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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王小小端著燕窩粥,小心翼翼地走到我面前,眼神里滿是關切:
“姐姐,你一定要把這個喝完,寶寶需要營養。”
我看著她盯著我肚子的眼神近乎癡迷,心里涌起一陣惡寒。
“我不想喝。”
“不行!”王小小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隨即又軟下去,“姐姐,你現在可是兩個人,不能任性。”
父親從沙發上站起來,臉色鐵青:“雨沫,這個孩子必須打掉!你必須和張佳恒離婚!”
我沉默良久,最后無力地點點頭,這個家已經讓我惡心到極點。
“不行!”王小小猛地放下碗搶在張佳恒張口前給出了回答,燕窩撒了一半在桌上,也燙到了她大半個手背。
可她仿佛感覺不到疼痛,管都沒管,她死死抓住我的手,“姐姐,爹是誰不重要,孩子只會疼媽媽!”
她的眼神無比的緊張又帶著可怕的狂熱:“以后你就有個滿心滿眼都是愛你的孩子了!多好啊!”
張佳恒終于忍無可忍,他一把將王小小拉開,皺眉看著她。
“你最近很反常,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們?”
王小小的身體猛地一僵,眼神里閃過無法掩飾的慌亂。
但只是一瞬間。
下一秒,她的眼圈就紅了,豆大的淚不停的流了下來。
“張佳恒......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我只是太擔心姐姐了......我們都是女孩子更有共情,惺惺相惜了一點,我關心她有錯嗎?”
她轉向我,哭得更兇了。
“姐姐,我知道我只是個外人,你們是一家人......嗚嗚嗚......我不該多管閑事的,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她一邊說,一邊委屈地看著我。
我心里那點剛升起的懷疑,瞬間被一陣煩躁和隱約的愧疚沖散。
或許,她真的只是同為女性更有共情,惺惺相惜了一點?
老公和父親對視一眼,眼中的懷疑卻絲毫未減。
當天晚上,等王小小哭累了回房睡下,父親把張佳恒叫進了廚房。
我站在門外,偷聽見里面壓低聲音的對話。
“這女人絕對有問題。”是父親的聲音。
“必須想辦法弄清楚。”張佳恒的聲音透著堅定。
我從門后走了出來,輕聲開口,
“我也加入”
第二天,張佳恒突然說同事負責公司派發的六一活動任務,需要兼職的人手幫忙,讓王小小去幫忙幾天,薪水開得很高。
王小小起初不愿離開我,但在張佳恒的堅持和金錢的誘惑下,她還是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她走后,家里變得很寂靜,我反倒有些不適。
張佳恒從外面提回來一個袋子,里面全是各種微型攝像頭。
“裝上。”他言簡意賅。
我們像做賊一樣,在客廳、走廊,甚至廚房廁所的各個角落里,都裝上了針孔攝像頭。
做完這一切,我們三個人坐在沙發上,盯著手機屏幕里的實時監控畫面,誰也不說話。
心里又是沉悶,又是有些刺激興奮。
三天后,王小小回來了。
她提著大包小包的補品,一進門就直直地奔向我,完全忽略了一旁的張佳恒。
“姐姐,我好想你!你看我給你買了什么!”
她依舊是那副天真爛漫的樣子,仿佛之前的爭吵和懷疑從未發生過。
可我看著她那張笑臉,只覺得渾身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