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顧奕出差了一個月。
昨天,他的小青梅姜清涵發(fā)了朋友圈。
顧奕和她互帶情侶戒指,在海邊漫步,浪漫至極,
今日,顧奕打來電話:
“工作沒處理完,我們婚禮再推一周。”
我沒有鬧,只安慰他:“不用著急。”
然后靜靜退掉婚禮,去醫(yī)院打掉了孩子。
顧奕,我和他,結(jié)束了。
1
流產(chǎn)的第二天,我去找了顧母。
“貍貍,你是不是和顧奕又鬧矛盾啦?”
“真是的,顧奕也不體諒一下你正懷著孕呢。”
顧母假意口頭勸和,實際沒有一點行動。
她這句話也在告訴我。
我都懷上了顧家的孩子,生氣又能怎么樣?
難不能我還準備離開顧家?
又有誰會珍惜一個離了婚帶著娃的女人。
“貍貍呀,哪個男人不花心呀?”
“你也別太放在心上,畢竟你有了身孕,是正兒八經(jīng)的妻子。”
聽顧母這意思,估計她早就知道自己兒子和姜清涵的奸情。
也是,她一直覺得自己兒子有多個女人是魅力的體現(xiàn)。
我多年來的付出更是她兒子自己的本事,能讓我這個兒媳死心塌地。
在和顧母談?wù)撓氯ヒ彩亲哉覠o趣罷了。
顧母還以為我是耍耍脾氣,見我沉默后,便笑著讓我在在回去好好想想。
我沒有告訴她我去醫(yī)院親手打掉了孩子。
我已經(jīng)沒有牽掛了。
當晚深夜,顧奕回來了。
他心情看起來頗為不錯,從我后面抱住了我。
“貍貍,新婚禮物,喜歡嘛?”
那是一個鑲嵌著綠寶石的戒指,我見過它。
在姜清涵發(fā)完朋友圈后,我就去網(wǎng)上查了他們帶的戒指。
這款名為碧藍之海的情侶戒指有一個附贈品。
眼下,這款附贈品顧奕送給我了。
他湊在我耳邊呢喃:
“貍貍,這是我挑了好久才選到的,好看么?”
“嗯,挑了好久,挑到一個附贈品是嗎。”
顧奕臉色一僵,隨即語氣沉了下去:
“你又在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我出差,她正好在附近旅游,人生地不熟的,我不過是陪她玩玩罷了。”
我冷笑:
“沒事,不用解釋,你們怎么玩是你們的事兒。”
“但不要帶這種禮物垃圾回來!”
顧奕直接把戒指摔倒了地上,用極其冰冷的面色面對著我。
“溫貍!你就這么喜歡無理取鬧是吧!”
“我看你怨氣這么大,這婚姻在推一個月,讓你冷靜冷靜!”
我懷孕前,顧奕從不會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現(xiàn)在,我有了孩子,在他眼中,我跑不掉了。
我想和他攤牌。
他卻已經(jīng)走進了房間,摔上了房門。
只留下一地雞毛的客廳和我。
第二天,顧奕起了很早。
他離開房間時,故意在我身邊說:
“姜清涵叫我去參加她學(xué)校的社團活動,我可要好好表現(xiàn)。”
說完,裝作不經(jīng)意的瞥我一眼。
我只覺得他滑稽。
他不過是想讓我吃醋,然后挽留他。
對昨晚的事道歉罷了。
畢竟,我懷了一個孩子的人,就應(yīng)該對他死心塌地不離不棄。
應(yīng)該對他身邊的女人爭風(fēng)吃醋,然后乞求他的愛。
我從沒想過,我癡迷的顧奕,是這樣一個人。
可惜,讓他失望了。
我面無表情,只當做一件可有無可得小事哦了一聲。
顧奕,是我醒悟的太晚了。
2
當初,顧奕說想離我近一些,我放棄了行業(yè)的頂尖公司就職的機會。
來到了他的公司。
我當初還天真以為這就是愛,真是可笑。
流產(chǎn)后的身體有些虛弱,我向主管部門請了假。
我在顧奕的公司上班五年,極少人才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主管是一個。
主管看到病歷單嚇了一條,但懂事得沒有多問。
到了下午,主管打電話來說必須要去公司。
“我也不知道,顧總嚴厲強調(diào),不來就辭退!”
