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和孟超也不可思議的看著孟雪寧,為什么這個妹妹,變得這么冷血。
孟嬌嬌微微勾唇,孟雪寧,你簡直就是在找死,你這么做,只會把三個哥哥越推越遠,到時候....你就徹底和孟家沒關系了。
孟嬌嬌為司機打抱不平,她委屈的說著:“姐姐,司機也是人啊,看到司機大哥,就想到了我爸爸,你這么對待司機大哥,不就是在寒傭人的心嗎,他們以后還怎么為家里做事?”
“姐姐,你要不還是向司機大哥道個歉吧,相信司機大哥會原諒你的。”孟嬌嬌一副‘我都是為你好’的模樣,看的孟雪寧非常倒胃口。
孟雪寧聽到這些話都覺得可笑:“許如花,需要我提醒你,你仗著孟家的勢力都做了什么,我跟你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
孟嬌嬌心虛了一瞬,隨即鎮定起來:“姐姐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啊。”
“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知道,你害的人,遲早會來找你麻煩就行。”到時候,才好玩兒不是嗎。
孟琛見孟雪寧絲毫沒有悔過之心,心里很失望,他憤怒道:“孟雪寧,趕緊向司機道歉,不然的話,你就別待在孟家了!”
這是要把她趕出去?
“想趕我走啊,可以啊,屬于我那份遺產給我,我立馬給你們相親相愛的兄妹們騰位置。”
孟雪寧的話沒有溫度,像是在闡述一件和她無關的事情。
她冷笑著提醒:“與其在這里提醒我道歉,還不如讓管家安排人送他去醫院,下次要處理事情,先解決當下,不要想著為誰出頭,很愚蠢。”
“管家,帶這位先生去醫院包扎傷口,再從賬上支出100大洋,作為補償,讓他另謀高就。”
孟雪寧的話就決定了司機的生死,一點人情都不講。
孟琛看著孟雪寧,覺得十分陌生。
“就因為司機要回來接老二老三,你就心生怨恨,廢了司機的手,你究竟是看不慣司機,還是看不慣我們三個哥哥?”
有這樣的認知,才讓他難以接受。
孟超在一旁下猛料,煽風點火:“肯定是,不就是司機開車的時候說等我們,她就拿刀威脅,現在直接當著我們的面廢了司機的手,我看她不是對司機有意見,而是對我和二哥有意見!”
就連孟君都覺得是這樣了。
孟琛被說動了,怒目而視:“請家法!”
“少帥這是要動用家法?”孟雪寧絲毫不畏懼:“什么名目,我犯了什么錯?”
“你不敬兄長,不愛護妹妹,難道不該罰?”
孟超今天是鐵了心要收拾孟雪寧,必須給她一點教訓。
“兄長?什么兄長,是三年前不分青紅皂白,讓我給孟嬌嬌騰位置,把我一人孤身扔去歐洲的兄長,還是剛到家就被少帥拿槍抵著頭的兄長,這樣的兄長,我可要不起。”
“至于妹妹,爹爹和媽媽認同了嗎,沒有吧,為什么爹爹媽媽在世的時候,許如花管爹爹媽媽叫老爺夫人,爹爹媽媽一去世,就管他們叫爸媽了?你們給爹爹媽媽認女兒,經過他們的同意了嗎?”
孟超心虛的不敢和孟雪寧對視,她的眼神里有恨意,他不敢看。
“許如花,一個司機的女兒,憑什么姓孟!”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他們不是你的親人,是仇人,仇人。
不要對他們手下留情。
孟雪寧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她好像真的無法控制自己,她拿出剛才的匕首,想要和他們同歸于盡!
“既然你們都沒有把我當妹妹,那就...我們一起死吧!”
孟雪寧揚起匕首,朝孟超扎過去。
砰——
孟雪寧肩膀處出現了一個血窟窿,她清冷的笑著回頭,是孟琛,孟琛開槍打了她。
多可笑啊,她的親哥,想要她的命。
“少帥還真是...說一不二。”
孟雪寧清冷的神情讓孟琛心慌,他連忙扔掉了手槍,將孟雪寧攬在懷里:“你怎么樣,我送你去醫院。”
“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教訓,你不會有事。”
孟琛的話剛說完就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低頭,孟雪寧的匕首插在他的腰腹處,她明明很虛弱,卻笑的近乎病態:“那我報復回來,少帥不會有意見吧。”
孟琛連忙松開手,孟雪寧被甩出去一個踉蹌,傷口撞在了樓梯扶手處,嘶——真疼啊。
可是身上的痛感讓她更加興奮。
孟君連忙上前查看:“傷口加深了,得趕緊送往醫院。”
孟超才不管孟雪寧的死活,他更關心的是大哥,孟雪寧這個賤人真狠,居然把刀扎進了大哥身體里。
她究竟有多恨他們!
孟琛也不可思議的看著孟雪寧,陌生,無力,失望...她留在滬城,還真是沒好事。
“大哥,嗚嗚嗚,大哥你沒事吧,我們去醫院,嗚嗚,大哥...”
孟嬌嬌哭得梨花帶雨,和孟雪寧的清冷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孟琛一點點虛弱,連話都說不出來。
**
孟雪寧是一個人走到別墅外,坐黃包車去的醫院,只是到醫院,她就暈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只有護士在身旁,護士見她醒過來,別提多開心了:“你終于醒了,真是太好了,我去給你叫醫生,你等等!”
很快,醫生就過來了,給她做了一點簡單的檢查:“既然醒了就沒事了,好好養傷,別再做傻事了。”
這個姑娘,受了那么重的傷,居然一個人坐車來醫院,那種堅韌,他真的不多見。
“哦對了,醫藥費需要交一下。”
孟雪寧點頭:“謝謝。”
她看向床頭柜上的包,打開之后拿了幾塊銀元,和銀票:“我身上暫時就這些,你看看夠不夠。”
“夠了夠了,都用不完,我跑一趟,去匯豐銀行把銀票兌換成的大洋,剩下的找給你。”護士很熱情。
這么一個堅強的姑娘,她能幫一幫就幫一幫吧,跑一趟的事兒,很快的。
孟雪寧露出感激的眼神:“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醫生和護士都離開后,整個病房只有她一個,她臉上沒有什么溫度,也沒有任何期待。
她才想起來,今天是爹爹媽媽的忌日,她要去拜祭爹爹媽媽,無論多重的傷...她都要去。
——
孟雪寧給醫生留了字條,就離開了,孤身一人帶著銀元寶紙錢什么的,去了墓園。
孟雪寧到達墓園門口,問了看守的人:“今天孟家可有人來祭拜?”
孟家?
那不就是少帥家嗎。
“沒有。”
呵呵,孟雪寧,你在期待什么,他們有了孟嬌嬌,怎么可能還記得爹爹媽媽。
你真蠢啊。
他們連你這個活人妹妹都不要了,怎么可能會念著爹爹和媽媽。
孟雪寧一人祭拜完之后,就回了孟家,她清冷的問管家:“今天少帥他們可有讓你準備紙錢等祭拜之物?”
管家猛然想起來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老爺夫人的忌日,少帥居然忘記了?
是啊,這幾年,沒人記得。
管家的沉默不語,就已經說明了問題,她冷笑,病態的笑,就連肩膀處開始滲血都不管。
“管家,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讓別墅所有人都離開,否則,后果自負。”
既然你們都不記得爹爹媽媽,那你們就沒有資格住在他們的房子里,我也沒資格。
五分鐘后,別墅里空無一人,她點燃了燭臺,她將廚房里的油都倒在了地上...一點,一點...點燃了窗簾,點燃了油....一起覆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