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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眉頭一皺,看向還跪在地上的我,和不斷滲血的奶奶,還有喜提300萬的王偉母子,又問了一遍。
「誰報的警!」
王偉母子還沒從巨款喜悅中清醒,我就已經趁著這個空檔舉起手,對準王偉母子就說。
「是我報的警!」
「警察同志,」我忍著皮膚刺痛,從地上起來指著王偉和她兒子:「我要控告我家保姆協同他兒子威脅我和我奶奶人身安全,對我們造成恐嚇,暴力還有敲詐勒索!」
我拿出手機轉賬頁面,直接放在警察面前。
「這就是證據!」
這回。
就連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奶奶,也在民警攙扶下,指著王偉母子就說。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惡人!」
眼看我居然還敢報警。
甚至是控告他們敲詐勒索和恐嚇威脅,王偉最先反應過來,沖過來就要打我。
卻被警察拽住了手腕,大喝一聲。
「當我們是死的?」
「我們人還在這里,你還敢動手!」
王偉被警察一喝,當即就慌了神,哭嚎著說起自己多不容易,又說自己不過是為了給我媽出頭,在他拿上那套說辭的時候。
我先一步發現。
得到了錢就準備偷偷跑路的王偉兒子,我沖上去拽住他兒子就說:「警察同志!這個就是同伙!」
王偉兒子眼見逃跑無門,沖著我就罵。
「賤人,誰讓你多嘴!」
「你是不是想死!」
我看著他揮起拳頭,毫不猶豫送上自己半張臉,冷笑:「警察同志!他要打我!」
在王偉兒子錯愕神情下。
我捂著臉就流下兩行清淚。
「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為做主!」
于是。
王偉和他兒子,連同我一起被請進了派出所,在離開療養院前,我已經聯系上助理,來貼身照顧奶奶,交代好一切,我才上了警車。
看著王偉和他兒子還坐在派出所里狡辯。
那些徹底認清王偉母子嘴臉的目擊者已經先替我沖他們開噴。
「我還當這兩母子不容易,做個保姆還被人看不起,結果,他們連老人家都打,簡直是社會的敗類!」
「是啊警察同志,剛剛就這個小伙子拿起拐杖打了這位先生的奶奶!老人家一把年紀,哪里經得住這樣折騰!」
剛剛幫著王偉母子的人。
在這一刻,全部成了我的證人。
只是,這還不夠,我看著手表上的時間,算著時間,果然聽見一聲哀嚎聲響起。
「周琰!你怎么敢報警!」
我媽沖入派出所,坐在王偉面前,深情握住王偉的手。
「大偉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
我媽毫不知情,更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只是在泡著茶和朋友吹牛逼的時候,被警察一通電話喊來了警局,在警察局一見著我,就知道和我有關。
她當即作出自己立場。
「周琰,你爸死了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見不得我好!我只是想找一個知我冷暖的男人過一生,你為什么非要和我過不去!」
我看著我媽嘴臉。
想起那年離婚,我媽用我要挾我爸簽下凈身出戶協議,然后,把我和爸爸趕出家門,扔下一句。
「不過是個拖油瓶,留著也是妨礙我找下家!」
后來,我媽把家產揮霍一空,聽見我爸事業有成,又舔著臉上來求著我爸原諒。
我爸卻看也不看我媽一眼,并告訴我。
「人犯錯一次,是懵懂無知,但犯錯兩次,那就是愚蠢。」
所以,他從不允許自己愚蠢。
如今,我也絕不會允許自己愚蠢,在我媽強烈要求我簽下諒解書的時候,我只是冷漠回復。
「絕無可能。」
我看著王偉哭紅的眼睛,和我媽怒極大表情,冷淡出聲。
「犯了錯,就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