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上市當天，總裁丈夫正打算給我升職，心機小助理卻忽然沖我下跪，誣陷我偷她項鏈：
「簡總，這項鏈是我母親的遺物，求你還給我好不好？我發誓我不會把你偷我策劃案的事情說出去的！」
丈夫不分青紅皂白逼我交出項鏈，我百般辯解試圖證明清白。
他卻堅信我偷竊成癮，人品低劣，將我的副總之位給了小助理以示補償。
公司眾人明知我是被冤枉的，一個個三緘其口看我好戲，都以為我會徹底瘋狂。
我卻只是釋然一笑，接受懲罰，甚至拿出股權書扔向小助理。
「是我不對，沈總這樣的才女怎能被我埋沒，這股份，就算是我的賠禮了。」
只有我知道，小助理是商業間諜，之前就因為偷我策劃案被抓過現行，如果她登上副總之位，接觸到的所有機密將到對手公司手中。
等待丈夫的，是破產公司和漫天債務。
1
「沒有！我都沒碰到她！」
一看到沈菲菲跪下，我后退一步，竭力反駁。
丈夫傅寒宴卻收回副總任命書，一臉懷疑看著我：
「她就是個新人，為什么要栽贓你？反倒是你一直針對她，堂堂主管偷人項鏈，你也不害臊？」
一周前，我將偷我策劃案的沈菲菲抓個正著，扭送到傅寒宴面前時，沈菲菲不過掉了兩滴眼淚，傅寒宴就甩我一耳光，斥責我職場霸凌。
現在，他又毫不猶豫信了沈菲菲。
我的心涼了半截，怔怔望著他。
沈菲菲嚎哭出聲：
「簡總求求你了，以后你讓我端茶倒水做什么都行，只求你把我媽遺物還給我！」
傅寒宴眉心微蹙，輕柔地將沈菲菲攙起來。
不耐煩地催促我：
「簡瑤，拿出來。別逼我找人搜你身。」
眾人目光紛紛落在我身上，我有些急躁：
「沈菲菲根本沒戴項鏈，大家都看到了！」
沈菲菲眼眶通紅。
「簡總，如果你是清白的，讓我搜身又何妨？」
沈菲菲平時最喜歡無中生有，今天突然發難肯定是有備而來。
我深吸一口氣：
「大庭廣眾下不合適吧？」
見氣氛焦灼，大家七嘴八舌替沈菲菲說話：
「這有什么不合適的！只是把衣服脫了我們檢查一下而已。」
「都是熟人怕什么，還是說你心虛了！」
我今天只穿著職業套裙，下意識看向傅寒宴想要求助。
傅寒宴目光淡漠如神祇：
「簡瑤，要不是你做的，脫一下又怎么了，我會證明你的清白的。」
絕望之情蔓延到心頭，我自嘲一笑。
和傅寒宴隱婚十年，為了避嫌他從沒維護過我，我又在期待什么。
我咬牙問沈菲菲：
「如果搜不到，怎么辦？」
沈菲菲目光灼灼：
「簡總，要是冤枉了你，我就引咎辭職！」
「好。」
我毫不猶豫解開西裝外套，扔到地上。
沈菲菲說沒準在襯衫袖子里。
我翻起袖子，解開領扣，強撐著表現云淡風輕。
她卻說褲裙也能藏東西。
我面紅耳赤，肌膚因為寒冷起了無數雞皮疙瘩，周遭人垂涎欲滴的目光更讓我羞憤難當。
見我不動，沈菲菲上前一步。
「行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傅寒宴終于厲聲呵斥。
他把衣服撿起來扔我身上：
「簡瑤你穿件衣服吧，還嫌笑話鬧得不夠嗎。今天是慶功會，本來高高興興的，你非要做晦氣的事！」
我強忍鼻尖酸澀，咽下心頭不甘。
明明我按照傅寒宴說的做，可最后錯的還是我。
剛倉皇地套好衣服，傅寒宴卻拉過一臉委屈的沈菲菲，將副總任命書塞進她懷里，輕聲哄道：
「菲菲別難過了，簡瑤偷竊成癮，品行不端，但她畢竟是公司老員工，我替她給你道歉，副總之位就當作補償送你了。」
