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算我的錯。
不過,我可不可以把簽到時間改在每個月的一號呀?
這樣計天數,我擔心我以后記不住。”
“當然可以,我可是很人性化的。”
聽到系統這有些欠欠的語氣,周墨感覺自己好像又被羞辱了。
“系統,這個修改簽到日期是不是一直都可以修改?”
“是的。”
“那你之前為什么不提醒我?”
“因為你沒有主動提問,本系統可是很人性化的,絕對不會強迫宿主做任何決定。”
“你,你,好吧,你贏了。”
隨后,周墨滿心歡喜地領取了初級鑒定技能。
他原本還在苦思冥想,該如何為自己未來的規劃積攢足夠的資本。
畢竟,系統每個月固定的一千塊錢獎勵雖然比龍國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的工資都要高。
但是這點錢對于周墨來說,遠遠不足以滿足他的野心。
周墨深知,等到改革開放之后,外資將會如潮水般涌入中國市場。
那時,僅憑系統給予的這點微薄獎勵,根本無法讓他在激烈的商業競爭中脫穎而出。
他需要更多的資金和資源來迅速擴張自己的事業版圖。
然而,就在周墨感到有些焦慮的時候,這個初級鑒定技能的出現,猶如一道曙光,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俗話說得好:“盛世古董,亂世黃金。”
雖然現在并非亂世,但社會環境依然不夠穩定,更不用說兩年后那場持續十數年的巨大風波了。
那段時間,對于周墨來說,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撿漏時機。
之前由于缺乏專業的鑒定技能,他根本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畢竟,如果對古董一竅不通,那么所謂的“撿漏”就不再是撿漏,而是純粹的散財行為。
不過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剛好周墨下午不用上班,而且還剛買了自行車。
看來以后下午可以多去逛逛信托商店和廢品回收站。
至于黑市的話,還是要等兩個月后,身體機能達到頂峰。
到時候再使用那個宗師級的形意拳,周墨基本上就不用擔心被人搶劫了。
與此同時,易中海從街道辦剛剛結束今天的思想教育回到四合院。
走進前院,當看到月亮門后,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特別是想起昨天,周墨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讓他下不了臺。
最后易中海故意走進月亮門朝著周墨家的房門踹了一腳,這才回到了中院。
第二天,周墨吃過早飯后,就直接去軋鋼廠上班了。
他相信林師傅,自然沒必要每天都去四合院轉一圈。
再加上秦淮茹現在還沒有被放出來,他就算去也要不到錢,還會碰到那些讓他討厭的人。
來到辦公室,周墨先是提著自己和劉文的暖水瓶去鍋爐房打開水。
回到辦公室后,周墨就過上了“一杯茶,一張報紙,一坐一整天的生活。
哦,不對,周墨這是一坐半天的生活。
本來工會就是比較清閑的部門,而文體部則是工位里最為清閑的科室。
如今,所有人都將全部精力投入到生產任務之中,根本無暇顧及全廠工人的文體活動。
這便是文體部目前僅有七人的緣由所在,即便加上周墨,也依然如此。
不僅如此,除周墨外,其他成員還時常被借調至其他部門協助工作。
不過,對于這樣的生活,周墨倒是頗為滿意。
畢竟,即便他的身體狀況毫無問題,若要他前往車間揮動大錘,恐怕他也是斷然不會去的。
這其中的原因,想必大多數還沒有穿越的人都應該知道。
畢竟周墨只是魂穿到了這個年代,占據了原主的身體。
盡管他與原主的記憶已經融合,但他的思維模式卻完全屬于自己。
在二十一世紀所接受的教育以及形成的價值觀,使得他與這個時代的人們存在著一定的差異。
在周墨看來,像他這樣的大學生,是極不情愿脫下自己的長衫,去工廠從事體力勞動的。
即便身處工人地位尊崇的年代,他的這一觀點也并未發生改變。
更何況,他目前的薪資水平可比車間工人高出不少呢!
如此一來,他又怎會舍棄現有的生活,轉而投身車間去學習技術、揮舞大錘呢?
就在周墨悠然自得地品嘗著香茗,翻閱著報紙的時候,廠里的大廣播突然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
緊接著,于海棠那清脆悅耳的聲音透過廣播傳遍了整個廠區。
“喂喂喂,各位工人同志,大家上午好!
