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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提退婚了,而是轉過身來緊緊地盯著我:
“玉瑤,你要嫁給裴瑾?”
“你賭氣歸賭氣,這可是終身大事,豈能兒戲?”
“你連給孤的手帕都繡好了,怎么能……”
再任由他說下去,裴瑾就真要以為這手帕是我為太子繡的了。
我打斷他:
“還請太子慎言,這手帕是我為裴將軍所繡,眾人皆知,裴將軍酷愛蓮花……”
太子急道:
“你胡說,你繡的,明明是孤東宮所種的蓮花。”
裴瑾這時將手帕接過,將手帕上蓮花指給太子看:
“太子請仔細看,玉瑤所繡這株蓮花,是前年我托人送給國公府的一株睡蓮,與太子東宮所植品種皆不同。”
他竟發現了!
我朝他笑了一下,心中覺得對他不會錯付。
太子也在他的提醒下,仔細地看了那朵蓮花一眼,確實與東宮的蓮花都不同。
他氣極了,指著我:
“你,你,你戲耍孤……”
太后看他身為太子,言行無狀,喝罵道:
“昨日才娶了桑寧,今日又為你和素素賜了婚,你還在當眾糾纏玉瑤,不嫌丟人?”
“還不快坐回去,帶著你的側妃好好賞花。”
桑寧也過來拉她,勸他顧全體面。
太子看著我恨道:
“玉瑤,孤會讓你后悔的。”
他說完一甩衣袖,也不看在旁相勸的桑寧,徑直走到座位坐下來,開始喝悶酒。
桑寧見他完全不理會自己,尷尬的自己追上去。
裴瑾收了我的帕子,將隨身攜帶的一枚玉佩解下來遞到我手里。
皇后責備地看了一眼太子,忙將話題轉向賞花,為太子化解尷尬的場面。
太子自知失言,一語不發,只悶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