我驀地抬眸，死死看著傅寒宴，他正滿眼寵溺。
電光石火間，我明白了一切。
我入局了。
之前我偶然搭救龍頭企業王氏的董事長，他為了報恩不僅簽訂上億合約，還注資幫公司上市。
傅寒宴大喜過望，許諾公司上市當天給我升職加薪，還要和我官宣，夸我是大功臣。
可現在，他卻為了沈菲菲當眾羞辱我，用莫須有的罪名逼我把副總之位讓給他心愛的沈菲菲。
公司眾人原本只想看我笑話，怎么也想不到傅寒宴竟然指鹿為馬。
但總裁之意哪有人敢違抗，都當作沒聽見，反而圍上去向沈菲菲敬酒。
「沈總您別太難過，您的母親看到您事業有成，在天之靈也會安慰不已的。」
有人扯住我：
「簡瑤你要看清形勢，別沖動。」
他們都知道平時我認真負責，生怕我鬧事。
我一把掙開她，卻開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翻出自己的股權書。
既然傅寒宴這么想讓沈菲菲上位，那我滿足他。
回到會議室，傅寒宴橫我一眼：
「簡瑤你脾氣未免太大了，隨便進出會議室，以為公司是你家？去和菲菲道歉。」
大家都以為我會沖沈菲菲撒氣，做好了拉架的準備。
沈菲菲也咽了咽口水：
「這就不用——」
話音未落，我卻反手把自己的股權書塞進她手心，勾唇一笑：
「是我不對，沈總這樣的才女怎么能被我埋沒，這股份，就算是我的賠禮了。」
在場眾人目瞪口呆，隨后紛紛夸我大氣，打太極說這事就這么算了吧。
會議室里頓時一片和樂融融，只有傅寒宴黑了臉，覺得我在欲擒故縱：
「你什么意思？」
我迎上他的目光，絲毫不避讓。
「我要辭職，不干了。」
沈菲菲這才把放在股權書上的滿眼精光抽回來，茶言茶語道：
「簡總都是我的錯，求你別和傅總抬杠了，大不了這個副總之位我讓給你算了！」
傅寒宴伸手攔住她，反手將另一份協議打我臉上：
「做錯事了就想走，你什么時候這么沒責任心了？你忘了你曾經簽過賣身契了嗎？」
看著泛黃的協議，我有些失神。
這是創業初期時，我開玩笑給傅寒宴簽的：
「寒宴你放心，只要公司不倒閉，我永遠都陪在你身邊，不然就罰我賠你一個億！」
那時候他一臉幸福地攬我入懷，說要把這份協議收好，當作定情信物。
可現在這協議卻成了他拿來要挾我留在公司，當他工具人的籌碼。
眼前，傅寒宴語氣不屑：
「簡瑤，像你這種有前科的去別的公司沒人要，也就我肯收留你了。以后你就給菲菲當助理，彌補一下自己的罪孽吧，如果哪天我高興了，沒準能讓你復職。」
在場所有人都勸我答應。
沈菲菲捂唇呵呵一笑：
「簡總，以前都是你領導我，想不到也有我領導你的一天，如果我有哪里做的不好，麻煩你告訴我，我不是那種剛愎自用的上司。」
我攥緊雙拳，指尖深深刺入掌心，又緩緩松開，笑瞇瞇道：
「好啊。」
反正公司沒幾天就要倒閉了。
之前沈菲菲潛入我的辦公室偷我策劃案我就發現她是商業間諜。
可匯報給傅寒宴后，傅寒宴卻說我被害妄想癥，容不下新人。
后來我處處小心，任何機密都不過手給她，公司這才平穩上市。
現在沈菲菲當了副總，能接觸到公司的核心機密。
我倒要看看等傅寒宴發現自己的公司成了篩子，投資人選擇撤資的時候，又會露出怎么樣的表情。
2
散會后沈菲菲迫不及待坐進了副總辦公室，不等我收拾東西就打開電腦系統，把每個文件文檔都翻了一遍。
發現我將機密文件上鎖后，她眼冒精光，咳了一聲：
「我現在是副總，需要了解公司的情況，怎么有文件上鎖了？」
我緩緩道：
「沈總，這都是機密文件，想查看要按流程走，要先請示一下傅總。」