我手里的項目還有兩個沒有收尾還不能離職,咬咬牙我還是去了。
本以為是什么重大消息。
原來姜清涵在學(xué)校活動拿了第一名,顧奕帶她來公司慶祝。
公司里都是禮花,氣球,鮮花,氛圍很溫馨。
在我的部門里,同事們都在討論:
“咱們顧總是不是要煥發(fā)春天了?”
“我看他們兩人好般配呀!”
“對呀,我剛遠遠的看了他們一眼,兩人滿眼都是對方,好溫柔啊,請把他們鎖死!”
“我要高舉奕涵CP!”
“誒,溫貍,你今天怎么這么沉默?”
主管也聽到了我們的對話,趕緊打斷他們。
“上班呢!別議論這些有的沒的,這事誰也說不準!”
“萬一這些都是謠言...”
部門同事不知道我和顧奕的關(guān)系,主管可是知道的。
“誒呀,沒事兒的,主管,你還沒看出來顧總的意思嗎,今天安排的這么喜慶。”
“不就是給我們看的嗎?”
我心中冷笑一聲,對啊,今天這個樣子,不就是給我看的嗎?
今早上,他要我吃醋,沒達到目的。
下午,他就想出了這個法子,故意來惡心我。
讓我去爭風(fēng)吃醋,率先低頭。
可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
主管還想給同事勸,讓他們別議論了。
我打斷了他:
“一對有情人走到一起不容易的,祝福他們長長久久吧。”
“勁爆消息!”
一位同事?lián)淞诉^來,驚喜說到:
“下周四全體員工休息一天,顧總訂了酒店,要給姜清涵辦生日宴!”
“還有,還聽說有重大事情要宣布!”
一眾吃瓜同事眼睛立刻充滿了小星星。
“官宣!這絕對是要官宣了!果然今天就是給我們做鋪墊的呀!”
啪!我把手中的杯子捏碎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跑去了衛(wèi)生間。
下周四,原本是我們結(jié)婚的日子。
3
晚上,顧奕回來了。
我在床上側(cè)睡著,他直接把我拍醒。
看到我眼角紅腫,他洋洋得意起來。
“出去,清涵今晚睡你的床!”
說著,他一巴掌拍向了清涵的臀部上,目光滿是淫邪和得意。
自從我懷孕后,顧奕很久沒有體驗過床上的快樂了。
姜清涵看著顧奕掀開我的被子,輕蔑的笑著:
“我說顧總怎么對你沒興趣,原來你口味這么土啊,咯咯咯。”
是啊,懷孕之后,我再也沒有很多精力去搭理自己的形象。
身上的衣服都是寬松的,對比之下,姜清涵這位大學(xué)生青春靚麗,嫵媚至極。
但是顧奕怎么不想想,我是為了誰才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
只是如今顧奕居然把他們的戰(zhàn)場,選到了我的床上!
顧奕挑起姜清涵的下巴,當著我的面就吻了上去。
“別這么說她,她還有我的孩子呢。”
“往后,她都要靠你來滿足我了滿足我了。”
兩人如同干柴,一點就燒了起來。
我沒心情看他們表演,自己退了出去,搬到了客房。
半夜,顧奕又找上了我。
“貍貍,我最愛你了。”
“我今天做的事情,都是想讓你吃醋罷了。”
他一遍低語著說著情話,一遍用手攀上我的膚肌。
我能感覺到,他指尖劃過的地方,都燥熱起來。
他似不經(jīng)意的挑起我的情欲,又把唇貼到了我的臉頰。
過去,我或許無法自拔。
但此刻,流產(chǎn)的小腹傳來的陣陣刺痛提醒著我。
顧奕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
他努力了很久,今天也沒能在激起我。
不等他詫異,我便冷冷道:
“顧總,你身上都是清涵和你的自己的臭味,麻煩離我遠點好嗎?”
