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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問夏跟了江馳野十年,才換來一句“嫁給我”。
然而婚禮當天,他卻丟下她,轉身去救暗戀自己多年的女秘書。
為了他的安全,她顧不上難過,追著跑了出去。
趕到現場時,正巧看見女秘書為了保護江馳野的資料,被他的對手給拋下樓,成了植物人。
江馳野因為愧疚將她送去醫療條件最好的醫院照料。
余問夏也聽從江馳野的話,照顧秘書患有精神病的母親長達兩年,忍受她每一次發病時的惡意羞辱。
直到她再次發病,將她包里的東西全部剪爛,包括那本結婚證。
她拖著疲憊身軀,前去補辦時,卻被工作人員叫住。
“余小姐,您這本結婚證是假的,當前顯示,您的婚姻狀態,是未婚。”
她晃了神,如遭雷擊......
余問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民政局出來的。
她只記得,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帶著憐憫和同情。
“聽見沒?她老公和別人領證,拿個假證忽悠她,也不知道她是小三還是那個人是小三!”
“你傻啊,當然是沒證的是小三啊!這還用問嗎?有證那才叫合法夫妻,沒證那放以前,叫亂搞男女關系。”
她跌跌撞撞上了車,渾身抖得像個篩子。
耳邊不斷回響的是她和民政局工作人員的對話。
“怎么可能?我們已經結婚兩年了,是不是看錯了?你再仔細確認一下!”
工作人員有些無奈,將面前的電腦轉向她面前。
“沒看錯,余小姐,你真的是未婚,但你的先生,他已經結婚了,他配偶欄寫著方靜晗,這個女人,你認識嗎?”
余問夏坐在車內,一會兒笑,一會兒哭。
方靜晗,她怎么會不認識?
她就是住在醫院養病的女秘書。
那個暗戀了他很多年,得不到回應,卻也一直不肯死心的女人。
她腦袋嗡嗡作響,腳踩油門沖到了家。
大門沒有關嚴,所以她進門時,里面的人也沒有發現。
江馳野和他的弟兄們在書房坐著,里面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還有酒杯相碰撞的聲音。
“野哥,要不說還得是你啊,大小老婆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兄弟們是真的羨慕啊,兩個嫂子一個賽一個的漂亮!”
江馳野聞言,用腳猛踢了踢他,嗔笑道:“瞎胡說什么,在我面前叫叫也就算了,到了外面,千萬不能讓你夏姐聽見,知道沒?”
“野哥,你這么怕夏姐知道?那你還瞞著她方靜晗已經醒了的事?還有啊,那個方靜晗讓你娶她你就娶,眼睛眨也不眨,要說你對她沒感情,兄弟們是真的不相信啊!”
江馳野沒有立刻回他的話。
他只是坐在真皮沙發上,頭輕輕向后仰靠,眼睛半瞇,露出讓人猜不透的神情。
“問夏跟了我十二年,性格像個炸藥包一樣,一點就炸,有時候就覺得她潑辣得不像個女人。”
“十二年了,我摸她身子就像摸自己的一樣,還有什么意思呢?可我不是不愛問夏,相反我這輩子都離不開她。”
“但方靜晗就不一樣了。”他眼神忽然像是點了光亮,有一絲回味。
“她溫柔嬌羞,身子嬌嫩到我觸碰一下就會泛紅,我把愛和光明正大站在我身邊的機會給了問夏,靜晗只能做我見不得光的女人,而且她為了救我,差點沒命了,我給她一個保障,這也是應該的,除此之外,我也沒什么能給的了。”
余問夏緊貼靠在墻上,支撐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野哥,可要是夏姐知道了該怎么辦?你還騙她伺候方靜晗那個患有精神病的媽那么久,她要是知道了,真的是要恨死你了!”
江馳野斂眸,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
他坐正身體,兩手交叉在身前,“放心,我絕不會讓她知道!”
心口處傳來的痛,就像是有什么東西狠狠地敲在上面,呼吸也在這一剎那間跟著斷了。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
十二年。
她追逐了他的身影十二年。
難怪沒有婚禮,難怪他總是要出差,難怪他忙碌至深夜都不肯回房間......
此刻的自己,像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里面的笑聲仍在繼續。
她擦干了淚,轉身到遠處撥打電話。
“我答應回國,答應聯姻......”