下一秒，沈菲菲反手就給傅寒宴打去了電話，撒嬌道：
「寒宴，簡瑤不肯告訴我密碼，可能她覺得我不配當副總吧。」
傅寒宴聲音滿是寵溺：
「把電話給她，我這就幫你罵她。」
兩個人你儂我儂，宛如熱戀中的情侶。
我忽然想起傅寒宴這一年很喜歡加班，每次都讓沈菲菲陪到深夜，原來就是這么加班的。
接過電話，我淡淡道：
「傅總，我這是為了公司安全考慮。」
傅寒宴直接罵我，和剛才輕聲哄沈菲菲時判若兩人：
「她是副總你是副總，快點把密碼告訴她！」
我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用力。
之前我代管副總之位，傅寒宴卻像防賊似的防著我，每天派人監視我。
現在對沈菲菲卻毫無防備之心。
辛辛苦苦為公司操勞十年，終究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傅寒宴，我給過你機會。
把密碼告訴沈菲菲后，她故意支開我，讓我給她倒杯咖啡。
茶水間里，卻正好撞見傅寒宴，他將自己的咖啡杯往我身前一推：
「幫我也倒一杯……瑤瑤，剛才我的話有點重，但那也是為了給菲菲樹立威信，你應該能理解吧。」
以前也是這樣，大吵一架后，他就主動讓我給他做個飯，替他按個腳，當作臺階給我下。
現在想想，以前的我也太卑微了。
「抱歉傅總，這不是我的工作范圍，咖啡你自己倒吧。」
「你！」
傅寒宴一臉錯愕。
敲門進屋時，沈菲菲手忙腳亂，一臉緊張，顯示屏烏黑一片，插銷就在桌上攤著。
我把冒著熱氣的咖啡遞給她，故意問：
「沈總你滿頭大汗，需要我開空調嗎，還是哪里不舒服，我這就告訴傅總讓他帶你去醫院！」
沈菲菲猛地起身，連說不用了不用了。
我覺得好笑。
她敢當商業間諜，卻又怕我發現，這是膽大，還是膽小。
之后所有遞上來的文件，我沒做修改全部遞給了沈菲菲審核，她也二話不說全部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直到傅寒宴一通電話打過來，問她怎么把漏洞百出的策劃案都遞過來，要求她重新弄，她才找到我質問。
「沈總是這樣的，我是在學習您給傅總當助理時的行為，怎么，不對嗎？」
回想沈菲菲天天在公司無所事事，偶爾讓她做兩份文件都一塌糊涂。
導致我不光要忙自己的事，還要把她的活攬過來，加班加點親自修改。
即便這樣，傅寒宴還說我是故意挑沈菲菲的刺。
現在我擺爛了。
傅寒宴逼我留下來，不代表我要好好工作啊。
抬眸，墻上時鐘指向了下午六點。
我提上自己的公文包，撞開沈菲菲。
剛到地下車庫，傅寒宴給我打電話：
「你人呢？」
「我下班了。」
傅寒宴氣笑了：
「下班？現在才六點，以前你不都加班到凌晨嗎？」
我啟動引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就是個小助理，要是傅總您看不慣我，可以開除我。」
3
傅寒宴無言，卻又拿我沒辦法。
半晌，才咬牙道：
「行，簡瑤你回家給我等著！」
掛斷電話，我嗤笑一聲。
多少年了，我還是第一次在下班路上看到夕陽，心情有些飄逸。
以前我生怕自己工作不夠盡心，毀了公司的發展，辜負傅寒宴，每天苦大仇深戰戰兢兢。
現在渾身輕松。
我用車載藍牙打給閨蜜：
「琳琳，我快離職了，你之前說的那個項目我覺得不錯，回頭和你商量一下。」
閨蜜毫不猶豫：
