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子沈皓眼睛一亮，“真的嗎？我要去！”
“不許去！”
沈景修一把拽回孩子，“他是來搶走你們媽媽的！”
可他們年紀小忘性大，又被沈景修教的不知是非，才不理會他的話。
一下就對寧哲遠分外熱切，“你不是也被洛曦阿姨從媽媽的身邊搶走了嗎？”
沈景修的臉色變得鐵青。
我更是忍俊不禁，“沈景修，這就是傳說中的自食惡果吧？”
這時沈景修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屏幕，表情更加尷尬。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洛曦甜美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景修，我給孩子們訂了生日蛋糕，你什么時候回來？”
也許是兩個兒子喊我媽媽的聲音太過嘹亮。
電話里的洛曦愣了幾秒，又道：“蘇瑾也在嗎？畢竟是孩子們的生日，一起來吧。”
“不用了，祝你們五個人玩的開心。”
沈景修背過身去，臉色難看的跟洛曦說了幾句話。
我剛要挪步，小兒子沈皓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角，“媽媽，我們能去你家住幾天嗎？洛曦阿姨做的飯好難吃。”
我微微一愣。
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被孩子需要的感覺了。
但我并沒有那么享受。
“抱歉，媽媽明天要去各個公司開會，家里很空，沒人照顧你們。”
兩個兒子的臉上頓時浮現起失望的神色。
可我看到他們這副模樣，沒有心疼，只是恨其不爭。
他們已經到分辨是非的年紀了，卻沒有這個能力，誰對他們稍有不對，就會立刻被拋棄。
“蘇瑾！”
沈景修走回到我身邊，略帶祈求，“我們能不能單獨談談？就十分鐘。”
“沒什么好談的。”
我站起身，身旁的寧哲遠推著我的行李箱，我們一起朝出口走去。
身后傳來沈景修歇斯底里的喊聲：“蘇瑾！你會后悔的！”
我沒有回頭。
“餓了嗎？”
寧哲遠問，“我知道機場新開了家不錯的粵菜館。”
就在這時，沈睿突然追了上來。
“媽媽！”
他氣喘吁吁的攔住我，“我…我有話跟你說。”
我示意寧哲遠先去車上等，然后低頭看向臉蛋紅撲撲的大兒子，“怎么了？”
他低著頭，“我和弟弟想跟你生活，可以嗎？洛曦阿姨根本不會照顧人，上次我發燒，她連藥都喂錯了…”
我沒有答應，“這件事需要和你爸爸好好商量。”
“可是爸爸現在好可怕。”
沈睿的聲音帶著哭腔，“他整天喝酒，和洛曦阿姨吵架，有時候還摔東西…”
我早就知道沈景修是這副德性。
可我不再是從前那個我了。
面對他們的請求，我不會再輕易心軟。
哪怕我是他們的母親。
可沒想到當天晚上就發生了意外。
深夜的門鈴聲格外急促。
我放下手中的報表，從貓眼里看到沈景修抱著兩個滿臉黑灰的孩子站在門外。
他的睡衣幾乎被燒焦在身上，眼睛里布滿血絲。
兩個兒子抱著他的大腿嗷嗷直哭。
“著火了。”他聲音嘶啞，“差點沒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