我說完后,顧奕瞬間惱怒成羞。
他在不顧我的身體反應(yīng)。
而是暴戾起來,將我的手腕死死扣住。
另一只手在我身上肆虐,他的唇在我鼻子,脖頸,鎖骨舔舐。
他粗暴的分開我的腿,不顧我的掙扎。
像是一頭野獸在享受待宰的羔羊,勾著獠牙,俯視著身下嬌弱的獵物。
而小腹的痛覺刺激的我?guī)缀趸柝剩詈螅乙豢谝狭祟欈鹊牟鳖i。
他刺痛推開,我應(yīng)激的看著他,眼中都是兇狠。
他狠狠給了我兩個耳光,打的我也在沒法那樣盯著他。
我痛的蜷縮起來,縮到床上最角落地方。
顫顫巍巍的縮緊身子,我看他的眼神又疼又疏遠。
他看著我破碎的眼神,和痛到流著冷汗的臉瞬間清醒。
想說些什么,但眼神一陣閃爍之下,還是將我拋下,獨自去了臥房。
我疼的一夜沒睡,冷汗從沒停止過,浸濕了床單。
而顧奕今晚,走了之后在沒回來看過一眼!
天蒙蒙亮的時候,我拖著身體,又去了醫(yī)院一趟。
吃了些止痛藥才慢慢好轉(zhuǎn)。
過了這一夜,我僅存的愧疚也沒了。
4
第二天上班,我還沒來得及交辭呈,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工位被人清空了。
桌上我的東西也都不翼而飛,我找到顧奕辦公室想要個說法。
而蔣雨涵在他位置上悠閑的坐著,我的主管也一側(cè)站著顧總回來匯報工作。
姜清涵看著我一晚蒼老了快十多歲的臉,又咯咯笑出了聲。
“顧總他在別處忙,有什么事給我說就行了。”
“你來找這個照片是嗎?”
她手里拿著的是我奶奶的離世前拍的照片。
我眉頭一皺,銳利的盯著她:
“還給我!”
姜清涵得意:
“那你求我啊?”
“你做夢!”
姜清涵把玩著照片,戲虐道:
“溫貍,你不過是有了他的孩子,才能讓他還留戀你。”
“我要是有你的學(xué)歷,你曾經(jīng)的長相,你的家世和背景,顧總早就為我沉淪了!”
她眸中滿是輕蔑。
而一旁的主管,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是瞳孔睜大,像是接受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姜清涵繼續(xù)挑眉道:
“當然,他現(xiàn)在喜歡的是我。”
“我還是贏了你,你這條喪家犬。”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的了腳步,姜清涵當著我的面把照片撕成了碎片。
我再也控制不住,想給她一巴掌。
但被進來的人瞬間掐住了手腕,是顧奕。
“溫貍!你敢打清涵!”
“我以為你是愛鬧脾氣罷了,沒想到你心思如此歹毒,簡直是個妒婦!”
姜清涵眼中圍繞一圈淡淡的氤氳:
“顧奕哥哥,你要為我做主啊。”
“她就是仗著自己有你的孩子,在公司肆無忌憚,無視規(guī)定。”
“我不過讓她回家反省,她就跑來質(zhì)問我,還...要打我。”
我搖了搖頭。
且不說姜清涵拙掠的演技,就是地上的那一地照片碎片也能讓人明白怎么回事。
但是他是顧奕,他就吃這一套。
“道歉!給清涵道歉!”
我不甘示弱:
“憑什么?憑她撕了我奶奶的照片?”
顧奕深吸一口氣,仿佛忍耐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一般。
“你非要鬧是吧?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
“你想不想結(jié)婚了?我看今年算了,明年我在考慮我們的婚事吧。”
我冷笑:
“結(jié)婚對你來說這么麻煩要一直推,要我說,不結(jié)算了。”
這下,顧奕在也壓不住怒火了。
“溫貍!你再說一遍試試?”
“我告訴你,你最好別拿孩子威脅我!”
“你以為我忍你兩天是為什么?不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嗎?”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太驕躁了,也是我平時太慣著你了!”
“今天,就算你在翻出孩子的事來認錯也沒用!必須道歉!”
呵呵!
生氣完的陸昭看著一臉淡然的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而一旁佇立許久聽了半天瓜的主管顫顫巍巍道:
“顧總,夫人上次請假給我發(fā)了病歷單。”
“顧總...那個...她去醫(yī)院流過產(chǎn)了,這事兒您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