現在緊急插播一條一車間原八級鉗工易中海的檢討。”
對于易中海被軋鋼廠處罰做檢討這件事,周墨可謂是一無所知。
畢竟他當時正在二六一醫院養病呢,還沒有來報到,軋鋼廠也不會專門派人去通知周墨。
說起來,這也算是周墨的運氣好。
按照軋鋼廠領導的要求,易中海在出來之后,本應在第二天就進行檢討。
然而,這才剛剛出來的易中海,又怎么可能在短時間內寫好一份合格的檢討呢?
再加上易中海身上還背負著街道辦的處罰,不僅上班前后都要去掃大街,晚上還要去街道辦接受思想教育。
如此忙碌的他,哪里還有時間和精力去撰寫檢討呢?
就這樣,易中海在家里苦思冥想了好些天,終于完成了這份檢討。
而恰巧今天又是周墨第一天正式上班,這運氣實在是好得讓人難以置信!
周墨心里暗自琢磨著,等會兒吃過午飯,一定要去信托商店逛逛。
他相信,以今天的好運氣,肯定能在那里有所收獲。
隨后,周墨就拿起茶杯,準備欣賞一下這個易中海自我檢討的水平。
而易中海此時可謂是難受至極,整個身體都好像不是他的一般,全都在表達著拒絕。
然而這一切卻不是他能夠拒絕的,即便他跟楊廠長的關系還不錯,也始終是逃不過這一劫。
就連他自我檢討的稿子都已經改了好幾次,得到了廠領導的批準才來到廣播室。
因此,易中海在深呼吸十幾下,強行讓自己平復好心情后,這才從于海棠手里接過話筒。
“喂喂喂,尊敬的軋鋼廠領導、各位工友:
我是一車間的易中海,懷著無比愧疚和自責的心情寫下這份檢討書。
在協助賈張氏占用周墨房子一事上,我犯下了嚴重的錯誤。
不僅違背了道德準則,更損害了他人的合法權益,也辜負了領導和工友們對我的信任。
在此,我向周墨同志致以最誠摯的歉意,也向廠里領導和全體工友深刻檢討自己的行為。
回顧整件事的經過,我當時被錯誤的想法蒙蔽了雙眼。
出于對賈張氏一家所謂 “困難” 的片面同情,加之私心作祟。
想要通過此事展現自己的 “熱心”,沒有去仔細考量這一行為的合法性與正當性。
我沒有堅守公平公正的原則,漠視了周墨同志的合法房產權益,以 “幫助弱者” 為借口,行侵害他人之實。
在這個過程中,我完全忘記了自己作為廠里老師傅應有的表率作用。
也忽視了自己的行為可能給廠里帶來的負面影響,實在是糊涂至極。
我深知,自己的錯誤行為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后果。
經過領導的批評教育和我自己的深刻反思......”
當然這些話肯定不是易中海想要說的,而是他沒有辦法,只能這么說。
做完檢討后,易中海就跟被抽掉了精氣神一樣,整個人直接就萎靡了下去。
畢竟對于易中海來說,他這一輩子最重要的兩件事,一個是養老,另外一個就是面子了。
這一次的事情,他可謂是丟盡了臉面。
關鍵這還不止是在四合院里,在街道的名聲也是受到了很大的負面影響。
而現在,做完這一次檢討,易中海覺得自己已經被釘在了軋鋼廠的恥辱柱上。
他現在完全不想要再看到軋鋼廠的任何一個人,只想要逃離這里。
因為他知道,這個檢討做完了,等會只要有人見到他,就會對他指指點點,這是易中海真的難以接受的。
然而就在易中海還沒有走出廣播室,就被王秘書帶到了楊廠長的辦公室。
軋鋼廠的所有人在聽完易中海的檢討后,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整個車間都變得喧鬧起來。
尤其是那些和易中海有矛盾的工人,他們更是直接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加入到熱烈的討論中。
這些工人對易中海的行為早就心存不滿,現在終于有了一個可以發泄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數落著易中海的不是,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而易中海的那些徒弟們,此時也紛紛站出來,揭露起易中海的種種不是。
他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畢竟易中海這個人自私自利,稍微了解他一點的人都心知肚明。
易中海一直堅信“教會徒弟餓死師父”這句話,所以在教導徒弟的時候,總是留一手。
要么就是拿七八級工人的技術去教那些一二級的工人,讓人家怎么可能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