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陸時硯先是一愣,隨即敲了財務(wù)的腦袋,一臉不屑:「怎么可能,你看錯了吧?
瑤瑤上午才剛確認(rèn)過資金,除了轉(zhuǎn)出去的錢,賬上明明還有五百多萬!」
「你怎么辦事和楚喬一樣不靠譜?」財務(wù)卻拼命搖著頭:「不是的,陸總,我真的沒有說謊。
」「公司賬戶上真的一分錢都不剩了!」陸時硯卻根本不信財務(wù)的話,只覺得是天方夜譚!
他一把推開擋路的財務(wù),怒氣沖沖地走向自己的辦公室電腦。我則冷眼旁觀,
看著他帶著那份盲目的自信,手指在鍵盤上敲擊。登錄,輸入密碼,點開公司主賬戶。
當(dāng)他顫抖著手,點開公司主賬戶的余額時……在看到屏幕上那個刺眼的【0】后,
陸時硯的瞳孔驟然緊縮。「怎么會……」「怎么會這樣?!」陸時硯不死心,
刷新了一遍又一遍。可系統(tǒng)賬戶上,依舊只有那個冷冰冰的零蛋,嘲笑著他的愚蠢。
「那筆錢呢?不翼而飛了?!」「除非……」下一刻,陸時硯猛地轉(zhuǎn)過頭,
那雙因震驚而失焦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我。「對!一定是你!」「楚喬!你剛才被我甩了!
被我當(dāng)眾羞辱!肯定是你懷恨在心!」「所以才故意搞鬼報復(fù)我!把公司的錢轉(zhuǎn)走了!
陸時硯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lǐng),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我的肉里。那張原本帥氣的臉,
此刻也因為憤怒顯得有些猙獰。「楚喬!你快說,你把公司的錢弄到哪里去了?!」
「你為了報復(fù)我,居然做出這種事!」「趕緊給我把錢交出來!」看著他這副瘋魔的樣子,
我只覺得可笑又可悲。我厭惡地皺起眉,一把甩開他的手。力道之大,
讓他踉蹌著后退了兩步。「陸時硯,你是不是瘋了?」「錢不是我拿的。」「拿走那五百萬,
不,是拿走公司賬戶里所有錢的人,」
「是你最信任、最可靠、剛剛還哭著說自己得了哮喘要去養(yǎng)病的——宋詩瑤。」我一字一句,
清晰地告訴他。可陸時硯聽到宋詩瑤的名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你胡說!」
「又是你!又是你在污蔑瑤瑤!」「她那么單純可憐,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
「除了你還有誰會這么做?!公司里只有你有這個能力和動機!」「肯定是你偷了!」
「楚喬,你太讓我惡心了!」他指著我的鼻子,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隨即他又像是想到什么,
突然命令道:「你要是沒拿,你就證明給我看!」「你敢不敢把你的銀行卡拿出來,
讓大家看看,自證清白!」我卻忍不住冷笑出聲。「自證清白?」我挑眉看著他,
眼底滿是嘲諷。「陸時硯,偷錢的人是宋詩瑤,」「憑什么要我來自證清白?」
「我為什么要配合你,去凍結(jié)我的銀行卡,查我的私人賬戶?」「就因為你愚蠢地被騙了?」
可我的拒絕,在陸時硯看來,卻是心虛的表現(xiàn)。他頓時氣急敗壞地尖叫起來:「你看!
你果然心虛了!」「不敢查是吧?!」「保安!」他猛地回頭,
對著門口待命的兩個保安厲聲命令。「給我把她控制住!」「把她身上的手機、錢包,
所有銀行卡都給我拿過來!」「我今天就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揭穿你這個卑鄙小人的真面目!
