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話落,眾人紛紛朝我投來震驚的目光。祁珩看著面前的離職書也是不由一愣。「離職報告?
你怎么會有這個?」姜思眠立馬拱火道:「晚晚姐,
我知道你還因為昨天珩哥陪我慶生一事對我有怨,氣我和珩哥一家拍了全家福,
但你再怎么賭氣,也不能拿自己的事業開玩笑,偽造離職書啊!」祁珩迅速朝我投來眼刀。
「溫晚,你都三十多了怎么還像小孩一個幼稚?故意離職玩欲擒故縱,有意思?」
我不慌不忙地拿過離職報告,翻到了有祁珩簽名的那一頁。「這可不是偽造的,
上面有你的親筆簽名。」看到簽名后,祁珩面色凝重。「怎么會?我什么時候簽的……」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含怒火地看向我:「溫晚,你不僅偽造離職書,還偽造簽名?
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祁父祁母也不滿地朝我投來目光,說我人品有問題,
和姜思眠比起來差遠了。我卻冷聲道:「祁珩,你忘了嗎,這可是四天前你親自簽的。」
「那天在你出門和姜思眠約會前,我遞給了你一份文件。」祁珩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臉色難看。「什么?那天你給我簽的居然是……離職書?」「不過就算簽了又能怎樣?
只要線上審批沒通過,你就不算離職。」「你現在依舊算曠工,
這些天曠工的罰款你都得按規定扣。」「現在你要是乖乖回去,
我可以看在多年情分上少扣點,不然,我可就雙倍扣了!」面對他的威脅,
我冷笑道:「是嗎?可上午你就已經審批通過了。」「不可能!我上午根本就沒用過手機,
怎么可能給你審批?」為了打我的臉,祁珩直接翻找起了審批記錄。
可當他看到后臺審批記錄上明晃晃寫著我的審批通過的時候卻徹底傻眼了。「怎么會這樣?
我根本就沒通過……」「溫晚,你私自登我的號是違反合同的,是犯法的,只要我想,
隨時可以起訴你,讓你賠錢!」一旁的姜思眠聽到這話,臉色明顯白了幾分。
再結合祁珩根本不知情的模樣,我頓時了然,是姜思眠用祁珩的手機給我審批的。
我伸手指向姜思眠,冷聲道:「我連你密碼都不知道,又怎么登你的號?
你還是問問姜思眠吧,畢竟只有她知道你的手機密碼。」6祁珩轉頭看向姜思眠,
難以置信道:「思眠,是你干的?」姜思眠眼里閃過心虛,很快就紅了眼圈,
泫然欲泣道:「珩哥,當時你在睡覺,我看你手機亮了,不想讓消息打擾你,
結果不小心就通過了晚晚姐的申請,我怕你怪罪,才沒有告訴你……」「對不起,珩哥,
都是我的錯……」一聽就是借口,偏偏祁珩信了,溫柔地拍拍姜思眠的手。「你也是為我好,
我怎么會怪你?」安慰完姜思眠后,祁珩沉聲道:「溫晚,這就是個意外,
所以之前的離職都不作數,你現在趕緊回去上班,醫院一堆手術等著你去做……」
不等他說完,我冷聲打斷:「祁珩,離職手續都是合法合規的,怎么就不作數了?」「還有,
我現在已經不是醫院的職工了,你無權命令我。」祁珩被懟得臉色鐵青,剛想說什么,
就被姜思眠打斷。「晚晚姐,你怎么可以真的離職?」「你走了醫院怎么辦?
難道都扔給珩哥?」「珩哥獨自撐起醫院,多辛苦啊!」「如果是我,
肯定不會讓自己的男人這么辛苦的,我會努力當他的左膀右臂,和他一起撐起小家。」話落,
祁父祁母立馬朝我投來死亡凝視,指著我的鼻子怒罵。「溫晚,你平時吃小珩住小珩的,
花小珩的錢就算了,現在還敢辭職,你真要靠小珩養一輩子嗎?」
「我當初怎么就同意讓你和小珩訂婚呢!」「就你這樣的廢物,給小珩提鞋都不配,
小珩心善讓你在醫院工作。你倒好,不僅不感恩,還敢辭職甩臉色,誰給你的臉!」
周圍瞬間擠滿路人,對我指指點點。我卻聽得想笑。一直以來,明明是祁珩在吃我的住我的。
我沒花過祁珩一分錢,反倒是他一直在花我的錢。在一起后,他說未來花錢的地方多,
讓我將工資上交給他保管。嚴格限制我的支出,每一筆都要記錄下來,精確到小數點后兩位。
他不讓我花錢,自己卻花我的錢,還經常用我的錢給姜思眠買禮物。他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
其實,我只是因為愛他選擇視而不見。想在想來,真夠怨種的!眼看議論越來越大,
祁珩拉了拉父母的衣袖。「爸媽,別說了,家丑不可外揚。」看似為我出頭,
實則坐死我吃軟飯的罪名。此話一出,路人議論得更加熱烈。我冷笑一聲,
當眾調出這些年我工資上交的記錄,還亮出了電子房本,
對著祁珩父母一字一頓道:「不好意思,這些年我沒花過你們兒子一分錢,相反,
一直是你們兒子在吃我的花我的錢,就連他住的也是我全款買下的房子。」我抬眼看向祁珩。
「對了,房子我已經賣出去了,你抽空記得把自己的東西收拾走,買家三天后要住進去。」
瞬間,輿論反轉。先前支持祁珩的路人紛紛朝他投去異樣的目光,
罵他是「不得好死的軟飯男」。祁珩臉色尷尬,連忙把我拉到一旁,
