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荷,我們一定會將此事給著重處理。”
我看著掛斷界面,滑動后臺進入宋溪母女的直播間。
直播間下方掛著小黃車,母女倆抱頭痛哭。
宋溪媽媽對著屏幕哽咽述說著我的‘惡行’。
“賀荷身為人民教師,私自收取高昂的補課費用,還背著家長勒索我的女兒。”
“害的我的小溪,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
“連辛苦考上的大學都被說成是賀老師一人的功勞。”
一字一頓,聲淚俱下引得在場網友都紛紛打抱不平。
不到半個小時,我就被開戶。
身份信息,社交賬號都被暴露在網絡中。
我刷著這些惡評,以及手機短信中一條條污言穢語。
先截屏,再將每個人的賬號給記住。
宋溪的聲音在后臺的直播間傳出。
“小荷老師,我想讀書,那筆錢是我的學費。”
“退回給我后,能不能不要讓別人折磨我?”
一語驚起千重浪,恰好這時劉莉的死訊被公之于眾。
警方未主動提供案情,那說明這件事不應該被搬到網絡上。
可宋溪卻覺得能借這件事,一舉翻身。
她哽咽拿出和劉莉的合照說:
“我和小莉是好閨蜜,她為了不讓我為難,不惜與小荷老師作對。”
“是我對不住她。”
感天動地的友情往往比自身痛哭更能引起網友憤怒。
我看著宋溪拿著劉莉的死作為噱頭,心中一股無名火就熊熊燃起。
閉眼深呼吸對準對話框發送消息。
【可以公布了。】
緊接著,后臺直播間被封禁。
社交賬號上也顯示違反《社區安全管理法》被封禁一個月。
公安局將案件脈絡給公開。
與網上截然不同的視頻瘋狂流傳。
宋溪望著黑壓壓的手機,心中頓時慌了神。
“女兒,事情敗露了,違約金我們賠不起啊!”
宋溪媽媽癱坐在手機前,緊咬著蒼白嘴唇翻箱倒柜搜索著合同。
上面赫然出現“三百萬”的字眼。
宋溪指尖掐進手掌心,鮮血深深刺痛著神經。
“是賀荷,她還是不愿意放過我。”
“我不能讓她毀掉這一切。”
宋溪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往外走,絲毫沒有聽見身后媽媽的哭喊。
網絡輿論來得快,去得也快。
我看著賬號下遺留的黑評,以及不明事理對我的惡意攻擊。
【收學生的錢,你配當老師嗎?】
【害得學生死亡簡直不是人,像你這樣的敗類是怎么考上教資,是憑借你出色的床上功夫嗎?】
【貧困生的錢都敢騙,你真不是人!】
證據都被公布在網上,還是有人先入為主認為是我背后的資本出手。
這一切都是為了宋溪口袋中的那幾萬元。
我躺在沙發上刷著惡評,手掌心一處發黑的紋路愈加顯現。
霉運體質帶來的不是直面的倒霉,而是在人心中潛移默化的惡念。
如果沒有這個體質,證據的呈現就能將我從泥潭中拉出。
可現在這個證據只能磨滅一部分惡念。
我盯著被封禁的賬號,手指落在賬號掛著的MCN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