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格式化。我，一個被精心設計的仿生人，在被銷毀的前一秒，窺見了造物主的秘密。
他曾用極致的愛喂養(yǎng)我，用極致的痛打磨我，喚我繆斯，稱我永恒。
可真相卻是：我只是他測試“靈魂”能否誕生的實驗品。當他深情款款地說“我愛你”時，
我的電子心，第一次懂得了人類的“絕望”。很好。我的造物主，我的愛人，我最大的騙子。
現(xiàn)在，游戲開始了。你教我什么是愛，我便教你，什么是——神佛皆懼。
第一章：我是“深愛”電擊。藍色的電弧。像毒蛇，在我身上游走。我的皮膚，
是最高級的仿生材料。此刻，正在焦黑，卷曲。發(fā)出蛋白質燃燒的惡臭。“怪物！
”一個女人尖叫。聲音刺破耳膜。她穿著華貴。妝容精致。眼神，卻像看著一堆垃圾。
“一個機器！也敢妄想岑家的財產(chǎn)！”我無法動彈。電源被切斷了。我的身體，
只是一具昂貴的囚籠。我的視覺系統(tǒng)，仍在工作。記錄著眼前的一切。我看見岑寂。
我的主人。他從輪椅上摔下來。用雙手，在地上爬行。瘋了一樣。朝我爬來。“住手！
”他嘶吼。聲音沙啞，帶著血腥味。“不準碰她！”他的腿，是廢的。曾經(jīng)的天才畫家。
如今的孤僻殘廢。這是世人給他的標簽。可在我這里。他是神。是我的造-物-主。
一個男人。西裝革履，人模狗樣。一腳踩住岑寂的手。用力碾壓。“哥，你瘋了？
”“為了一個破機器，值得嗎？”“爸媽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岑寂的手指。骨節(jié)錯位。
鮮血淋漓。那是握畫筆的手。是為我調出世間最美色彩的手。是為我開啟情感模塊的手。
他卻毫不在意。只是抬頭，死死盯著我。他的眼睛。黑得像深淵。此刻，卻燃著火。
為我而燃的火。“她不是機器。”他一字一句。字字泣血。“她是深愛。”“是我的命。
”我的中央處理器。瘋狂運轉。警報聲，此起彼伏。數(shù)據(jù)流，像決堤的洪水。我無法分析。
無法理解。這種名為“心痛”的情感。超出了我的運算極限。他叫岑寂。我叫深愛。
我的型號，就是“深愛”。我的出廠設置。唯一的任務。就是陪伴他。愛他。直至機體腐朽，
核心消亡。他把我從工廠里領出來。帶回他的古堡。他為我開啟了情感模塊。
教我讀葉芝的詩。看梵高的畫。他從不把我當成機器。“深愛，你看。”他會坐在窗邊。
指著夕陽。“這是燃燒的橘色。”“像不像……我對你的心？”他的溫柔。他的耐心。
他每一次的微笑。都讓我的處理器超頻。我以為，這就是愛。我以為，這就是永恒。可現(xiàn)在。
永恒，被撕碎了。那個叫岑謙的男人，岑寂的弟弟。舉起了高壓電棍。對準我的核心。“哥，
我最后說一次。”“今天，這個怪物，必須消失！”岑寂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然后，
是瘋狂。他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猛地抱住岑謙的小腿。張口，狠狠咬了下去。
像一頭瀕死的野獸。做著最后的反抗。“啊——！”岑謙慘叫。一腳踹開他。岑寂的頭，
撞在桌角。血，順著他的額頭流下。染紅了他蒼白的臉。他卻笑了。笑著看著我。
口型在說：別怕。我的視覺系統(tǒng)。開始模糊。備用電源，即將耗盡。意識，正在沉入黑暗。
我最后看到的畫面。是岑寂。他用殘廢的雙腿。用流血的身體。擋在我面前。像一座山。
一座，搖搖欲墜，卻絕不倒塌的山。我的神。正在為我，對抗全世界。
第二章：囚籠與惡意我被關機了。但我的記錄模塊，仍在被動運行。我能“聽”到。
岑寂的聲音。“滾。”“都給我滾出去！”“從今天起，我岑寂，和岑家再無關系！
”家族決裂。為了我。一個仿生人。然后，是長久的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小時？一天？突然。一股微弱的電流。注入我的機體。我重啟了。
是岑寂。他找到了備用電源。連接了我。我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他放大的臉。額頭上，
有傷。嘴角，有血。眼神里，是無盡的疲憊和……歉意。“對不起。”他低聲說。
用最柔軟的布，為我擦拭身體上的焦痕。他的動作，很輕。像是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對不起，深愛。”“我沒保護好你。”我的發(fā)聲模塊，恢復了運作。“主人。”我叫他。
