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灰色的天,顯得愈發陰沉,寒風凜冽刮起
“現在雙臺風已來臨龍山市,提醒:不宜出門”錄音機麻木地重復著這一句話。
那年,我十歲,母親牽著我的小手,來到了海邊。就這么凝望著海,海不斷地漫上去,卻又這么下游而去。“咕嚕,咕嚕”是什么聲音?看著天空,群云竟匯聚在了一起,我有些害怕,下意識地望望母親,母親卻是嘆了一口氣,眉頭緊緊地凝成一塊,看向我,眉頭又舒展開來,摸了摸我的腦門,眼神盡是愛憐,母親不顧砂子會粘在身上,坐了下來,抱著我。
“浩,要是有一天,媽媽像父親一樣,不見了,怎么辦?”母親的聲音有些顫抖。
“媽媽最愛我了,不會不見的。”嘴上這么說,心里卻越發的不安,“一定不會離開我的!”我又說了一句。
是我眼花了么?一滴水掉了下來,是母親的眼淚?
“浩,你還不懂,什么是大義。”大義,我不懂,只要母親一直陪在我身邊就夠了。我如是想。
咦?我怎么感到有些頭暈,眼前的世界搖搖晃晃,我好想睡覺,我努力睜開眼,只是看見一個朦朧的身影似乎化成了海,好像有什么聲音在怒吼著什么,我想要聽清,睡夢卻把我帶走了。
我再醒來,天已經清明,光在我眼前跳動著,世界愈發朦朧。媽媽,你不要我了嗎?手中的是什么?散著微微熒光,我連忙擦掉眼淚,張開雙手,只見是一塊玉,正面刻著曹浩,曹操,曹浩是我的名字,為什么會刻在上面?曹操,曹浩?我頭有些刺痛,仿佛有著很重要的事情,不知為何,我的心有些難過,我再看看反面,刻著卞焉,阿七。“滴答”眼淚落在上面,我是真的很難過,母親,這是你留給我的嗎?
“雙臺風莫名消失,專家正在查明原因”我不知我是怎么回到家的,耳邊反復地回蕩著這一句話,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與母親有關,我搖了搖頭,這又怎么可能呢?
聽人說,我的父親是在我剛出生時離開我的,而我母親卻又這么離奇失蹤,我想起了母親口中的大義,大義,他們是因為大義而離開的?然而,這不重要了,我是孤兒了,在這個如此看重錢的世界,我,該何去何從?
“叮鈴鈴”是誰?
我匆匆地跑過去,“你是誰?”我問他。
“我算是你的爺爺吧”聲音有些遲疑,更多的卻是滄桑,
爺爺?我什么時候有爺爺了?不過,興許他知道些什么。
“那你進來吧。”我有些急,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緩緩地打開門,卻是一個滿頭白發的年輕人,然而這還不是讓我最詫異的,他手里的是一塊血紅色寶石,上面刻著一條血龍,那雙眼睛,炯炯有神地看向我,我嚇了一跳,什么鬼?我再定神細視,那條血龍卻是合上了雙目,是幻覺嗎?
“別看了,我是專程來接你回家的。”這白發青年瞥了我一眼,不再細說。
“我的爸爸,我的媽媽去哪里了,為什么”為什么不見了?我心有有著濃濃的疑惑。
“你的父母么?恩是為了大義!”白發青年停頓了一下,臉色有些差。
“你真的是我的爺爺嗎?”我再次問道,他實在太年輕了!如果不是他那白發,我甚至會覺得她比我父母還年輕。
“隨你怎么看吧,至于我會這么年輕,因為,我吃過一種草。”他明白我的疑惑,“我曾經上過山,偶遇一種草,散發著微微清香,說也奇怪,四周無人,我便吃了這種草,之后,我容顏不老,只是頭發卻是瞞不過真實年齡。”
白發青年編織的謊言實在是有些呦口,我當時卻是年幼,接觸人少,信以為真。“好了,跟我走吧。”他把寶石一揮,出現了一條血紅色的大龍,他飛上去,乘在龍上,“上來吧。”看著眼前的一條龍,我很驚訝,我怎么上去啊,他手指一點,我立刻坐在龍上,真是神奇!
“出發吧。”簡單的言語,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世界搖晃,震動著,我抓住一片龍鱗,身子慢慢向上浮著,隨后,風在我臉上呼呼地刮著,白發青年見我如此,又用手指向我一點,我被一個形似泡泡的球包裹住了,“一般人,是看不到我們的,除非,有著特別的靈性。”白發青年瞥了我一眼,淡淡說道。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不知已經過了多久,在一個海島慢慢下降,白發青年跳了下來,又點了我一下,我慢慢的浮了下來,那條血紅色的大龍,看了我一眼,便慢慢縮小,最終進入那塊血紅色的寶石。
我看向四周,只有一個小木屋,我再眺望大海,一輪明月呈現在我的眼前,此時,已是夜晚,我疑惑地看向他,“這是哪里?”我問道,他搖搖頭,“這里沒有名字,是個無名小島,但這里,是你出身的地方。”
我出生的地方?我再仔細看看四周,卻沒有一絲印象,是我遺忘了吧。
白發青年看向我,又輕嘆一聲,“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記住,今天看到的事和有關你父母的事,不要告訴他人。”剛剛說完,又朝我嘴巴一點,恩,有關于父母的事我竟是說不出口了,我詫異地看向白發青年,只見他做出禁聲的動作,我只好點了點頭。
“我想睡覺,我還肚子餓。”我對他說著。
“恩,睡吧。”白發青年遞給我一枚丹,示意讓我吃下去,并牽著我的手,向那小木屋走去。
我吃了下去,感覺身子暖暖的,渾身有了力氣,肚子一下就飽了。這是什么?這丹哪來的?我感到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