」兩個保安對視一眼,雖然有些猶豫,但總裁的命令不敢不聽。他們立刻沖了上來,
一邊一個,強行架住了我的胳膊。我沒有反抗,沒這個必要。我上午就已經(jīng)向警察提供線索,
如此巨大的海外轉(zhuǎn)賬,很快就會驚動銀行和警方。下一刻,陸時硯還以為我是放棄了抵抗,
得意地從我口袋里奪過手機和錢包,粗魯?shù)胤页鑫业你y行卡。因為剛分手的緣故,
我的銀行卡密碼,他還記得清清楚楚。那是我們在一起的紀(jì)念日。想來也真是諷刺。很快,
陸時硯拿著我的手機,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輸入那串他爛熟于心的數(shù)字,
登陸了我的手機銀行。他臉上帶著即將戳穿我謊言的得意,點開了余額查詢。可下一秒,
陸時硯臉上的得意笑容,徹底僵住。屏幕上清晰地顯示著我的賬戶余額。
只有我這個月還沒來得及領(lǐng)的工資,外加一些平時攢下的零碎存款。加起來,不過五位數(shù)。
根本沒有那消失的上千萬!「怎么……怎么回事?」「錢真的不在楚喬這里。」
「如果不是楚喬,那錢……難道真的是……」陸時硯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顯然,陸時硯也開始懷疑宋詩瑤了。他立馬手忙腳亂地丟開我的手機,翻出自己的手機,
手指顫抖著撥打宋詩瑤的電話。可聽筒里卻只傳來「嘟……嘟……」的忙音。陸時硯不死心,
又打了一遍。「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冰冷的系統(tǒng)提示音,
像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澆滅了他最后一絲僥幸。「怎么還是無法接通!怎么會打不通?!」
「瑤瑤她不是吃藥回家休息了嗎?」「她到底去哪兒了?!」不等他想明白,
一道冰冷而威嚴(yán)的聲音,突然從會議室門口傳來。「這個問題,應(yīng)該是我們問你。」
眾人循聲望去。下一刻,幾名穿著制服的警察,面色嚴(yán)肅地走了進(jìn)來。他們的目標(biāo)明確,
徑直走向了還處于失魂落魄狀態(tài)的陸時硯。「陸時硯是吧?」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
一副冰冷的手銬,準(zhǔn)確無誤地銬在了陸時硯白皙的手腕上。為首的警察亮出證件,
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我們接到銀行方面和多名供應(yīng)商的聯(lián)合舉報,你利用總裁職權(quán),
親自審批向多個可疑海外賬戶轉(zhuǎn)移公司巨額資金。」「宋詩瑤已于半小時前持簽證離境,
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涉嫌協(xié)助他攜款外逃。」「現(xiàn)在正式通知你,
你因涉嫌職務(wù)侵占及協(xié)助洗錢罪,被依法拘捕。」「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
5看著陸時硯手腕上明晃晃的銀手鐲,他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警察同志,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什么時候同意轉(zhuǎn)移國內(nèi)資產(chǎn)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拼命地?fù)u著頭,像個撥浪鼓。為首的警察卻面無表情。「陸時硯,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警察都是傻子?」「我們是接到舉報,掌握了確鑿的證據(jù),才來抓你的!」
他從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啪」的一聲,拍在陸時硯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
「這是你親自簽名的轉(zhuǎn)賬授權(quán)書!」「白紙黑字,還有你的指紋!」「你還想抵賴?!」
接著,警察又打開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點開一段監(jiān)控視頻。畫面里。
正是陸時硯在辦公室里,對著電腦,指指點點。「陸總,您看,這樣操作行嗎?」
宋詩瑤的聲音,從平板電腦里傳出來。「嗯,就這樣辦吧。」陸時硯的聲音,清晰可辨。
監(jiān)控視頻的日期和時間,都清清楚楚。正是宋詩瑤轉(zhuǎn)移公司資金的那一天!鐵證如山!
陸時硯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他張大了嘴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看著他這副模樣,心里一陣?yán)湫ΑU媸谴赖郊伊耍≈钡浆F(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騙了?
早干嗎去了?!陸時硯呆滯了幾秒鐘。突然,他猛地轉(zhuǎn)過頭,指著我的鼻子,
質(zhì)問道:「楚喬!」「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眼睜睜地看著我被宋詩瑤騙,你心里是不是特別得意?!」這男人,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我冷冷地看著他。「我沒說嗎?」「陸時硯,你好好回憶一下,我有沒有提醒過你?」
「是你自己不信!」「你覺得,我在你面前裝忠心耿耿罷了!」「你寧愿相信宋詩瑤,
也不相信我!」「現(xiàn)在好了,你滿意了?」我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現(xiàn)在他終于想起來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半晌,陸時硯才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大喊道:「警察同志,這都是誤會!
」「我沒有授意宋詩瑤轉(zhuǎn)移公司資金!」「我可以跟宋詩瑤當(dāng)面對質(zhì)!」「你們把她找來,
一問便知!」他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宋詩瑤能「良心發(fā)現(xiàn)」,幫他澄清事實。然而,
警察的話,徹底粉碎了他的幻想。「你還想跟她對質(zhì)?」「她早就跑了!」「飛機一落地,
他就連續(xù)轉(zhuǎn)了三次機,逃到了美洲!」「一個跟我們國家沒有引渡條約的地方!」
陸時硯的身體,猛地一晃。「不,我不信!」「瑤瑤她不可能是那種人!」下一刻,
陸時硯像是不信邪般,拿出手機瘋狂給宋詩瑤打去電話。一遍,
兩遍……電話卻始終沒有接通,一直傳來國際漫游暫時無人接聽的聲音。
就在陸時硯快要放棄時,電話卻突然接通了。陸時硯頓時欣喜若狂:「瑤瑤,
你現(xiàn)在人在哪里?」「你快回來,他們都說你是洗錢,你明明是去國外療養(yǎng)了,對不對……」
可不等陸時硯說完,電話那頭卻直接冷笑道:「老男人,你唧唧歪歪說完了沒有?」
「老娘現(xiàn)在正忙著參加派對,沒空和你扯這些。」陸時硯頓時愣住:「瑤瑤,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電話那頭,宋詩瑤卻明顯有些不耐煩了。「陸時硯,
平時叫你幾聲哥哥,你還真以為我喜歡你啊?」「要不是為了錢,
就你這種上了年紀(jì)一身爹味的男人,白送給我,我都不要!」「行了,我還要泡小帥哥去了,
你就一個人慢慢還債吧!」說罷,宋詩瑤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論陸時硯再怎么聯(lián)系都沒再接通。一時間,陸時硯癱坐在地上,徹底傻眼了。公司沒了,
錢沒了,人也沒了……他辛辛苦苦打拼的一切,都化為烏有。我看著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