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肯定是要比行之矮一頭的,不然你的性子在他之上,他肯定要受欺負的?!?/p>
我因她言語中的貶低氣得渾身發抖。
咬牙切齒:「你做夢,我已經娶了你……」
我話未說完,就被蘇菱一臉我都明白的神情打斷。
「我知道你因為昨日的事生氣,若真不想娶我,今日又怎么會專程在這里等我回心轉意,我愿留宿在你的房中,你該見好就收,再作,擔心什么都撈不到?!?/p>
陸行之忽然一個踉蹌,蘇菱及時扶住。
他調笑:「娘子,都怪你昨晚要得太狠了,都把夫君我掏空了?!?/p>
蘇菱滿臉嬌羞:「還不是你一直纏著我不放。」
陸行之沖我得意一笑,正要說什么。
又見蘇菱趾高氣揚我說:「陸行簡,你早日準備一下伺候我,替行之分擔一二。」
說完,陸行之臉色一僵。
「好了,反正爹娘不在,今日便不敬茶了,相公我們回屋歇息。」
蘇菱與陸行之相攜而去,恩愛得我雙眼刺痛。
我只覺,我這十多年的愛。
像個笑話。
我與蘇菱青梅竹馬,一同長大。
因為大人之間的一句娃娃親。
過家家時,我總扮他夫君。
后來情竇初開,我們確定心意。
她待我很好,好吃的好喝的,首先想到的就是我。
我們是什么時候開始變了。
是從小生活在郊區莊子外的陸行之從馬蹄之下救下的了蘇菱時。
她把縫制的殘次品香囊送給我時。
而陸行之腰間佩戴的是精致的香囊。
是燈會時,我被人群沖散。
她卻只顧護著陸行之頭也不回地離開時。
這都不重要了。
蘇玄月遲遲未歸。
我趁機抽空將蘇菱曾經送我的禮物一并清點出來。
到時退給她。
還未整理好,蘇菱便來了。
她看著我手里拿著她送我們兔子花燈。
眼中盡是得色。
「嘴上說著,不愿娶我,這不睹物思人呢?」
去歲,花燈節。
陸行之因私生子身份被富家子弟欺辱,蘇菱為哄他開心買下滿街花燈。
我為此同她生氣。
她敷衍地扔給我一個陸行之不要的兔子燈。
「行簡,你天生就是大少爺,行之在陸家無依無靠的,你能不能有點容人之量?」
氣得我扔掉兔子燈。
跑回府后,怕燈被踩壞,我又回去撿了回來,一直被我妥善保管著。
現在,我將花燈扔在地上。
瞬間,摔變形。
花燈和蘇菱。
我都不要了。
「你鬧什么脾氣?就不能學學行之的溫柔嗎?」
蘇菱皺眉指責。
「學不會,喜歡溫柔那就找他去?!?/p>
沈蘇菱不滿我的頂嘴,正要發火,忽然想到什么。
緩和了語氣。
「我今日不是來與你吵架的,這是給你帶的禮物?!?/p>
她取出一對白玉簪送給我。
我冷笑一聲,面無表情地扔到地上。
我曾見陸行之不止一次簪過。
「我陸行簡還不至于淪落到要別人扔掉的東西!」
「陸行簡,你話別說得太難聽了,這是行之專程挑來送給你的,他說這個顏色襯你,你怎么這么不識好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