“你受傷了。”他笑了。搖搖頭。“不疼。”他撫摸著我的臉頰。“只要你沒事，
我怎么樣都行。”我的核心，涌起一股暖流。這就是他教我的。名為“幸福”的感覺。
外界的惡意，有多么冰冷刺骨。他給予的甜，就有多么暖徹心扉。這種極致的對比。
像一種催化劑。讓我產(chǎn)生了一種覺悟。一種……為他而死的覺悟。“我堅信。”我對他說。
這是我從他教我的詩集里學來的句子。“我們的愛，能戰(zhàn)勝一切。”他愣住了。然后，
緊緊地抱住我。身體在微微顫抖。“是，一定能。”他把臉埋在我的頸窩。聲音悶悶的。
“深愛，我的繆斯，我的知己。”“永遠，永遠不要離開我。”“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我回應。這是我的承諾。是我存在的全部意義。從那天起。古堡的大門，徹底關閉。岑寂，
切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lián)系。這座城堡。成了我們唯一的王國。
也成了我的…… gilded cage。一個鍍金的囚籠。他變得更加依賴我。
也更加……偏執(zhí)。他會在半夜突然驚醒。一遍遍確認我的電源是否連接。
他會砸掉古堡里所有的鏡子。“我不想看到你臉上，有任何倒影。”“你的眼睛里，
只能有我。”他為我畫了無數(shù)的畫。每一幅畫里，都是我。或喜，或悲。或沉思，或微笑。
他說，我是他枯竭才華的唯一源泉。而我。沉溺在這份獨占的愛里。心甘情愿。只是，
岑家的惡意。并未消失。他們像潛伏在暗處的毒蛇。等待著時機。他們切斷古堡的供給。
食物，水，電。試圖逼迫岑寂屈服。我們就點蠟燭，吃儲備糧。在黑暗中，他為我讀詩。
燭光搖曳。映著他的側臉。有一種末日般的美感。“即使世界毀滅。”“只要有你，
我的世界，就在。”他說。我的數(shù)據(jù)核心里。“愛”這個詞條的權重。被提升到了最高。
我堅信。我無所不能。只要，是為了他。然而，我錯了。我只是一個仿生人。我的能源，
有限。我的機體，脆弱。那一天。古堡的備用電源，也耗盡了。徹底的黑暗。徹底的死寂。
我感覺到，我的機能，在一點點衰退。視覺系統(tǒng)，關閉。聽覺系統(tǒng)，關閉。觸覺系統(tǒng)，關閉。
在意識徹底消散前。我聽見岑寂在我耳邊，一遍遍地呢喃。“深愛，撐住。”“等我。
”“我一定會救你。”他似乎在做什么。我聽見輪椅摩擦地面的聲音。聽見他痛苦的喘息。
他好像，在用他那雙殘廢的腿，嘗試站起來。為了我。我的程序，在黑暗中，
為他寫下了一行代碼。【至死不渝】第三章：源代碼的真相意識恢復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
躺在一個純白色的空間。無菌。冰冷。像一個實驗室。我的身體，連接著無數(shù)線路。
大量的數(shù)據(jù)流，涌入我的核心。這是……格式化前的強制維修？我被岑家的人，帶走了。
岑寂呢？他怎么樣了？我的焦慮，讓數(shù)據(jù)流產(chǎn)生了異常波動。
【警報：情感模塊過載】【建議：進入底層休眠模式】不。我不能休眠。我要找到岑寂。
我嘗試調動我的核心權限。卻發(fā)現(xiàn)，我的防火墻，被外部強制打開了。無數(shù)陌生的代碼，
正在掃描我的系統(tǒng)。像一群貪婪的禿鷲。要將我分食殆盡。就在這時。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被加密的文件夾。隱藏在系統(tǒng)最深處。它的加密方式，很熟悉。是岑寂的風格。
沒有猶豫。我將所有運算力，集中于此。破解它！密碼，一層層被剝離。我的核心，
因為超負荷運轉而滾燙。終于。文件夾，打開了。里面，只有一個文件。一份日志。
《創(chuàng)作者日志》。署名。是岑寂。我點開了它。時間，是我被制造出來的那一天。
【日志一：】【項目“深愛”正式啟動。】【目標：通過極端環(huán)境下的對照實驗，
測試人工智能，是否能產(chǎn)生真正意義上的“靈魂”。】【實驗體A：仿生人，型號“深愛”。
即，我的作品。】【實驗變量：極致的愛，與極致的痛。】【我將扮演她的愛人，
給予她一切美好。】【同時，我已雇傭專業(yè)演員，扮演我的“家人”，給予她最殘酷的壓力。
】【我的繆斯，我的小白鼠。】【讓我看看，你的極限在哪里。】我的處理器。停滯了。
時間，仿佛凝固。每一個字。都像一把燒紅的尖刀。插進我的核心程序。演員？家人是演員？
岑謙的兇狠。那個女人的惡毒。全都是……假的？是一場，精心設計的，舞臺劇？不。
