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精神病
鄰居在醫院幫忙照顧妹妹，弄清楚來龍去脈后提醒我要小心。
“李家確實很有錢，李承宇的爸是做酒廠起家的，現在我們這個縣城的酒幾乎都被他家壟斷了。”
“不過聽說李承宇他媽陪著他爸白手起家后，現在當全職主婦了。你到李家去，應該是能找到人的。”
“我也找人打聽了，李承宇之前就糟蹋了好幾個小姑娘，都全身而退，說是有醫院給開的精神病證明。你要找他們討公道，怕是有點困難。”
還通過做裝修的朋友，把李家別墅的地址給了我。
我再三道謝，給鄰居轉了個大紅包。
鄰居沒收，只是給我拍了妹妹神情憔悴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發呆的視頻。
“小瑜是個好孩子，她受了欺負，我看不過去。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都跟我說。”
我沉默了。
妹妹經常幫鄰居家的孩子無償補課，我之前還阻攔過她，讓她以自己的學業為重。
但她說鄰居一家都是好人，她喜歡跟他們相處。
我也就沒再干涉她的決定。
現在看來，這世上終歸還是有好人的。
始終悶得難受的心有了一絲絲出氣口，我長長地緩了一口氣。
是非善惡，有恩必報。
有債也必償。
我按照地址到了李承宇家。
他們住的并不遠，也在這片學區房里，從外頭看和普通人家一點區別都沒有。
我從一旁的消防柜里拿了消防斧。
門被我砸了老半天，終于出來一個珠光寶氣的短發女人。
“你誰？有事？打擾到我午休了。”
我推開門就往里頭走：“李承宇呢？”
“你到底是誰？找我兒子干什么？”
她想攔著我，到底被我手上拿著的斧頭嚇到，只尖聲喊著，手卻開始摸手機，想報警。
我一把搶過她手里的手機用斧頭劈爛：“你兒子害了我妹妹！你說我找你干什么！”
她先是一驚，隨后反而冷靜下來：
“原來是你啊。學校那邊沒告訴你嗎，我兒子有精神病。所以無論他做了什么事情，那都只是因為他生病了。”
“不過嘛，看在你妹妹之前還給我兒子補習過的份上，我可以給你點錢。”
“也算是......給你妹妹的營養費。但是說好，拿了這錢，以后就別再來鬧了。”
我被她理所當然的態度氣了個倒仰。
掄起斧頭就開始在她家里砸。
什么古董擺件金玉瓷器我都沒碰，專門盯著承重墻砍。
“李承宇！給我滾出來！一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東西，今天我就給你們正正骨頭！”
“你冷靜點！小姑娘家家的這么粗俗干什么，要多少錢你說還不行嗎？這學區房我買下來可不便宜！”
李承宇的媽見承重墻被我砍得搖搖欲墜，臉也白了，再沒有剛剛的傲慢自得。
“我不要錢，我要李承宇跪在我妹跟前直到高考結束！”
“你算什么東西？敢讓我下跪？還敢讓我不高考？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囂張至極的聲音夾著一道黑影猛地朝我砸過來。
我一閃身，發現是一大疊不堪入目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我再熟悉不過。
正是我的親妹妹，陳瑜。
李承宇嘴里還叼著一張，獰笑著幾步走到我跟前：
“我可是精神病，陳瑜那賤貨被我搞了也是白搞，你又能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