「好啊！我早讓你別干了，每個月五千塊錢不要命一樣，他傅寒宴又不是沒錢請員工，就是把你當牛馬，你來我這，我給你年薪百萬！」
回家后，我頭一次沒忙著出去買菜做飯做家務，而是隨手點了個外賣，打開購物軟件買買買。
破天荒的，傅寒宴九點就回來了。
「簡瑤，給我打水泡腳，今天有點累。」
我正在看直播間，沒空理他。
傅寒宴路過我，開口，卻什么都沒說，抿唇進浴室放水。
五分鐘后，砰！
傳來水盆掉落的聲音，水撒了一地的聲音。
下一秒，他渾身濕漉漉地沖到我面前，眉頭皺得能打結：
「簡瑤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在公司遲到早退，在家里還給我臉色看！」
「我知道那項鏈你沒偷，你知道為什么我要遷就菲菲嗎？那是因為她媽媽去世了，我怕她想不開，人命關天，你應該有同理心吧？」
「就算你不是副總，公司畢竟是咱們愛的結晶，你當助理也可以發光發熱啊，對不對？」
他什么都知道，但他覺得委屈我和委屈沈菲菲相比，委屈我沒有任何負擔。
我避開他，免得沾上他身上的水汽，無所謂道：
「我現在就是個小助理，公司和我有什么關系，看不慣我？開了我啊。」
反正股份送人了，到時候破產也不會連累我，我可沒有后顧之憂。
傅寒宴噎住，沒好氣道：
「簡瑤你什么態度，是不是想離婚？」
來了，只要不占理，就怪我態度問題。
以前的我會誠惶誠恐求他收回離婚二字，現在我早就把這兩個字聽膩了。
「是啊，去民政局嗎？」
傅寒宴一下子怔住了。
見我油鹽不進，良久才閃開目光，嘆息一聲：
「好好好，我答應你。只要菲菲過夠了副總癮，我就把你提拔回去，好不好？我的瑤瑤寶貝，你可是我們公司頂梁柱。」
「明天就是咱們上市后的第一次競標會了，肯定能成功，我和菲菲一起去，但是功勞也算你一份，行不行？」
我唇角諷笑。
那標書是我連續熬了一個禮拜大夜趕工出來的，誰不知道成果這事誰匯報算誰的，他只是從指頭縫里給我漏了點好處，卻弄得像對我法外開恩一樣。
以前他就和我炫耀自己御下有方：
「簡瑤，現在我看重誰，就先給誰降職減薪，回頭提拔上去，那人肯定感恩戴德，打了雞血一樣工作，這叫欲揚先抑。」
我怎么也沒想到，傅寒宴會把這招用我身上。
當年創業時，我為了拉業務喝到胃出血，他掉了眼淚，哭著說要改寫行業風氣，讓有夢想的人不再受委屈。
可現在的他唯利是圖，把我和他最后一點情分都消耗光了。
回神，我聳肩：
「隨便。」
隔天上午，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招標會。
而我窩在自己的工位上和閨蜜聊天。
正分享帥哥視頻的時候，大門被一腳踹開。
傅寒宴看我在看帥哥，氣的渾身發抖，二話不說把我手機打掉，指著我鼻子罵：
「簡瑤你為什么要泄密標書？！」
4
傅寒宴身后，所有人都用譴責目光看我，認定我十惡不赦。
沈菲菲眼底得意，卻含淚看向我：
「簡瑤你真是太過分了，就算你想報復，也不能泄露標書啊，公司可少了一個大單子，損失了不少利潤！」
眾人紛紛點頭：
「天豪公司就用了比我們低一百萬的價格拿下了標，絕對是有人泄密！」
恍惚間，我記起昨天沈菲菲鬼鬼祟祟一臉緊張的樣子。
原來她是天豪公司派來的。
天豪是最近興起的一家黑馬公司，確實和我們公司有利益上的沖突。
思及此，我冷靜道：
「標書不止我一個人經手，沈總也經手了。」
見自己被點名，沈菲菲還沒解釋，傅寒宴卻斬釘截鐵替她說話：
