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一副施舍的語氣,聽得紀承銘無比膈應。
“但我不愿意娶你!”
謝夢皺皺眉:“別說氣話。婚禮就安排在三天后,那天我有空。還有你既然受傷了,就歇著,讓阿斌幫你辦畫展。”
郭斌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可是看在夢妹妹面子上,才愿意幫你的。”
紀承銘被他們厚顏無恥的樣子氣到了:“幫我?是又想霸占我的作品才對吧?我告訴你們,休想!”
“紀承銘,你要是不答應,就別想我嫁你!”
他之前都很乖順,最近卻屢次違背謝夢的意思,讓她覺得煩躁。
紀承銘厭惡道:“那我就再說一遍:我不會娶你。”
“你最好記住你的話,別求著我嫁你!”
謝夢氣瘋了,扭頭就走,又忍不住咳嗽,咳出許多血。
但她絲毫不慌。
她是紀承銘上輩子的愛人,也是他的“恩人”。
就算他嘴上再絕情,絕對不會不管她!
紀承銘嚇壞了:“夢妹妹,你好像病更重了。要不你把黑卡給我,我去替你辦理住院吧。”
“用不著,過幾天我自然會好。”
謝夢很自信,壓根沒注意到他失望的模樣。
病房內,紀承銘叫來護士處理好傷口,以防萬一給秘書打電話,換了畫廊的鎖。
隔天就是他的畫展。
紀承銘身體很虛弱,但還是忍著不適,特意早早開車去了畫展。
可他到畫展門口,才發現畫廊鎖被砸壞了。
謝夢窩在郭斌懷里,在記者們鏡頭前言笑晏晏:“我現在宣布,阿斌的畫展正式開展。”
紀承銘看著這一幕,耳朵都在嗡鳴。
他只想著換鎖,防謝夢手里的鑰匙。
卻沒想到她跟郭斌能這么膽大不要臉,竟然敢砸鎖闖畫廊辦畫展!
紀承銘下車跑過去,怒吼。
“什么叫郭斌的畫展?這些都是我的畫作,也是我的畫展!”
這話無異于平地驚雷,一瞬間,所有鏡頭都對準了他。
郭斌眼睛一下就紅了:“紀少爺,你跟我搶夢妹妹還不夠嗎,為什么連我辛辛苦苦畫出來的作品也要搶?”
謝夢病得臉色蒼白,對紀承銘卻一如既往強硬。
“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現在離開,我和阿斌不跟你一般計較。”
紀承銘怒道:“你們兩個小偷,有什么資格跟我計較?”
他指著畫作,對眾人道:“各位能看見這些畫的落款吧?JCM,這是我名字的縮寫!”
紀承銘不說還好,一說郭斌淚更憤怒了。
他氣憤道:“在場都是懂行的,應該能看出來,這幾個字母都是這兩天才添上去的。我本來不想怪紀少爺毀掉我畫作的,可他竟然還想霸占我的作品,簡直是欺人太甚!”
謝夢心疼道:“別生氣,你之前的畫跟今天的畫是一個風格,誰對誰錯,大家都分得清楚。”
眾人議論紛紛,全都鄙夷看著紀承銘。
他快氣瘋了:“為什么一個風格,你們不比別人都清楚嗎?郭斌之前那些畫也都是我的,是我給他做了槍手!”
郭斌撇撇嘴:“紀少爺怎么還顛倒黑白?我一個普通老師,有什么本事讓首富少爺給我做槍手?”
那是因為紀承銘傻!
之前為討好謝夢,她按她要求,把所有作品都送給了郭斌,還任勞任怨給他當槍手。
可根本沒人信紀承銘的解釋。
謝夢還火上澆油:“紀承銘,我已經答應娶你了,你沒必要為了跟阿斌爭風吃醋,污蔑他抄襲。”
眾人對紀承銘更鄙夷了——
“他為了在謝教授這兒爭寵,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謝教授一句話,他都能跟母豬結婚,你還指望他有什么底線?”
“人家謝教授跟郭斌青梅竹馬天生一對,他非得插一腳當小三,太不要臉了!”
那些嘲諷的不屑的目光,跟刀子一樣扎在紀承銘身上。
謝夢招了招手,他直接被保鏢跟抬豬一樣抬到樓上,關了起來。
混亂中,他的手機早掉了,只能拍門。
“謝夢,放我出去!”
可沒人給他開門,只有幾個跟他有仇的紈绔少爺闖了進來,不懷好意朝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