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支撐不住,抱著那個小小的盒子,沿著冰冷的墻壁,緩緩地滑倒在地。
她蹲在監獄門口的塵埃里,將臉深深地埋進了那個冰冷的骨灰盒上,身體縮成一團,
像個被世界遺棄的孩子。壓抑了許久的,野獸般的嗚咽,終于從她的喉嚨深處泄了出來。
“你怎么就死了呢……”“我還沒跟你說對不起……”“你怎么能死呢……”接下來的幾天,
沈若薇將自己反鎖在房間里。那只深棕色的木盒被她放在床頭,她睜著眼,從天黑看到天亮,
再從天亮看到天黑,不吃不喝,也不與任何人交談。顧言來了幾次,
敲門的聲音從一開始的溫柔關切,到后來的不耐煩。“若薇,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
”“一個替身而已,值得你這樣嗎?”回應他的,只有死一樣的寂靜。直到第四天,
房門終于開了。沈家的管家將一份密封的文件袋遞了過來,聲音低沉:“大小姐,
都查清楚了。”沈若薇的雙眼布滿血絲,聲音嘶啞得像是砂紙在摩擦。“說。
”“顧先生買通了監獄里的一眾犯人,在江先生的飯里下了藥,造成了突發心梗的假象。
”“之后他們用暴力殺死了江先生,取走了他的腎。”管家頓了頓,似乎不忍心繼續。
“江念小姐……也查到了。”“顧先生并未將江念小姐送往瑞士,而是通過黑市將其販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