「簡瑤你別信口開河，菲菲干不出這種事！她對公司絕對忠誠，我可以保證！」
我滿眼諷刺：
「那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干的？」
傅寒宴滿眼猜忌地看著我，良久，沉聲道：
「你這個月的工資全扣光以儆效尤，以后不許插手任何項目，只負責打雜。」
我還沒說話，沈菲菲卻大驚小怪：
「寒宴，你就這么放過她了？」
傅寒宴搖頭：
「要是她故意為之，不會這么理直氣壯，公司可能還有別的內鬼。但現在更重要的是王氏的項目，等王氏項目成功落地后，再調查也不遲。」
我有些詫異，想不到傅寒宴還會說人話。
沈菲菲眸光一閃，粘上去搖晃傅寒宴的衣袖：
「那寒宴，王氏的項目我想給你出出力。」
看來她是覺得標書泄露的事情沒被發現，想進一步伸手了。
我看熱鬧不嫌事大，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標書的事情還沒解決，沈總還有嫌疑，傅總你確定要把關乎公司核心技術的項目讓她負責？」
傅寒宴卻直接和沈菲菲十指相扣，回頭冷冷望著我：
「簡瑤你不要挑撥離間，我信任菲菲的能力……至于你，好好反省一下吧！」
到現在我都不明白，是什么讓傅寒宴相信沈菲菲這個剛來不到一年的小助理，卻不相信我這個陪他十年，一手把公司創立起來的人。
算了，反正等公司破產的時候，我就自由了。
兩天后，公司掛上了慶祝王氏項目完成的橫幅，專門為沈菲菲辦起了慶功會。
我只覺得好笑。
傅寒宴大禍臨頭，卻還在這盲目樂觀。
見我興致缺缺，傅寒宴皺眉點我：
「簡瑤，你過來給菲菲敬酒，學習學習人家。」
我扯了扯唇角：
「歪門邪道有什么好學的？」
傅寒宴沉了臉，重重將酒杯放在桌上，潑灑出不少酒液。
「簡瑤，今天我們已經把價值上億的貨物發給了王氏，回頭銷量好的話咱們公司名聲打出去，你也跟著雞犬升天，別給臉不要臉。」
沈菲菲則直勾勾看著我：
「難道你懷疑我，覺得這個項目會不成功？」
我沒否認。
傅寒宴臉龐一寒：
「簡瑤你居然還敢誣陷菲菲，甚至詛咒項目失敗？」
「我告訴你，這項目是我和菲菲親歷親為，絕不可能出問題。尤其菲菲，她親自下一線工廠，所有環節一一確認，工作能力比你有過之而不及！」
「要是你還不識相，我真給你開了！」
每次說到沈菲菲，他總是這么激動。
我心內腹誹。
親歷親為，我看是方便泄密。
沈菲菲獠牙都掩飾不住了，將紅酒，白酒，啤酒倒在一個酒杯中，遞向我：
「簡瑤，畢竟你以前是我上司，我原諒你，只要你喝下這杯酒沖寒宴道歉，我保證你還能留在公司。」
這樣的酒最烈，一杯下去輕則胃潰瘍，重則胃出血。
傅寒宴卻眼瞎看不出她的針對，冷哼道：
「菲菲這么善良，你還不快喝？」
僵持時，王氏負責人急匆匆闖進慶功會。
傅寒宴還以為他來參加慶功會的，舉杯迎上去：
「王總怎么這么客氣，居然還派人參加慶功會，想必他很滿意我們公司的產品吧？這產品可用了我們公司獨創的核心技術，回頭再合作好商量。」
負責人卻拿出手機，指著直播氣喘吁吁罵道：
「傅寒宴你還有臉說核心技術？人家天豪公司剛才開了發布會，生產和我們同類的產品，也用了你所謂的核心技術，價格還只要一半！」
「核心技術你們公司都能泄露，我們董事長說了，把你們公司拉黑，撤資，要求索賠違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