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發軟,幾乎拖著腳步走回房間,枕邊人的真面目讓我心寒。
疲憊不堪的我,很快沉入夢鄉,卻又被噩夢驚醒。
迷蒙中,江寒的聲音傳來,我緊皺眉頭,痛苦不堪。
“靜棠,怎么了?”江寒關切地問,我避開他伸來的手。
我知道,他關心的不是我,而是蘇清歡的“備件”。
江寒收回手,幫我掀開被子:“沒事就下樓吧,媽叫你吃晚飯呢,喊好幾遍了。”
他拉著我下樓,餐廳里一片歡聲笑語。
江母和蘇清歡親如母女,江越耐心給蘇清歡剝蝦。
看到我,江母冷哼一聲:“沒教養,喊幾遍才下來,你是來做兒媳婦的還是做皇后的?”
對這種責罵,我已習慣,江寒也從不為我辯解。
蘇清歡看到我們牽手,故意調侃:“哥哥嫂子感情真好。”
江寒立刻松開我,先我一步走向餐桌。
我聽出了蘇清歡的諷刺,對江寒的真心,他從未給過我,全都給了蘇清歡。
“蘇清歡,你和江越還沒結婚,叫我嫂子不合適。”我回應道。
蘇清歡一愣,換上委屈的表情:“好的,靜棠姐。”
江母臉色陰沉,用筷子指著我:“你耍什么威風?我承認的兒媳婦只有清歡!”
江寒終于開口,卻不是為我:“靜棠,別計較,清歡和小越遲早結婚,她叫你嫂子,是為了緩和關系。”
他拉著我坐下,蘇清歡見狀,又煽風點火:“對不起,靜棠姐,我知道當年害你和江越退婚,你心里不舒服,但我當時真的太害怕了……”
“我腎衰竭,快死了,要不是有好心人捐腎,我現在就不在了。”江越心疼地抱著她安慰。
提到退婚,江母又怒了:“退得好!這賤人禍害我小兒子不夠,還要禍害我大兒子!”
我無視江母,直視蘇清歡:“我好奇,當年給你捐腎的好心人是誰?”
蘇清歡心虛地閃躲:“我不知道,是匿名的。”
我笑著看向江寒:“阿寒,你做的手術,你知道是誰吧?”
江寒心理素質好,轉移話題:“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笑著回應:“隨便問問。三年前我出車禍,只剩一個腎,你說我以后要是出問題,會不會也有人捐腎給我?”
江寒眼神躲閃:“別說不吉利的話。”
他僵硬地給我盛了碗山藥南瓜湯,遞給我時湯汁差點灑出。
我攪動著湯,一口未喝。
結婚三年,全家沒人記得我山藥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