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淺笑。
他以為我在羞臊。
其實我是在盤算,到底是哪個女人,夜里還為他穿過婚紗。
似乎,還不止一次。
竟讓他這般無味。
我按著他的肩膀,“既然這么喜歡,那我們結婚吧?”
一句話,他的神色瞬息萬變。
不敢置信的看著我的眼睛。
我看著他興致全無,連連退了三步。
“我這兩年上升,結婚會受影響。”
一只狂猛的野獸,乎的變成了草兔。
斯文敗類四個字,就是為顧以桉量身定做的詞。
對他來說,再合適不過。
顧以桉從錢包里抽出銀行卡,“這條裙子,我們買了。”
“好的先生,您跟太太可真恩愛。”
顧以桉不知道。
三天后,我會穿著這身衣裳嫁給別的男人。
回到家,顧以桉小心翼翼的給我把婚紗放在了柜子里。
他沒發現我已經來了。
雙眼溫和的摸著我的婚紗。
“兩年后,一定娶江婉寧回家。”
他關上柜門,回過頭發現我也在的時候,明顯愣住。
又帶著幾分窘迫跟生澀。
我承認,這一年的顧以桉是愛我的。
但這一年的感情也是割裂的。
“藥是怎么回事?”
床頭柜上,是我昨晚吃的退燒藥。
顧以桉把我抱放在床上,他的手機就在我手邊。
在亮起的一瞬間。
他將我按在了床上。
手機又響了起來,顧以桉的吻也落了下來。
那女人消息的提示音,仿佛打開他的開關。
輕吻著我的嘴角,可實際上卻在分神。
“乖乖等我,我去給你沖藥。”
在手機響的第五次,他出了門。
還將臥室的門死死的關上。
我太乖了。
真的從來不會懷疑他。
更不會像現在一樣,跟在他身后出去。
顧以桉也知道這一點。
所以壓根沒走多遠。
去了廚房,剛接了電話就發了好大的火。
“我沒說過我跟江婉寧在一起么!你是想死么!”
“江婉寧生病了,我哪也不去。”
“被玩?你今天就算被人玩死,我也不去。”
我默默的退回房間。
沒一會兒,顧以桉回來了。
端著下午茶,還給我拿了體溫計。
還有吃藥的溫水。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坐不住的呢。
大概是后半夜了。
我被他穿衣服的聲音吵醒。
他走以后,我就起來了。
算了算時間。
是外面的人受了傷。
傷勢不可逆。
也是我們兩個感情破裂的導火索。
從這以后,他就怨我。
把所有的意外歸根結底在我身上。
不知道是我這兩天想的太多了。
還是重生回來,身體發生了意外。
我的感冒更嚴重了。
躺在床上,連翻身都做不到。
稍微動一動,五臟六腑都跟著疼。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我給顧以桉打了電話。
連著兩個他沒接。
我打了救護車。
到醫院的時候,我被推車推著,臉上還帶著氧氣面罩。
匆忙中,我看見了繳費的顧以桉。
他拿著手機,好像在給我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