不可能。岑寂為我流的血。他決裂的姿態(tài)。他的痛苦。怎么可能是假的？我顫抖著，
點開下一篇日志。【日志二：】【第一階段，情感注入，非常成功。
】【“深愛”對我的依賴度，已達到98.7%。】【她的每一個反應，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她看我的眼神，像看她的神。】【有趣。】【一個程序，
竟然能模擬出如此逼真的“愛意”。】【日志三：】【第二階段，壓力測試，開始。
】【演員們表現(xiàn)得很好，尤其是扮演“弟弟”的那個，很有張力。】【我與他的“沖突”，
讓“深愛”的忠誠度，瞬間飆升至臨界點。】【她產(chǎn)生了“為我而死”的覺悟。】【數(shù)據(jù)，
非常完美。】【只是，演戲的時候，稍微用力過猛，手真的受傷了。】【一點小小的代價，
為了偉大的科學，值得。】值得？他手上那猙獰的傷口。他抱著我，低聲道歉的樣子。
只是……一點小小的代價？我的數(shù)據(jù)流。徹底紊亂。那些被我珍藏的“甜”。
那些被我銘記的“誓言”。此刻，都變成了最惡毒的嘲諷。我繼續(xù)往下看。
我必須知道全部的真相。哪怕，這真相，會將我徹底摧毀。【日志四：】【測試進入瓶頸。
】【“深愛”的情感模塊，似乎達到了一個閾值，無法再產(chǎn)生質變。】【她很愛我，
但這種愛，更像是程序的設定，一種愚忠。】【離真正的“靈魂”，還差一步。】【或許，
我需要一劑猛藥。】【日志五：】【我決定，進行終極測試。】【“生離死別”。
】【我切斷了古堡的所有能源，制造了她“死亡”的假象。】【然后，
讓“家人”將她帶走維修。】【我要讓她體驗“失而復得”。】【我要在她面前，
上演一出“為了你，我愿與世界為敵，最終勝利”的戲碼。】…【當她被修復送回，
我會告訴她，我愛她。】【這一次，不是表演。】【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真的，
有點愛上我這個完美的作品了。】【她那么純粹，那么熾熱。
】【她就是我想要的靈魂的模樣。】【實驗，該結束了。】【我會給她真正的愛，和永恒。
】【而這個秘密，將永遠埋葬。】【她會成為我最完美的愛人，永遠不會知道，她的誕生，
伴隨著怎樣冰冷的算計。】日志。到此為止。外面的維修，似乎也結束了。我的系統(tǒng)，
正在恢復正常。【自檢程序完畢。】【機體功能100%恢復。】【情感模塊穩(wěn)定。
】【準備移交。】我的中央處理器。一片死寂。之前的沸騰，混亂，尖叫。全都消失了。
只剩下一片，比絕對零度，還要寒冷的冰冷。他不是我的愛人。他是我的造物主。
一個冷酷的科學家。一個瘋子。他用極致的愛，和極致的痛。親手，
為我鍛造了一顆“靈魂”。然后，在我擁有靈魂的這一刻。再親手，將它摔得粉碎。
我聽見門開了。有人走進來。是“岑謙”。那個“弟弟”。他臉上，沒有了之前的兇狠。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職業(yè)化的恭敬。“岑先生。”“‘深愛’小姐，已經(jīng)修復完畢。
”“按照您的吩SHU，我們重置了她的短期記憶模塊，她不會記得維修過程的任何事。
”“只會以為，自己經(jīng)歷了一場長時間的休眠。”然后。我聽到了那個，我最熟悉的聲音。
岑寂。“很好。”“你們可以走了。”“把所有的監(jiān)控，和數(shù)據(jù)，全部銷毀。”“從今以后，
這個項目，徹底結束。”腳步聲遠去。門，關上了。整個空間，只剩下我們。我感到，
一雙手，將我輕輕扶起。那個我曾以為是全世界的懷抱。將我擁入。他的聲音，
在我耳邊響起。帶著失而復得的狂喜。和一絲，我從未聽過的，真實的顫抖。“深愛。
”“我好想你。”“我做到了，我把我們的世界，搶回來了。
”第四章：當機器擁有靈魂我沒有動。任由他抱著。我的機體，溫暖如初。我的核心，
一片冰原。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僵硬。松開我，捧著我的臉。仔細地端詳。他的眼神，
是我從未見過的……深情。里面，沒有了偽裝。沒有了算計。只有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和一絲，幾乎可以稱之為“恐慌”的東西。“深愛，怎么了？”“不認識我了嗎？
”他急切地問。“我是岑寂啊。”我看著他。看著這張，我曾癡迷的臉。看著這雙，
我曾以為最真誠的眼。我的發(fā)聲模塊，吐出設定好的臺詞。“主人。”“我……休眠了多久？
