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為何？”黎綰兒用力拍了拍桌子，身上的膿包破裂，帶著一股惡臭。
安歲歲遮住口鼻，淡淡道，“付出與所得不成正比。”
“我的所有還不夠？”
“你除了一副驅殼，還有什么？壽命也僅剩幾日，無用。”
“那如果我找到安歲歲呢？曾經有人用她典當，換我健康順遂，找到她繼續虐待，是不是可以讓我恢復！”
安歲歲清冷的眸子閃過一抹暗光，這才是黎綰兒來的目的。
“你不是誠心來做交易的，走吧。”安歲歲將她趕走，寫著她名字的契約作廢。
“我不走！我要跟你做買賣！”黎綰兒不肯走，大喊大叫，安歲歲直接將她丟了出去。
子時已過，當鋪關門。
安歲歲換上來時的白色衣裙，往家中走。
一夜好眠，睡到了第二日午時。
鋪子雇了一些能干的伙計，她又當起了甩手掌柜，日子平平靜靜過了一個人。
蕭燼聿又找到了她。
一個多月的修養，他已經可以拄拐下地。
蕭燼聿看到安歲歲，開心地朝她走來。
“他們怎么又把你放出來了？”安歲歲擰眉，看他的眼里滿是厭惡。她沒有情愛，但不代表她不會討厭一個人。
“你不想見到我？”蕭燼聿受傷，“我為了出來，將玉璽交出去了，從此以后，歲歲在哪，我就在哪。”
“我們做一對恩愛鴛鴦，游遍天下。”蕭燼聿眼里閃爍著希冀，比起皇位，他更想跟安歲歲在一起。
“我以為你至少能聽得懂人話，原來，我一直對牛彈琴。”安歲歲煩躁地看著他，說完就進了鋪子。
蕭燼聿愣了一下，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鋪子不大，他就黏在安歲歲身邊，不敢離她太近，又怕離遠了看不到她。
一整天，他都拄著拐走來走去，幾次被桌腿絆倒，身上摔得青一塊紫一塊。
“歲歲，以前都是你照顧我，以后換我來照顧你。”
吃飯的時候，蕭燼聿獻殷勤地替安歲歲盛飯夾菜，當他自己想吃的時候，發現什么都沒有了。
安歲歲也不管他，直接讓人收拾走。
蕭燼聿肚子餓的直叫，卻還是留在安歲歲身邊。
每一次安歲歲靠近他的時候，他都無比激動，仿佛安歲歲是來關心他的。
事實上，安歲歲只是路過。
蕭燼聿的眸光越來越暗，心口像是被巨石堵著，又疼又悶。曾經那個愛他如命的安歲歲，好像真的不見了。
他痛苦，甚至感到絕望，他不知道該如何挽回安歲歲。
鋪子關門之后，他跑進了酒樓，點了七八壇子酒，猛地往嘴里灌。
喝到眼前發蒙，卻依舊解不開內心的相思愁。
“歲歲。”
喝多的蕭燼聿跌跌撞撞走向安歲歲的家，用力拍響她的大門，“歲歲，你出來。”
“歲歲，我愛你。你原諒我吧。”
“歲歲。”
沒人回應他，他就越敲越大聲，驚動了四周的鄰居，紛紛點燈出來查看情況。
安歲歲無奈打開門，跟鄰居道歉，把蕭燼聿拽了進來。
“歲歲，你終于肯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