信被他落在車上。
白丞星沉默著,做足了心理準備終于打開信箋。瞬間瞳孔地震,他不敢相信這信的內容。用力地砸向儀表盤發泄怒火,林湘月察覺聲響后馬上出門找到了白丞星。
“丞星哥哥怎么了,你的手出血了!”林湘月趕忙抓緊他的手包扎起來。
白丞星上下掃了眼林湘月,保持沉默。
良久后終于開口:“淺淺留給我的信,上面寫滿了友晴對她的所作所為,甚至最后因為友晴她才會堅持不住選擇結束生命。”
“怎么會,怎么可能?友晴的為人我是知道的,她應該不會做這種事。”白丞星頻頻搖頭。
林湘月一臉云淡風輕:“怎么不會,只是你不夠了解她罷了。我和她在一起這么多年,她可沒有你想得那么單純。”
她轉過頭,亮出了藏在頭發下的疤,很明顯這是被藥品腐蝕的疤痕。
她楚楚可憐向白丞星解釋道,這是當年我因為嫉妒她的試驗成果才對其狠心下手。
“友晴因為知道我是單親家庭,明里暗里一直對我炫耀家人對她的寵愛,不過我也已經習慣了。”
林湘月眼里含淚,白丞星逐漸被她打動,緊緊抱著安慰她,“沒關系,現在我是你的家人。友晴的事我得當面問清楚。”
“丞星哥哥,我和你一起去吧,你不在家我很害怕。”林湘月小聲耳語。
白丞星同意下來,打電話給白母,讓她幫忙照看白圓圓。驅車到機場,白丞星和林湘月坐上了前往悉尼的飛機。
“你們終于來了,飯早就做好了。快洗手吃飯。”哥哥叮囑道。
“嗯,今天做實驗晚了點。”
“要不是我去接晴晴,她肯定會忘記你在家等她。”顧景和湊近我,我卻一臉淡然,“別叫我晴晴。”
桌上擺滿了我喜歡吃的菜,各個都色香味俱全。很久沒有飽餐一頓的我馬上大快朵頤起來。
只留哥哥和顧景和舉杯慶賀,“真是好日子,你們倆都回來了。”
“思成,你上次說的,你放心,很快就能辦好。”顧景和一臉輕松。
“我就知道你能搞定,也不枉我給你提供的情報。”二人相視而笑,我嘴里塞著雞腿,一臉疑惑看著他們,不知所云。
“哈哈你看你,吃了一臉。”顧景和拿出紙巾,耐心得給我擦了擦臉上的米粒,“等你吃完了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