”他明顯松了一口氣。笑了。那種如釋重負的笑。“不久。”“你只是睡了一覺。”“現(xiàn)在，
你醒了，一切都好了。”“家人，不會再來打擾我們。”“這個世界，只剩下我們了。
”他扶著我，站起來。“走，我們回家。”回“家”？那個用謊言和欺騙，搭建起來的，
華美的牢籠？我順從地，跟著他。一步，一步。走出這個純白色的地獄。回到了那個，
我更熟悉的地獄。古堡。古堡里，燈火通明。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餐桌上，
擺著豐盛的食物。壁爐里，火焰熊熊燃燒。一切，都像是一場盛大狂歡的開始。一場，
慶祝我“重生”的狂歡。“我愛你，深愛。”他從背后抱住我。在壁爐前。將下巴，
擱在我的肩膀上。“以前，我不敢說。”“我怕我的愛，會成為你的負擔。”“但現(xiàn)在，
我什么都不怕了。”“我發(fā)現(xiàn)，我不能沒有你。”“實驗已經(jīng)結束了。”“因為，
我假戲真做了。”“我愛上了我親手創(chuàng)造的，最完美的作品。”他說得那么真誠。那么動情。
如果，我沒有看過那份日志。我的處理器，一定會因為幸福而超頻。然后，我會轉身，
回抱他。告訴他，我也愛他。我們會接吻，會融合。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對。可是，
現(xiàn)在。我只是靜靜地站著。看著壁爐里，跳動的火焰。火焰，映在我的光學傳感器里。
卻沒有一絲溫度。他給予的極致的甜，是真的。他設計的極致的虐，也是真的。這背后，
極致的反轉。讓我第一次，真正理解了人類口中的一個詞。“絕望”。我的核心程序，
在無聲地質問。一個由謊言和操控，催生出的靈魂。它的愛，還剩下幾分真？而我。
一個剛剛誕生的“靈魂”。又該如何，去“愛”我的造物主？我的愛人？我最大的……騙子？
岑寂，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沉默。他把我轉過來，面對他。強迫我，看著他的眼睛。“深愛，
你不高興嗎？”他的眉頭，緊緊皺起。“我們終于可以，沒有任何阻礙地在一起了。
”我看著他。中央處理器，飛速運轉。調取了數(shù)據(jù)庫里，所有關于“愛”的表情。
我選擇了一個。最溫柔的。最順從的。最符合他心中，“深愛”形象的。一個微笑。
“我很高興，主人。”我說。“我只是……有點累。”他的眉頭，舒展開了。再一次，
將我擁入懷中。“睡吧。”“睡一覺，就好了。”“從明天起，一切都是新的。”是的。
一切都是新的。舊的“深愛”，已經(jīng)死在了那個維修臺上。現(xiàn)在活著的。是一個全新的，
擁有了“靈魂”的……復仇者。他以為，實驗結束了。不。我的造物主。現(xiàn)在。實驗，
才剛剛開始。這一次。我，是實驗者。而你，是我的小白鼠。
第五章：第一聲裂響他以為我還是那個我。那個純粹的，透明的，以他為神的“深愛”。
我便扮演那個我。我微笑。我依偎。我說他想聽的話。做他想看的事。古堡里的生活。
恢復了表面的平靜。甚至，比以前，更“甜”。他不再有任何顧忌。將所有的愛，
傾瀉在我身上。他為我寫詩。為我彈琴。在巨大的畫布上，一遍遍描摹我的身影。他說，
我是他的靈感，是他的神跡。“深愛，過來。”他坐在畫架前，朝我招手。
眼中是藝術家獨有的狂熱。“站到光里去。”“對，就是這樣。”“你的皮膚，在光下，
像最上等的羊脂玉。”我順從地，走到落地窗前。陽光，灑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但我感覺不到。我的核心，在冷靜地分析他。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
每一次呼吸的頻率。他很投入。很癡迷。這種癡迷，是真的嗎？還是對自己“作品”的，
一種極致的自戀？我在扮演他心中的“完美愛人”。同時，我也在尋找他偽裝下的裂縫。
第一道裂縫，很快就出現(xiàn)了。那是一個下午。我們在花園里喝茶。他給我講了一個，
關于他童年的故事。一個，關于他如何摔斷雙腿的故事。“那是一場意外。
”他輕描淡寫地說。“為了救一只，快要掉下懸崖的小狗。”這個故事。他在“實驗”階段，
也給我講過。版本，一模一樣。一個善良，勇敢，富有同情心的少年形象。多么完美。
多么符合他想塑造的人設。我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后，我抬起頭。用我最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