低聲道:「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說,非要在這么多人面前給我難堪?」「而且,
賣房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都不通知我?」我冷冷道:「我賣自己的房,有必要和你說?」
祁珩臉色又黑了幾分。「溫晚,不就是個全家福,你至于計較成這樣?」「你這么想拍,
我下次補你一個總行了吧?」我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祁珩,冷笑道:「下次?祁珩,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都分手了,哪來的下次?」7聞言,祁珩父母的臉上多了幾分喜色。
「小珩,你和溫晚分手了?這么大的喜事怎么都不提前告訴我們?」「分了也好,
這樣你和思眠就可以在一起了!」「是啊,像思眠這種醫學成果滿滿的兒媳說出去都長臉。」
祁珩父母對姜思眠越看越滿意,就是不知道當他們知道姜思眠的成果都是從我這里搶走,
姜思眠其實只是個草包的時候,會是什么模樣呢?姜思眠小臉通紅,
偏偏故作謙虛道:「叔叔阿姨,我哪有你們說得那么好,和珩哥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而且雖然我喜歡珩哥,但一切還得看珩哥的意思……」氣氛烘托到這里,
我以為祁珩會順勢答應和姜思眠在一起。沒想到,他卻皺起眉頭,目光死死地看向我。
「溫晚,你認真的?上次的分手難道不是在說氣話?」「總之,我不同意和你分手!」
我卻覺得好笑。「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們已經分了。」「還有別的事嗎?沒別的事,
麻煩讓一下,別擋路。」我繞開他,就要離去。祁珩眼神微動,剛想說些什么,手機卻響了。
一接通,同事慌張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不好了,院長,醫院出事了!
姜思眠負責的病人突然休克,雖然搶救過來,但他的家屬在醫院醫鬧,您快回來一趟!」
祁珩愣住,面色凝重:「你說什么?」詢問后,才知道是病人吃的藥比例出了問題,
藥量太猛,這才導致休克。掛斷電話后,祁珩冷眼掃向姜思眠。「思眠,
你怎么連這么基礎的錯都犯?」祁珩父母也指責姜思眠太過粗心。姜思眠全程低著頭,
一言不發。祁珩深吐一口氣:「算了,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還是先去醫院吧!」說著,
祁珩一行人打車去了醫院,還順勢把我也拉上了。……剛下車,我們就被患者家屬團團圍住。
患者家屬雙眼猩紅,怒吼道:「哪個是姜思眠?這個殺千刀的庸醫,看我不剁了他!」
姜思眠心虛得直往祁珩身后躲。家屬瞬間朝姜思眠瞪去:「該不會你就是那個庸醫吧?」
家屬攥拳逼近,這時祁珩卻把我推了出來,開口道:「這位家屬,
雖然你兒子的主治醫生是思眠,但思眠這幾天請假了,這段時間你們兒子都是由溫晚負責的。
」怪不得前面執意拉上我,原來是要我給姜思眠背鍋。我縱然已經習慣祁珩的背刺,
但再一次被他推出去擋槍我的心還是一陣鈍痛。明明祁珩之前不是這樣的。他正直善良,
因為被人造謠甩鍋過,他最見不得這種陰損的手段。如今,
他卻為了姜思眠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回神,姜思眠在一旁附和:「是啊,
我請假前病人都好好的,怎么就晚晚姐負責的這兩天突然出事休克了呢?」
「該不會是晚晚姐你為了報復我故意配錯病人的藥吧?」「晚晚姐,我知道你不喜我,
但你再怎么討厭我,也不能賭氣拿病人生命開玩笑啊!」此話一出,
家屬瞬間朝我投來死亡凝視。「原來是你!你這個庸醫!」我立馬否認,反手甩出離職書。
「我從來就沒有答應過接手患者,患者一直都是姜思眠負責的。」「何況兩天前我就辭職了,
我都離職了,還怎么可能給你兒子治病?」家屬神情動搖,若有所思點點頭,
重新朝姜思眠和祁珩投去眼刀。「你們騙我?」眼看形勢不利,姜思眠眼珠一轉,
開口道:「就算病人是我負責的,但當初我的藥方是給晚晚姐過目的。」
「晚晚姐肯定是因為嫉妒我,所以偷改了我的藥方,日積月累之下,患者就出現了休克。」
祁珩點頭,幫姜思眠說話。「溫晚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就經常欺負思眠,
他完全有篡改藥方的動機。」在祁珩的眼神示意下,同事紛紛附和出聲道:「是啊,
溫晚不僅職場霸凌,還醫術不精,經常亂配藥,把病人當小白鼠。」
「有一次她做開腔手術的時候還直接把手術刀落在了患者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