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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成功后，沈時琛對“禿鷹”的調查有了突破。
他查到了。
“禿鷹”，真名趙海平。
金融圈一個臭名昭著的掮客，專門做假賬、洗錢。
最近，他和柳婉接觸頻繁。
柳婉公司虧空，急需錢填補，她很可能又找到了“禿鷹”。
“這是一個機會。”
沈時琛在電話里說。
“一個讓他開口的機會。”
他設了一個局。
他放出消息，說時光映畫準備啟動一個十億級別的科幻大項目，正在尋找秘密資本注入。
這個誘餌足夠大。
“禿鷹”果然上鉤。
他主動聯系，表示感興趣。
見面的地點，在一家隱蔽的私人會所。
我沒去。
但我通過竊聽器和監聽設備，能聽到所有對話。
“趙先生，久仰。”
沈時琛聲音沉穩。
“沈總年輕有為。”
禿鷹聲音沙啞。
幾句客套后，沈時琛切入正題。
他沒有直接提柳婉，而是用請教的口吻，說起“麻煩”。
“趙先生是專家，我想請教。”
“我手頭一個公司，原始股東意外去世，留下不少股份，但她生前好像欠了不少外債。”
“這種情況，怎么操作才能用最小代價拿到股份，撇清債務？”
他描述的，正是我母親當年的情況。
禿鷹沒起疑。
他以為這是沈時琛在考驗他。
他得意地笑起來。
“這叫什么事兒，太簡單了。”
“偽造一份債務協議不就行了？”
“讓她欠的債，正好等于她股份的價值，再找個由頭，讓她‘自愿’轉讓抵債。”
“至于那個意外嘛......意外，有時候也能‘制造’。”
沈時琛追問：“這種事，趙先生以前辦過？”
禿鷹喝了口酒，徹底放下戒備。
“辦過。十幾年前，我就幫一個女的這么操作過。”
“那個女人也姓柳，也夠狠。她那個閨蜜，也是個影后，開公司的，結果不也稀里糊涂出車禍死了？”
“最后，公司不還是落到她手里了？”
“手法，都一樣。”
錄音設備記錄下了每一句話。
我的手在桌下死死攥成拳。
指甲陷入掌心。
柳婉。
真的是你。
這段錄音，足以證明柳婉如今的財富，都來自侵占我母親的遺產。
這就夠了。
這足以將她打入萬劫不復。
沈時琛結束會面，回到我房間。
他看著我煞白的臉和顫抖的手，什么也沒說。
他走過來，將我緊緊擁入懷中。
他的懷抱很暖。
給了我一絲力量。
“別怕。”
他在我耳邊說。
“證據，我們拿到了。”
“接下來，該我們請她看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