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琪哪里受過這樣的倒打一耙,原本凍得慘白的臉都氣′得彤紅了幾分。
但她大概和我昨晚一樣,沒什么跟無賴吵架應對經驗,只「你你你」了個半天。
哪知唐燦燦還直接火上澆油:「每個人體質不同,徐琪,朱朱也說得有道理,我們也要體諒一下朱朱啊。」
我冷冷掃過她倆身上厚實的外套,心里冷笑不已,伸手將臨近爆發邊緣的徐琪扯到身后:「那好,就這么說吧,我和徐琪一致認為這天氣不需要開空調,讓我們遷就你也行,把電費,感冒費和精神損失費交了,能接受嗎?」
「唐燦燦,你是站她這一邊的對吧?」
唐燦燦一聽錢就急了,她家經濟情況是宿舍肉眼可見的差,成天吃泡面打零工,有時還得靠舍友接濟,哪肯莫名其妙付這么一筆錢:
「電費就算了,后面兩項你不是在敲詐嘛!都是舍友,你怎么這么斤斤計較。」
「哦?」我盯著她理直氣壯的神情,心里隱隱失望,「徐琪和我都因空調感冒,看病不要錢?待會我和她還得拖著病去上課,難受不該要錢?」
「到底是我們斤斤計較,還是有人胡攪蠻纏?」
她一下子氣焰就熄了,只支支吾吾離周朱朱遠了些,表明立場:「我……我其實也不熱。」
被推開的周朱朱泫然欲泣,將遙控啪地砸在桌子上,頭也沒回:「你……你們就知道欺負我,人家不要理你們了嗚嗚嗚。」
她矯揉造作地跑遠了。
那假動作多的,我甚至都能幻視她拿絲巾抹淚的辣眼畫面。
一路上,面對瘋狂吐槽的徐琪,我頗為同病相憐,順便也跟她說了導員外出十天參加封閉學術活動的事。
這就意味著,不管周朱朱是怎么搬來的宿舍,我們最少都得再跟她熬上十天。
徐琪氣得額角青筋暴起,崩潰咬牙:「十天,我就再忍她十天!」
但我們都低估了周朱朱離譜的程度。
矛盾的再次爆發,竟來得出人意料的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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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終于意識到我和徐琪并不待見她,接下來一天里周朱朱好歹沒再鬧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